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是一對姐弟,江峰原來是柳月的下屬,因為一次酒後的衝,二人發生了難以割捨的集和糾葛,但是礙於世俗和現實,他們一直沒有敢於公開自己的非常。
在場上,江峰得到了柳月的鼎力相助和教導,長很快,而柳月也憑著自己卓越的能力不斷得到提拔。
當然,在他們二人的進步和長過程中,也遭遇了敵對勢力的暗算和計謀,遇到了很多挫折和磨難,而最致命的則是柳月擔任了報社黨委書記、江峰擔任報社副總編之後的一次陷害,幾乎將柳月至於死地。
江峰在付出自的巨大代價將柳月救出后,二人終於看破場,看破紅塵,厭倦了場的渾濁和污垢,雙雙辭,逃避開世俗的力和歧視,遠遁到這裏,也就是柳月的故鄉,在這裏辦了一所小學,過起了平淡但是幸福的田園生活……
聽他們說完,我心中慨萬千,新澎湃,不已,一時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的。
秋桐帶著的表看著江峰和柳月,半晌,說了一句:「此撼天。」
柳月嘆息了一聲,說:「其實,本來,我以為我們是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的,畢竟,很多現實的東西在阻礙著我和他,我們生活在這個社會上,不可能只顧及自己的兒私,還是要考慮到很多因素,要對社會對他人負責的,現實很無奈,很糾結。人是社會的人,社會是人的社會,一個負責任的人,是必須要直面現實,直面人生的,有時候,面對現實,你必須要付出一些,要委屈自己。不過,最後,我還是要謝上天,謝命運。」
秋桐帶著思索的表聽著柳月的話,一會兒,點點頭,喃喃地說:「是的,現實很無奈,很糾結,畢竟,你們還是幸運的。」
我看著江峰和柳月:「你們居在這裏,還能找到自己的人生價值嗎?」
柳月看了看江峰,然後看著我:「這個問題,我看由我們的江老師來回答。」
江峰舉起杯,一口乾掉,然後抹了抹,看著我說:「老弟,什麼是有價值的人生?什麼是沒有價值的人生?每個人恐怕對自己的人生價值都有不同的理解和會,我以為,只要活得充實,只要為這個社會做出了貢獻,只要你無悔自己的選擇,就應該是有價值的人生。
不錯,我們這個小學,在很多人眼裏微不足道,不值一提,覺得依照我們從前的叱吒風雲在這裏當個小學老師是在糟蹋自己。但是,我們不這麼認為,社會是一部大機,是由無數個零部件組的,這些零部件缺一不可,沒有這些零部件,就不會有這部大機的正常運轉。
我們,願意讓自己做一個零部件,做一個螺釘,在平凡的工作中來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只要對社會做出了貢獻,只要奉獻了自己的真心,我們就覺得是有價值的人生。
現在,我們在這裏已經生活了10年多了,過去場的追逐和爭鬥,廝殺和博弈,已經為了永久的記憶,已經逐漸淡忘在我們的腦海里,在平凡的生活里,我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找到了自己最長久的擁有。」
聽著江峰的話,我不由肅然起敬,恭敬地敬了江峰和柳月一杯酒。
而柳月這會兒則帶著思索的表,怔怔地看著夜空中的明月不語。
「姐,你發什麼呆呢?」江峰看著柳月說。
柳月回過神來,看看江峰,又看看我和秋桐,笑了下:「我剛才在琢磨秋總說的發行工作呢。」
秋桐一聽,忙說:「柳姐,你給我提提意見和建議啊,我真的很想聽聽呢!」
柳月說:「的建議是不敢提的,我今天聽了你談到你們發行上開展的那些活,覺得思路真的很不錯,形式很新穎,看得出,秋總和易經理是善於接新事敢於創新的人……既然秋總如此誠心流,那我就斗膽說上一點看法,不對的地方,秋總多擔待,僅供參考。」
我和秋桐凝神看著柳月。
柳月說:「我覺得,你們目前的發行公司,似乎更加重視戰,覺得了整的戰略意識。有時候,戰略甚至要比戰重要的多,當然,戰略是由戰決定的,戰略來自於戰,戰是微觀,戰略是宏觀,只有戰,沒有戰略,只能讓自己永遠變得固步自封,讓自己看不到未知的風險和玄機,讓自己抵風險的能力大大降低,讓自己的戰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
聞聽柳月的話,我心中一震,看看秋桐,臉上的表和我相同。
我心裏震不已,突然眼前有了茅塞頓開豁然開朗之。
是的,我一直以來的營銷思路,從來都是不停地挖空心思做著一個又一個戰,卻從來沒有形一個整的戰略方案和戰略意識。
從我在寧州的外貿生意到我在星海的發行,都在沿襲著以前的這種思路和做法,雖然我有時也會覺得自己心中有些困擾,卻從來沒有找出問題的癥結。
現在柳月這麼一說,我頓時領悟了一直苦苦思索而不得解決的癥結,原來我一直缺的是戰略意識,原來我一直沒有真正學會運用戰略和戰,沒有能將其二者有機地結合統一起來。
我不由想起,或許我的企業破產,應該是有這個原因,雖然有外部的因素,但是,因,應該就是我自己缺乏戰略意識,以至於公司應對危機的能力脆弱,在金融風暴面前不堪一擊,應聲倒閉。
當然,我也不能排除外因,除了金融危機的因素之外,我一直覺得還有其他人為的因素,只是,我沒有找到任何能證明這一點的東西,甚至我覺得自己是在胡猜疑。
從秋桐臉上的表看得出,柳月一席話對的震不小,應該也是和我同樣的。
「柳姐一席話點破了我一直沒能抓住的牛鼻子,幫我找到了我們報業發行上的癥結。」秋桐說:「是的,戰略,我們需要的是戰略,是和戰相統一的戰略。這是我們制約我們目前進一步發展的致命因素。柳姐,你這麼快就看出了我們問題的所在,真的很佩服你,你的目很敏銳。」
看得出,秋桐對柳月很欽佩,很激。
接著,柳月又和我們談了很多報業經營的見解,主要還是談宏觀的問題,盡量不談微觀,我想大概是久未接現在的報業經營的緣故。
柳月對報業經營的見解,讓我和秋桐大開眼界,站得角度很高,視界很開闊,有高屋建瓴高瞻遠矚的氣魄,有大手筆的氣勢。
我和秋桐聽得很認真,收益很大,當然,今晚的談,對我來說收穫最大的還是關於戰略意識的話題。
而秋桐,最大的收穫和我相同,事後我和流的時候秋桐說了一句話:「易克,我和你都需要培養戰略意識,要有戰略眼,這是我們的致命弱點。」
同時,秋桐還說了一句:「不僅僅是我倆,我的那位營銷高手朋友,缺乏的正是這一點,或許,這就是他的死。」
秋桐一下子看出了我的死,我自己也意識到了。
這應該是我和秋桐拜見江峰和柳月的最大收穫。
我們繼續喝酒,繼續聊天,直到深夜……
當夜,我們住在江峰和柳月的小白樓里,我和秋桐分別住在客房裏。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看看窗外,海邊的水平面上剛剛出魚肚白。
我信步下樓,穿過松林,走到海灘,走在鬆的沙灘上,海水正在退。
這時,我看到不遠的海邊,兩個影正手拉手在沙灘上漫步,那是江峰和柳月,在朝霞的映襯下,那對影顯得親而溫馨,我想他們一定在邊散步邊談心,我想他們在這裏的10年間,一定每天都這樣走著,說著知心話……
想起他們的經歷,看著他們現在的溫馨,我的心裏湧起一陣別樣的懷。
忽然到後有靜,回頭一看,秋桐不知什麼時候正站在我後,帶著羨慕的表看著他們的幸福,秋桐的眼神里除了羨慕,還帶著鬱郁的惆悵和迷惘……
早飯後,我們告別了患難夫妻江峰和柳月,回到溫州,接著往寧州趕。
在去寧州的路上,秋桐不知道接到了誰的電話,神突然變得煞白。
「秋總,你怎麼了?」我看著秋桐問。
秋桐的臉瞬間變得沒有一,眼裏帶著絕的神,微微抖著,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
「秋總,你怎麼了?」我心裏有些驚懼,又問了秋桐一遍。
秋桐半天才穩定下來緒,努力做出鎮靜的表看著我說:「易克,寧州日報這邊的考察,我不能參加了,你自己去吧。」
「為什麼?」我說。
「因為,今天就要趕回星海去,我今晚必須趕回去。」秋桐的聲音很低,顯得有些躁不安。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單位的事?」我說。
「不是單位的。」秋桐說。
「那是?」
「你不要再問了,是我個人的事。」秋桐的聲音愈發顯得煩惱。
我一聽,心一,沒有停住,急切地問道:「你個人的事?到底出什麼事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我說了,你不要再問了,我個人的事難道還要給你彙報?」秋桐突然就發了,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神顯得很焦躁,還有些衝。
顯然,秋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緒,被我的追問惹怒了,沖我發火了。
說完,秋桐扭頭看著窗外,口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