趙遠橋看看我,兩次都是我幫越雷霆解圍,意味深長的笑笑說。
“這小夥子還真會說話,變不驚圓世故,是塊做生意的好料子,越總邊有這樣的人才,不想發財都難啊。”
氣氛在趙遠橋豪爽的話語中緩和過來,霍謙在旁邊給他們斟酒,越雷霆忽然一臉愧疚的看看一直默不作聲的魏雍,歉意的說。
“魏書,你看……哎!都是我辦事不周,之前以爲就三位領導要來,就預備了三份禮,沒想到魏書也會來,我……我這兒……。”
魏雍臉上的笑容很謙遜,和霍謙笑的時候差不多,不過魏雍的笑容裡有幾分是我完全看不懂的東西,如同他的眼神深邃的無法完全及。
“越總客氣了,我是臨時通知陪三位領導來的,越總不必介懷。”
“啥都別說了,是我越雷霆禮數不周,不過今天這酒你也得喝。”越雷霆打開一瓶五糧送到魏雍面前。“東西今兒算我越雷霆先欠著,改日一定親自給你送過去。”
“越總客氣,先乾爲敬!”魏雍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沒有毫拖泥帶水。
我的目一直沒有離開過魏雍,和其他三個人比,魏雍舉手投足之間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覺,雖然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裡話並不多,但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讓我很好奇。
魏雍只要舉杯,其他三個人必定會跟著舉杯,桌上的任何一道菜,魏雍沒筷子,其他三個人絕對不會第一下,即便是剛纔進屋的時候,坐小來的順序好像都是心安排好的,其他三人看到魏雍坐下後,纔跟著坐下。
按頭銜看魏雍不過是一個書,職級別和其他三人比差太多,在等級森嚴的場上,魏雍不可能不知道這些細節,何況他還只是一個書,要麼就是魏雍不懂規矩,但一個不懂規矩的書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我想到了另一個可能,不過他寧願是自己想的太多,否則越雷霆還真沒說錯,這酒宴還真是鴻門宴!
“三位領導,難得今天能把您們都請來,今晚一定要盡興,不醉不歸我就不說了,這樣喝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倒是有一個好提議。”越雷霆連忙又開了三瓶五糧送到他們面前。
“越總,有何好建議?”趙遠橋把酒推到一邊笑著說。
“趙市長,我這兄弟秦雁回。”越雷霆指著旁邊的我笑著說。“他會命理天數,說白了就是看相算命,三位領導不如讓他給您們看看,只要說錯一句,我自罰一瓶,要是說對了,你們就喝一杯,今天找個樂子。”
“看相算命?!”趙遠橋聽完樂呵呵笑起來,轉頭看看其他兩人。“這可是封建迷信,我們都是無神論者,從來不相信這些無稽之談。”
“不相信更好,反正說錯了我就喝一瓶。”越雷霆想了想有竹的說。“要不這樣,說錯一句我立馬送三位領導走,怎麼樣!”
“好,既然越總想盡興,我們就在陪陪,但是話先說好,說錯一句我們就走,這一次可不能再不算數了。”羅德義淡淡一笑點著頭說。
“要不我就先來,聽說算命要報八字的,我的……。”
羅德義剛開口就被我打斷。
“相命之事我都是依照面相而斷,我向來都是看到什麼說什麼,就怕……。”
“呵呵,你是怕你說錯,我們轉走人?”羅德義笑了笑說。
“不是,我是怕依面而斷,說了不該說的,怕各位領導會生氣。”我心平氣和的說。
“你就按你算的說,對和錯我們心裡自然知道,即便說錯了也不要,反正我們也不相信這些。”範良不以爲然的說。
“白氣如,父母刑傷,青侵顴,兄弟脣舌。”我聽完有竹的對羅德義說。“白氣主喪亡,若在父母宮,見者必主刑傷,顴伴正面,若有青氣侵此位者,則主兄弟脣舌之憂。”
羅德義見我口而出,一怔,有些遲疑的問。
“說直白點是什麼意思?”
“羅廳長父母宮有白氣,主有喪亡,父母之間有人離世,顴骨約有青氣蘊含,羅廳長最近和兄弟之間有口舌之爭。”
越雷霆聽見我一上來就說羅德義父母有喪亡,半天沒回過神,連忙給羅德義倒酒。
“羅廳長,您千萬不要往心裡去,他……他隨口說的。”
羅德義的臉很難看,默不作聲低頭片刻,慢慢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三個月前我父親因爲心臟病過世,在關於父親骨灰理問題上,我和我哥之間有些,我父親希把骨灰灑到他故鄉的山山水水之中,可我堅持讓父親土爲安。”
越雷霆一愣,雖然我說對了,可畢竟是傷心事,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不算,越總連我們的生肖都能打聽出來,這些事當然不在話下。”範良似乎對我有些興趣,緩和著氣氛說。“說點其他的,比如你看看羅廳長是幹什麼的?”
我看看羅德義忽然言又止的說。
“羅廳長這個職務似乎不太對!”
“職務不太對?”羅德義淡淡一笑不以爲然的說。“我這職務有什麼不對的?”
“看您面相骨邊庭,威武揚名四海,您應該是神勇之人,邊庭在左輔角髮際之間,若額聳起邊庭者,主耀貴,驛馬連邊地,兵權主一方。”我仔細看著羅德義振振有詞的說。“羅廳長,能不能看看你的手。”
羅德義把手了過去,我看完更加肯定的說。
“羅廳長掌紋中間有兵符紋,年登科仕途長,擊鉞定位權要職,震戎邊塞擁旌幢,羅廳長你面相和掌紋看,您都是掌兵權之人,而且權主一方。”
“雁回,羅廳長又不是軍人,怎麼可能帶兵,而且廳長是行政職務,又不是部隊裡的,你……你是不是看錯了。”越雷霆在旁邊小聲說。
羅德義忽然意味深長的看看我,面無表的臉上慢慢出一奇怪的笑容,居然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你……?”
“秦雁回!”
“好,好!有點意思,呵呵。”羅德義放下酒杯笑了笑。
越雷霆很迷茫的看看羅德義,看樣子我又算對了,可一個廳長怎麼兵權一方,這一點越雷霆怎麼也想不明白,不過看見羅德義喝下了酒,心裡長長鬆了口氣。
範良和趙遠橋對視一眼,似乎在流什麼,然後都不約而同看看對面坐著的我,臉上的表很驚奇。
“你真的什麼都會算?”範良意味深長的問。
我想了想笑而不語的點點頭。
範良想了想從包裡掏出一支筆,把自己八字寫在紙上推到我面前。
“你幫我看看我仕途會有什麼波折?”
我接過紙掐指一算眉頭微微皺起心平氣和的說。
“範區長八字過弱,命局八字缺土未正格,坐正正印,氣質清純,必主顯,但金坐火地,須經火煉,千錘百煉,所以仕途坎坷,有大起,也有大落,看你面相氣濁而不清,額頭中正骨塌陷,丟退職之相,範區長如果我沒算錯,您現在應該是無一輕纔對。”
越雷霆原想的是請來三人都是政府高,這樣的人一定富貴雙全,所以才讓我給他們看相,說的都是好聽的,沒人不喜歡聽,可範良問仕途前景,我居然說範良有丟退職之相,越雷霆一時不知道怎麼緩和。
範良笑而不語竟然又喝了一杯,越雷霆大吃驚。
“可有什麼辦法解決?”範良現在明顯不像剛纔那樣將信將疑。
“範區長不用擔心,您額上中正骨雖然塌陷,不過額頭有仰月文星是貴人相助之相,澤四溢仕途再起,您有大落就有大起,從您面相看,不出三天,您定會加進爵!”我很有自信的說。
範良聽完我的話,卻偏著頭去看旁邊的趙遠橋,好像在等待什麼。
趙遠橋意味深長的看看我,搖著頭很詫異的笑了。
“今天算是開眼界了,範區長因爲工作原因被暫時免職,這個其實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你說範區長現在無一輕我一點都不到意外,只不過,今天下午市人大已經表決,一致通過任免範良爲司法局局長,但是這個消息只有很數人知道,我本來打算酒宴完以後才告訴他,想不到你居然連這個也能算到!”
“趙市長,這麼說……我的任命已經通過了?!”範良兩眼放的問。
趙遠橋笑而不語的點點頭。
越雷霆聽到這裡知道我算的一點都沒錯,端起酒杯高興的說。
“這是天大的好消息,提前祝範局長仕途無限步步高昇!”
範良心特別好一連喝了兩杯,興高采烈的說。
“第二杯算我罰酒的,秦雁回,你真算是半仙啊,連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能算出來,哈哈哈,以後有什麼事我一定還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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