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客棧俞落便來報“殿下,我們帶來的藥材資今日分發后便所剩無幾了,而且今日得到消息,京城那邊已經封城了,我們請求救援的信件怕是送不到了。”
袁景知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皇帝這是決心斷了我的后路。”
俞落聞言很有些擔心:“殿下我們如今如何是好?”
“先將員手中的征用了分發給百姓,明日我們先去城中打探一下,將所有糧食藥品買下來先分發給百姓。再想想辦法,那位阿婆不是說員富商買了很多嗎,試試能不能買到。”袁景知說著,吩咐人趕下去安排。
由于擔心藥材一晚上都沒睡好,一大早代好讓一個當地員帶太醫們去瘟疫區域病人按照重癥,微重癥,中度,普通,和沒染分好,隔離安置,然后便準備出門去找那些世家大族探探藥材的口風。
剛踏出大門,便看到了秦歆站在門口。
“秦姑娘在門口做什麼?”
聞言秦歆角微揚:“我料想殿下應該會大早出門勘察況,便在這兒等著殿下,想著一起去了。”
袁景知卻是苦笑著搖搖頭:“孤今日不去看瘟疫,皇上沒有給我們分配藥材,如今京城又已經封城了,我們這兒急缺藥材,前些時候有為阿婆告訴孤,藥材都被員,富商,還有那些世家買去了,員那兒的我已經全部發放給百姓了,如今我就想著去世家看看能不能買到一些。”
“也好既如此殿下我同你一塊兒去吧,我也略微懂點醫,我同你一塊去,也能知道哪些藥材有用,那些沒什麼用的就別買了,我們銀兩也不多。”秦歆說著直接下了臺階。
袁景知見此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只得點點頭:“那便一塊兒前去吧。”
路上秦歆這才問袁景知:“殿下可有計劃?”
聞言袁景知面凝重的點點頭:“孤打聽過了,江南有七大世家,蕭家,李家,趙家,上家,孫家,范家,王家,蕭家世代從商,不過都是文子才人,舞文弄墨不在話下,而且這蕭家世獨立,沒有參與其他家族的爭端,這李家是屠夫起家,如今家大業大最忌諱人家說他是屠夫,到恐是從前窮怕了,如今十分吝嗇,趙家和上家世代為,孫家是做米面生意的,范家是醫藥之家,王家經營布匹生意,這七大家族,除了蕭家,其他家族并不對付,相互之間都有矛盾。”
秦歆聞言皺眉,知道袁景知是要從他們下手:“這其他幾大家族之間似乎并沒有什麼利益沖突為何會有矛盾?”
“這個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我們今天去蕭家,這蕭家人善,容易說話。”袁景知眼下也是沒了別的辦法,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
秦歆自也明白,點點頭:“全憑殿下安排。”
就聽著袁景知嘆了一聲:“這李家就只有一個兒子名李玉,寵的不像樣子,這李玉啊看上了上家的兒上婉音,可上家為了自己家的仕途想要將上婉音嫁給趙家兒子趙云,這趙家覺得自家門檻高,看不上上家的,你說看不上就看不上吧,這趙家偏偏四宣揚,說上家想攀高枝,李玉一聽上婉音遭了委屈直接把趙家兒子打了,結果上婉音自個做主嫁給了王家,這給李家氣的,說上家不知好歹,本來沒范家什麼事,可這王家兒子是范家兒子介紹的,這一來二去這六大家族就結怨了。”
秦歆沒想到這家族之間的仇怨竟是因為這個,按照京中的各大世家,若非利益相關,是不會輕易結怨的,畢竟關系錯綜復雜,如此看來這江南的人倒是心思簡單:“這說來說去也就是一筆債。”
袁景知點點頭:“理是這個理不說了,等會兒再說,先去和蕭公子談談。”
眼瞧著到了蕭家,袁景知也就不打算再討論這個問題了。
“嗯”
說著便站在門口等俞落扣門。
“誰啊?”一個家丁不不愿的打開了門。
“孤是當今太子,想見見你家老爺。”
聽著是太子,家丁嚇得立馬站直,雖說沒見過太子什麼樣,卻也知道這太子南下賑災之事,半點不敢怠慢:“太子殿下,請稍等,小的去通報一聲。”
很快一個年輕俊朗的男子走了出來。
見著袁景知恭敬的見禮:“草民蕭紀參見太子殿下。”
聞言袁景知手虛扶了一下:“蕭公子不必多禮。”
“殿下里面請。”
袁景知跟著蕭紀一同進了里屋。
“殿下請上座。”
“蕭公子不必如此,就當我是個尋常客人即可,不必如此多禮。”袁景知隨意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并未坐在主坐上,秦歆坐在他的旁邊。
蕭紀也隨意坐在一張椅子上:“不知殿下前來所謂何事?”
“是這樣的,不知道蕭公子可知,現在疫嚴重,藥材缺,我聽當地員聽說藥材都被世家大族買去了,所以想請問蕭公子家中可有多余藥材,救濟一些那些百姓?”
聞言蕭紀眉頭微皺:“實不相瞞,我們家并未搶購藥材,當時疫發,各個家族都在搶購藥材,我爹認為一旦搶購就會使藥鋪哄抬藥材價格便不曾參與。”
蕭紀看了一眼袁景知繼續說:“草民聽說了殿下懲治員,向百姓布施的事,草民認為殿下是真的一心為民,草民愿為殿下獻上一計。”
袁景知聞言眼中神微:“蕭公子請講。”
蕭紀說著手在桌上寫了個范字:“殿下想必已經聽說了,江南有七大世家,其他世家藥材都十分多,特別是范家,除了我們蕭家,其他六大世家都有矛盾,若是殿下想要藥材,不如從此手。”
聞言袁景知當即點點頭:“多謝蕭公子指點,那孤便不打擾了。”
蕭紀也趕站起來:“恭送太子殿下。”
出了府門袁景知習慣的問秦歆:“此事秦姑娘怎麼看?”
秦歆點點頭:“我認為蕭紀說的有道理,這六大世家的矛盾看似不可調和,其實說白了就是面子的問題,若是以此為突破確實可以。”
“秦姑娘可是有何妙計?”
“妙不妙談不上,不過殿下可以隨便聽聽。范家是醫藥世家,從此突破,殿下可以親自上門,不說買,大夫一般都有一顆仁慈之心,殿下不妨利用這一點,擊破范家,其次便是趙家,趙家為,殿下用權力嚇唬嚇唬即可,趙家只要捐了藥材,上家不敢不捐,而王家和上家結親了,上家都出手了,王家作為南方肯定會多捐,那麼李家就更不用說了,喜歡的姑娘家捐了,敵也捐了,他肯定會獻出藥材。”秦歆說著眸中出一幽。
袁景知卻是皺著眉略想了想,隨后豁然開朗,當即笑著道:“秦姑娘果然足智多謀。”
“殿下過獎了。”
俞落聽見了秦歆的言論不免震驚了,他一向不信任秦歆,可秦歆每次的行卻讓他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心中對秦歆的偏見在慢慢搖。
袁景知卻不知道俞落的心思,只是看向秦歆:“孤現在就去范家,你可要同去?”
秦歆聞言卻是搖搖頭:“我就不去了,既然流民,藥材都已經安頓好了,那麼當務之急是研制解藥。我去同太醫們商談一下解藥的事。”
袁景知見此卻是有些不放心:“讓俞落陪你一同前去吧,你一個姑娘不安全。”
“殿下費心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俞落還是同殿下一同前去,殿下若是一人去,氣勢都不夠強大”秦歆說著笑了笑。
“那秦姑娘多加小心,孤辦完事就去找你。”袁景知點點頭。
玉瑤瞧見太子也走遠后便開始打趣秦歆:“我看姑娘近日很是開心了!”
“嗯?”
“姑娘近日笑容比從前多了許多,還會出兒家的態。”玉瑤說著眼中帶著幾分揶揄。
氣的秦歆用手刮了刮玉瑤的鼻頭:“瞎說什麼了你。”
聞言玉瑤笑著跑開:“姑娘你就裝吧。”
秦歆沒搭話快步向分好的瘟疫隔離區走去。
袁景知按照秦歆的計謀,果然奏效了,其中李家捐的藥材最多,這六大世家捐的藥材應當是足夠對付這次瘟疫了。
袁景知心里的一個大問題解決了心中開心不已,想著秦歆出主意時古靈怪的樣子角忍不住的上挑。
“殿下,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俞落看著袁景知一臉笑意忍不住開口。
袁景知聞言回過頭瞧著俞落一副言又止的樣子,心不錯,便直接開口:“有事兒就說,遮遮掩掩的,是干嘛?”
“殿下,你是不是喜歡秦小姐?”俞落說著一臉認真的看著袁景知。
袁景知聞言愣了愣,想著秦歆角微揚,或許是吧。
但是當著俞落的面,卻是不愿承認:“你又開始說了是吧,你這舌頭是不是嫌太長了?”
聞言俞落看出袁景知的心思:“屬下這就閉。”
秦歆從到達瘟疫區域便開始診治病人,一直到晚上還在研究解藥。
袁景知來的時候,秦歆正在配置解藥,一臉嚴肅神專注,袁景知不自覺的著了迷,停下腳步,看著秦歆一顰一蹙心中突然覺得滿足。
“秦姑娘,天已經很晚了,要不明日再研究?”
聞言秦歆這才注意到袁景知過來,福了福:“殿下,我已經制作了解藥只不過還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我先去把藥給那個快不行的人試試,若是有用明日便可以大量制作了。殿下先回去休息吧,都勞累一天了。”
袁景知卻是上前一步,走到秦歆邊:“既如此,孤陪你。”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句話,心中甚至還有點張,可等話說完卻覺得心中十分愉悅。
“那就讓殿下累了。”秦歆正在忙著配藥也沒多想,頭都沒回隨口答到,也沒想到有何不妥。
于是秦歆和袁景知一起給那個病人服藥后,為了知道結果,兩人都沒有回去而且直接在旁邊坐了一整夜。
第二日,袁景知醒來的時候發現秦歆靠在自己肩上,而自己一只手樓著,忽然覺得歲月靜好。
袁景知正打算看看一會秦歆,秦歆就醒了。
發現自己靠在袁景知肩上連忙跳起來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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