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海珠再次說:「海珠,對不起,我努力了,我想讓自己努力去接你,可是,我不想欺騙你,也不想欺騙自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海珠微笑著:「哥,不要自責,你這樣,我心裡會不好的,我理解你的心,我衷心希,你能和你的人在一起,我希看到一個幸福的你,一個開心快樂的你。以後,我就做你的妹妹吧,和雲朵一樣親超越的妹妹。以後,我就有兩個哥哥了,一個是你,一個是海峰。哥,你說好不好?」
我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哥,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海珠說。
海珠終於要說那件事了,我抬頭看著海珠。
「在說這件事之前,我想先代表我和海峰給你道歉!」海珠說。
「哦……」
「我想說的這件事,和冬兒姐姐有關,這件事,海峰哥知道地早一些,卻因為我和你的關係,一直瞞著你,沒有告訴你,而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海珠滿臉愧疚地說。
我一聽,心了,盯住海珠:「你說下去——」
海珠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定定神,然後看著我說:「哥,冬兒姐已經離開段祥龍了。」
我一聽,腦門轟地一下,看著海珠,急切地說:「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冬兒姐已經不和段祥龍在一起了,早就離開段祥龍了,這個消息海峰哥是年後知道的,我是最近才剛知道的。」海珠說:「冬兒姐現在一直自己一個人,海峰哥之前一直以為還在和段祥龍在一起,春節后才偶然知道,知道后,他為了我和你的事,故意沒有告訴你。所以,我想代他向你道歉。」
我對海峰道歉不道歉不在心上,我也不會因為這事記恨海峰,我理解他的想法,我現在最關心的是冬兒在哪裡?
我急切地看著海珠:「海珠,我不責怪海峰的,快告訴我,冬兒現在在哪裡?」
「寧州!」
「在寧州什麼地方?」我愈發著急,恨不得立刻就見到冬兒。
到今天為止,我仍不知道冬兒當初為什麼離開我。
但是,我始終不願意相信冬兒會背叛我們當初的海誓山盟,背棄我們的。
海珠今天說的這事,在我心中掀起了狂濤巨瀾,我沉澱已久的思念和牽掛瞬間一起發了出來,我恨不得立刻就見到冬兒。
我現在確信,去年那次才星海見到冬兒,一定是冬兒去星海找我的,從我媽媽那裡得到了我胡謅給媽媽的公司地址。
海珠沉默了半天,咬著,看著我不說話。
我這時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看著海珠。
海珠看了我半天,又深深的嘆息一聲,然後站起來,看了看手錶,對我說:「哥,我走了,我該走了。」
說著,海珠低頭轉離去。
「海珠——」我坐在那裡了一聲。
海珠停住腳步,回頭沖我笑了下,笑得有些勉強,然後說了一句:「我真羨慕,哥,我走了。」
說完,海珠匆匆離去。
我木獃獃地坐在原地,傻了。
一會兒,我的手機來了簡訊,一看,是海珠的:「現在,在天一廣場中心的噴泉左側,你會見到,去吧。」
我渾的神經都繃了,急忙結了帳,出了酒吧,瘋狂地向廣場中心的噴泉跑去。
此時的天一廣場,遊人已經不多,跑到噴泉不遠,我一眼就看到了燈下的噴泉邊站著一個形隻影單的我再悉不過的影,正背對我站在哪裡,默默看著此起彼落正在噴放的泉水,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我氣吁吁疾奔到的後不遠,突然放緩了腳步,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努力制住自己的狂烈心,緩緩走到冬兒後……
這是冬兒,果然是冬兒,是我魂牽夢縈的冬兒,是我刻骨思念的冬兒!此刻,和我的距離就在咫尺,近得我幾乎能聞到上那悉的香。
「冬兒……」片刻,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
冬兒的猛地抖了一下,接著,緩緩轉過來……
就在幾分鐘之前,就在見到冬兒之前,我還以為不可遏制的衝會將我自己淹沒,久別的思念會讓我瘋狂,心底里深埋的激會讓我歇斯底里。
可是,此刻,我竟然是出奇地平靜,起碼外表看起來很平靜。
令狐沖說:有些事本我們無法控制,所以只好控制自己。
此刻,我就是這樣,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緒,不讓自己失態。畢竟,我不是以前的我,冬兒也不是以前的冬兒,我們之間的狀態也不是從前的那般。
在見到冬兒的這一刻,我的大腦突然出奇地清醒,清醒到能認識到目前的現實狀態。雖然我的心裡還涌著噴發著狂烈的激傷和悲。
我站在冬兒咫尺的距離,看著冬兒緩緩轉過來。
我知道,冬兒此時的出現,一定和海珠有關,一定是海珠安排的。海珠似乎已經為今晚安排好了一切。
「小克——」冬兒吐出這兩個字,接著就咬住了,兩隻眼睛死死盯住我,微微抖著,似乎在極力制住自己的緒。
「冬兒——」我的聲音微微有些慄。
「小克——」冬兒的不停地哆嗦著。
周圍很靜,遠傳來遊人談笑的聲音,冬兒後的噴泉依舊在噴發著,在五彩的燈下映出五彩的水花。
我和冬兒互相對視著,忘記了周圍一切的存在,忘記了春夜裡瀰漫在周圍的夜風。
冬兒依舊是那麼俏麗,消瘦的臉龐上兩隻麗的大眼睛依舊那麼明亮,長長的睫撲閃著……
那是我親吻過無數次悉的臉龐和眼睛,那是我腦海里無比深刻的心靈之窗。
我凝神看著冬兒,看著這曾經我無比悉曾經屬於我的一切。
冬兒凝神看著我,看著消失了9個多月突然又出現在跟前的我。
遠,飄來一陣歌聲:「忙不完的舊續不完的夢,快刀難斷藕,你可記得那個霜冷日,你可記得那陣木魚聲,走盡天涯路,雙眸癡癡伴孤燈……」
此此景,聽到這首歌,我的心裡湧起萬般懷,心起伏,溫涌。
「正像藕織纜繩,拴住日和月影,怎能忘記夏夜聽蟬鳴,怎能忘記冬晨踏雪行。」
冬兒似乎也被這歌聲所打,眼角滲出晶瑩剔的淚花。
「久別的人盼重逢,重逢就怕日匆匆,一次次離別一次次重逢,路也漫漫淚也朦朦……」
歌聲繼續,我心的衝和激再度被激發,再也無法抑,嘶啞著又一次呼喚冬兒:「冬兒……」
「小克……」冬兒似乎也被歌聲渲染了激,被我的聲音喚起了熱,聲音有些哽咽著了我一聲。
我終於張開雙臂,像以前無數次那樣。
冬兒終於撲進了我的懷抱,像以前無數次那樣。
多麼悉而陌生的擁抱,多麼親切而久違的,多麼接近而遙遠的人兒。
我和冬兒擁抱在一起,地……
彷彿過去的從前,我們從來沒有如此如此衝地擁抱過。
我又聞到了冬兒上那悉的味道,到了冬兒那悉的香。
想著這過去9個多月的坎坷經歷和苦苦思念,想著那過去歲月的流逝和海誓山盟,想著再次相見時的是人非,我的眼睛了。
冬兒摟住我的腰,臉埋在我的肩頭,不停地抖著,嚨里發出無聲的噎。
我知道,此刻,冬兒一定是熱淚長流。
我不知道冬兒在過去的時里都做了些什麼,是怎麼過來的,也不想知道冬兒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做過那些對不起我的事。
我只知道,我的心裡一直沒有忘記,我一直無法忘記,一直在我的心底里無法泯滅。
我只知道,我們現在又重逢了。
這一刻,過去的所有猜疑,曾經的苦難歲月,都灰飛煙滅,我都不願意再去想,我只看到了我朝思暮想思念的冬兒正在我的懷裡,冬兒是我的初,是我刻骨銘心眷的人,在我失去9個多月後,我又將擁有在懷抱里。
在失去冬兒之後的流浪歲月,我遇到了秋桐,是那麼地讓我神魂顛倒那麼地讓我刻骨銘心,讓我產生了一生不曾有過的妙幻覺,讓我會暫時忘卻冬兒離去的傷痛而得到迷幻的。
可是,只要是夢,總有一天會醒來,秋桐正在走向的現實,正在一步步將我的夢幻化為齏,而浮生若夢,已經劃出了一條紅線,將自己明智地置於紅線的另一側,再也不肯越過。
在我的夢幻即將頻於崩潰之時,現實里我的初我的冬兒竟然出現了!我失去了一個夢幻,回收了一個現實,難道,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都是命運的必然?
不能擁有秋桐和浮生若夢讓我耿耿於懷卻又無可奈何,失去冬兒讓我撕心裂肺心如絞痛,不知不覺,浮生若夢和冬兒為了我生命里的人,一個在虛幻的空間里,一個在現實的世界里。
虛幻的世界里,我將永遠不會將浮生若夢忘記,現實里的世界里,時沒有磨滅我對冬兒的刻骨思念。而秋桐,我是多麼希能將和浮生若夢化為一,但是,我知道,這將永無可能了。
記得有人說過,當幻想和現實面對時,總是很痛苦的。要麼你被痛苦擊倒,要麼你把痛苦踩在腳下。而我,卻缺乏把痛苦踩在腳下的決心和勇氣以及膽量。
而海珠和雲朵,們能走進我的親世界,卻無法走近我的生命里。這不是我刻意要這麼安排,而是冥冥之中的命運。
忽然覺得命運之神還是公平的,對我還是有所恩賜的,在冬兒離去之後讓我遇到了秋桐,雖然無法在現實里得到,但是卻在虛擬的空間里得到了浮生若夢的,讓空幻傷悲的靈魂得到了繼續生存的空間。
而在我終究無法將幻想為現實,在幻想即將破滅之時,冬兒又出現在我跟前,讓我有機會重新去找回過去,讓我落寞的心靈再次得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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