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蒼南,我們又換公共汽車去了一個小鎮,然後又租了一輛三車,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幾經轉回,到了位於海邊我們的目的地——江月村。
下了三車,我看著海邊的山地和松林,有些茫然,這裡沒有村莊啊,只有一片鬱鬱蔥蔥的松林,在海風的吹拂下發出陣陣松濤聲音。
「這就是江月村?」我問三車師傅。
「是的,以前這裡是一個漁村,後來毀於颱風,全村人都死了,後來又重建的,現在只有一戶人家在這裡,還有一所小學校。」三車師傅說完就走了。
我和秋桐站在路邊,看著路邊的油菜地和遠的松林發獃,松林深,出一座白的小樓房的屋頂,看來,這就是那戶人家了,也是那兩位高人的住所了。
我們沿著田間小道緩緩而行,周圍很靜,看不到什麼人,附近有一座小山,山上約可見幾座孤零零的墳塋,墳塋周圍點綴著鮮艷的盛開的映山紅……
走到一個岔道,我們正要轉彎,從小山上下來一個人,沖我們的方向走過來。
那人越走越近,我逐漸看清楚了的面容和形。
看到這人,我一下子呆住了,這人雖然著樸素,但是容貌卻驚人的麗,留著齊耳短髮,眉宇間流出高貴和儒雅的氣質,還有人的風韻和風,眼神里著沉靜和平和。一個不折不扣的麗婦,看起來也就是35、6歲的樣子。
在這深山老林里,在這荒僻的海邊叢林里,竟然還有如此驚艷之,我被震撼了。
而我後的秋桐似乎也被驚呆了,半天,我聽見在後面小聲嘀咕了一句:「江南真的是啊,沒想到在這裡也能見到。」
那手裡拿著一簇火紅的映山紅,顯然是剛從山上採下來的,看到我們,神也是微微一怔,接著就沖我們微笑了下,點點頭,然後接著就轉過彎,從我們邊盈盈而過,直奔著松林深白房子的方向而去。
我回頭看了下秋桐,秋桐沖我點頭示意:「跟上去!」
我和秋桐未遂那人進了松林,走在一條松林小道上,那人似乎沒有覺察,只顧自己走著。
小道兩邊的松林里,不時可見殘破的牆垣,似乎在訴說著那場颱風帶來的災難。
我不由有些心沉重,一場颱風,竟然就滅了一個村子,可怕!
我們繼續跟著那人走著,在松林小道上拐來拐去,一會兒就到了白的樓房旁邊,接著看見那人消失在樓房的拐角。
我這時看見樓房旁邊有一個石碑,上面赫然寫著:江月村。
我們繼續往前走,看到樓房的前面是一個用茂的松枝圍的不大不小的院落,院子里樹著一旗桿,上面飄揚著一面五星紅旗,在海風中獵獵作響。
無疑,這就是學校了,但是,沒有聽到學生的讀書聲。我這時想起今天是周末。
我們繞到院落的門口,大門是用松樹榦做的木排狀,半開著,院子中間有一棵有些年歲的垂柳樹,柳樹下有一張石頭桌子,一個35、6歲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石桌前低頭看書,而那個麗的婦此刻正站在一樓的門廳里把采來的映山紅到一個花瓶里。
小小的院落顯得分外清幽溫馨和諧。
我和秋桐互相看了一眼,我輕輕推開了遠門,「吱呀——」的聲音驚了他們,院子里的二人抬起頭轉過看著我們。
中年男子看看我們,又看看那人:「姐,他們是和你一起來的?」
那人搖搖頭:「不是,剛才我遇到他們了,以為是來這裡玩的,不知道是來咱家的。」
中年男子點點頭,然後站起來看著我和秋桐:「請問,你們——」
男子站起后,我看到這傢伙材還高,很勻稱,骨架很結實,相貌很英俊,沉穩持重的臉上蘊含著歲月的滄桑,顯得很。
這時,那人也走到男子邊,自然而然地挽住了那男人的胳膊,依偎在男子邊,看著我們。
秋桐忙自我介紹我和,並說明來意,聽秋桐說完,那男子和子對視了一眼,子沖男子笑了下,沒有說話。
那男子看著我和秋桐,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走過來,出手和我們握手,淡淡地說:「既然來了,就是客,歡迎二位來江月村作客,我江峰,這是我妻子柳月。二位請進來坐吧。」
邊說,江峰邊請我們進來。
柳月倒是很熱,邊招呼我們在石桌前就坐邊說:「阿峰,你陪客人坐,我去沏茶。」
我和秋桐坐下,柳月很快就泡好了茶,給我和秋桐沏上,然後也坐下來,坐在江峰旁,微笑著看著我和秋桐。
「你們倒是很能找,竟然能找到這兒來!」江峰遞給我一支煙,自己也點著,吸了一口。
我吸了一口煙,看著江峰:「江大哥,柳姐,我和秋總是江海傳集團發行公司的,這次是到溫州日報考察學習經營工作,偶然聽說了你們的事,所以,特此來拜訪請教。」
接著,秋桐把溫州日報副總的話說了下,聽秋桐說完,柳月和江峰都笑了,江峰看著柳月說:「姐,我們了居的高人了,呵呵……」
柳月溫地看了一眼江峰:「阿峰,高人是你,我可不是哦,我做個家庭婦也就是了。」
江峰搖搖頭,然後看著我們說:「我不是高人,真正的高人是我妻子,當年,我是跟學的經營……是我的啟蒙老師。」
我和秋桐一起看著柳月,柳月捋了捋頭髮,然後說:「呵呵,說實在的,我們已經離開場和報業10多年了,關於報業經營,我腦子裡只有10多年前的老觀念,對於現在新形勢下的報業經營管理,我知之甚,已經跟不上形勢了,恐怕說起這個,我得向二位學習,畢竟,我們已經不做經營很久很久。」
柳月的話很真誠,一點也沒有拿的樣子。
我聽柳月這麼說倒也覺得有道理,看看秋桐,似乎也這樣認為,我的心裡不由有些失,秋桐似乎也是。
江峰這時說:「滄海桑田啊,當年的星海日報社了傳集團了,發展的速度真快,的確,我們對外面的世界了解太了。」
秋桐目不轉睛地看著柳月:「柳姐,你們生活在這裡,覺得開心嗎?」
柳月看了看江峰,笑了:「小妹,你覺得呢?」
秋桐抿了抿,沒有說話。
我這時覺得似乎該走了,沒話說了。
江峰這時看著我們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二位遠道而來,還是我們曾經的同行,也算是有緣人了,既然臨了寒舍,那就屈就下在這裡用頓便餐吧。」
我心裡正為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繼續留下來而發愁,聽江峰這麼一說,喜出外,立刻點頭答應了,秋桐也出欣然的表。
江峰看著柳月:「姐,你陪客人聊天,我去弄幾個菜。」
柳月說:「阿峰,你陪客人吧,我去弄!」
「哎——你看看你,怎麼不聽話呢?」江峰站起來,親昵地拍拍柳月的肩膀:「你是領導,我是你下屬,哪裡能讓你親自下廚呢?」
「去你的——」柳月嗔笑著手打了下江峰的胳膊,臉上出快樂的表。
江峰笑呵呵地去了廚房,柳月坐下來陪我們喝茶。
看著江峰和柳月親熱的小曲,秋桐臉上出羨慕的表,我也覺得心裡很溫馨。
然後,柳月和我們聊起來,問起我們集團的經營以及發行公司的況,秋桐介紹地很仔細,不但介紹了目前的發行措施和現狀,還談起了腦子裡存在的困擾和問題。
柳月聽得很仔細,不時點頭。
「柳姐,真的想聽聽你的建議,我們是誠心來的!」秋桐誠懇地說:「做報業經營,你是前輩,我是後輩,你的經驗一定很多的。」
柳月帶著思考的表看著秋桐,又看著我,一直沒有說話。
很快,江峰做出了幾個地方特菜,端上桌來,香氣撲鼻。
我和秋桐對江峰的手藝大加讚賞,江峰微笑著看了看柳月,然後對我們說:「這都是柳師傅傳幫帶的功勞。」
柳月笑著對江峰說:「當家的,辛苦了,來,坐,我給你們倒酒。」
柳月打開一瓶茅臺酒給我們斟酒,邊說:「這瓶酒我放了很久了,一直沒有捨得喝,今天來了貴客,我們共品。」
秋桐這時看了看周圍,說:「江哥,柳姐,你們家裡就你們兩個人嗎?」
柳月說:「哪能啊,今天是周末,學生都回家了,家裡除了我們夫妻,還有公公和婆婆,還有一個兒和兒子,公公婆婆帶著兒子回北方老家去看看了,兒在外面上學。」
我點點頭,又說:「看起來,柳姐沒江哥大啊,江哥竟然柳姐為姐,呵呵……」
我這麼一說,江峰和柳月都笑了,江峰舉起酒杯:「先不說這個,來,喝酒!」
於是,我們舉杯共飲。
江峰和柳月喝酒都很爽快,當然,我和秋桐也很乾脆,大家邊喝邊聊天,都覺得脾氣很相投,很談得來。
不知不覺,天黑了,柳月打開掛在柳樹上的燈,我們繼續坐在柳樹下的石桌上把酒暢飲,談笑風生。
一瓶茅臺了,柳月又進屋拿了一瓶出來,大家繼續喝。
海風輕輕地吹來,遠海浪的濤聲傳來,松林里發出簌簌的聲音……
柳月和秋桐一會兒都有了酒意,臉紅撲撲的,而江峰和我都酒興正濃,江峰的酒量不小,絕對不在我之下。
言談之間,我終於忍不住自己一直抑著的強烈好奇心,問起他們為何要居於此。
看看秋桐,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似乎比我還要好奇。
柳月看了看江峰,江峰笑了下,看著我和秋桐:「此事說來話長了。」
接著,江峰和柳月簡單敘述了下他們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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