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床洗涮后開始做早飯,做好了早飯,然後才喊冬兒起床洗涮,然後,我們一起吃早飯。
「今天你上班不?」冬兒邊吃飯邊問我。
「周末,不上班!」我給冬兒盛了一碗稀飯,又夾了一個荷包蛋。
「今天是周六?」冬兒說。
「是的!」我說。
「我整天過的渾渾噩噩,都不知道周幾了。」冬兒自嘲地說了一句。
我無聲地笑了一下。
「那個秋總,什麼名字?」冬兒又問我。
「秋桐!」
「名字不錯,很好聽,人也長得很。」冬兒嘟噥了一句,接著說:「你怎麼會跑到哪裡去打工?」
「為了生存下去,我去應聘,們那需要人,我就去了!」我說。
「這個秋桐——」冬兒停頓了一下,看著我,帶著半開玩笑的語氣說:「沒有潛規則你吧?」
「說什麼呢?可能嗎?」我說了一句。
「那,你是不是很喜歡呢?」冬兒接著又冒出一句。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接著笑著看著冬兒:「你覺得呢?」
「你們男人,見了,沒有不心的。」冬兒正看著我說:「小克,既然我們的過去大家都不再糾葛,那麼,我警告你,今後,你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不準在外沾花惹草,否則——」
否則會怎樣,冬兒沒有說。
我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
不管我在別的人面前如何牛,在冬兒面前,我始終不敢對抗,一直以來的習慣,冬兒不管提出什麼事,我都是言聽計從,從不違背的意願。
以前很多朋友笑話我,說我和冬兒還沒結婚就了妻管嚴,說我把冬兒寵壞了。我聽了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我其實知道自己在冬兒面前的乖順是出於對的疼。
「小克,今後,你去公司里上班,那我呢,我幹啥?」冬兒說。
「你想幹什麼?」冬兒大學是學會計的。
「你覺得我該幹什麼?以前我們有公司的時候我在公司里管財務,現在你說我該幹什麼?」冬兒看著我:「你覺得我是不是也該像你一樣出去打工掙那點死工資呢?」
冬兒的話似乎帶著一不樂,我心裡陡然又到了力。我現在沒有自己的公司,如何讓冬兒管理呢?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我忙去開門,一看,海峰來了!
「我——回來了也不打個招呼,要不是今天海珠臨走時和我說了下,我以為你還沒回來呢。」剛一開門,海峰劈頭就說:「怎麼搞的,昨晚海珠跑到我哪裡去住的,你扔下自己跑回來睡大覺了。」
聽海峰話里的意思,顯然海峰還不知道我帶冬兒回來的事,海珠沒有告訴他,自然,海峰也還不知道海珠和我分手的事。
「走,今天是周末,陪我出去踏春去,我約了位在下面車裡等著呢,不容易啊,約了不下10次了,好不容易才給面子,還要求拉著你一塊兒去。」海峰繼續大大咧咧地說著,邊往裡走:「今天春明,正是春遊的好時,可惜,海珠一大早就去上班了,不然,大家一起——」
海峰突然住了,半張在那裡合不上了,因為他看到了正坐在那裡吃早飯的冬兒。
冬兒不不慢地在那裡吃著早飯,頭都沒抬,似乎就沒看到海峰一般。
「啊——」海峰不由自主發出一聲,站在那裡呆住了,愣愣地看著我。
我看著海峰,沒有說話。
海峰一瞬間臉上的表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出複雜的表:尷尬、驚訝、意外、失落、憾……
我對海峰輕輕說了一聲:「進來吧。」
這時冬兒抬起頭看著海峰:「我以為是誰呢一大早就過來喳喳,原來是海大人啊。怎麼?看到我看到我和小克在一起很驚奇?很意外?很生氣?很失?不歡迎?」
冬兒的話裡帶著一嘲諷和怨氣。
海峰這時迅速回過神來,笑著:「冬兒啊,很久……很久……沒見到你了……你……你回到易克邊了……好,好,歡迎,歡迎。」
海峰的聲音很乾很酸。
「謝謝海峰。」冬兒站起來,笑了下:「來了就是客,坐吧。」
海峰木然坐下,我遞給海峰一顆煙,海峰木然著,咳嗽了兩聲,被煙嗆的。
冬兒在海峰對面坐下,看著海峰:「海峰,很久不見,看你似乎很風啊。怎麼,你也跑到星海來了?不在深圳那外企幹了?」
冬兒似乎不知道海峰期間曾經在寧州的辦事干過。
海峰此時已經恢復了常態,笑著說:「還在啊,公司在星海有辦事,我調到這裡來負責。」
「海峰混大了,外企在星海辦事的老闆了,」冬兒說:「祝賀你!」
「冬兒,大家都是自己朋友,有什麼好客氣的!」海峰說。
「海峰,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吧?沒想到我回和小克又在一起吧?」冬兒看著海峰。
海峰笑笑:「說實話,是沒想到。但是,看到你們又在一起了,還是為你們到高興,為你們祝福。」
「海峰,我相信你說的是心裡話,你相信你自己說的是心裡話不?」冬兒說。
「冬兒——」我了一聲冬兒,提醒不要為難海峰。
冬兒看了我一眼,抿抿。
海峰臉上的神又尷尬起來,勉強打個哈哈:「應該是相信的。哎——冬兒,今天我們一起出去春遊吧,周末,出去玩玩。」
冬兒看著我:「小克,我聽你的——」
我說:「一起去吧,出去散散心,你還沒在星海遊覽過吧。」
冬兒點點頭:「我去收拾一下,海峰,你先坐下等我下。」
說完,冬兒起去了臥室。
我和海峰坐在客廳里,海峰看到冬兒一進臥室關上臥室的門,立刻就變了臉,一把抓住我的脖領,咬牙切齒,低嗓門:「混小子,怎麼回事?說——」
「海珠告訴了我冬兒的近況,然後,約了冬兒,又告訴了我,讓我們會面。海珠和我談了心裡話,決定放棄。」我低聲說。
海峰一聽,臉發灰,怔了半天,手無力地鬆開我,喃喃地說:「我的傻妹妹,怎麼?我早就知道了這事,一直在瞞著你,沒想到,——唉……我家妹子和你無緣啊……」
我看著海峰:「海峰,我想和你說,我和海珠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你相信不?」
海峰看著我,半晌,點點頭:「我信!」
我點了點頭:「謝謝兄弟!」
海峰看著我,繼續低嗓門:「哥們,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很壞,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不告訴你冬兒離開段祥龍的消息?」
我看著海峰,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海峰,我們是兄弟。」
海峰低下頭:「謝謝兄弟。其實,自從我知道冬兒離開段祥龍的消息,我心裡就一直有些預,我知道你對冬兒的,知道你一直在想著,可是,海珠是我妹妹,海珠對你一直很癡,要是換了別人,或許我就告訴你了,可是,因為海珠,我一直沒有和你說。」
我說:「海峰,我說了,我們是兄弟,我不會怪你恨你的。」
海峰咬點了點頭:「唉——沒想到這一天終於來了,海珠這丫頭一直沒和我說,昨晚跑到我那裡住我就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問什麼。說實話,這事我私心重了,我對不住你,也對不住冬兒。」
我突然冒出一句話:「不要和我說什麼對不起,而且,對冬兒,也不必。」我心裡想起了冬兒和段祥龍。
海峰皺皺眉頭,接著低聲說:「兄弟,據我最近打探到的可靠消息,冬兒是被段祥龍這狗日的騙了,段祥龍用了極其卑鄙的手段,利用冬兒急於救你幫你離險境的急切心,騙取了冬兒的信任,要挾了冬兒,搞垮了你的公司。然後,在達到他的無恥目的后,出了真面目……冬兒最終知曉自己被欺騙后,憤然擺了段祥龍的控制。可以這麼說,冬兒是為了你而被段祥龍耍了害了。」
我心裡一震,想到去年冬兒來星海,那麼,那一定是剛擺段祥龍控制的時候,是看來星海找我的,在沒有找到后,一直沒有再繼續找我,那麼,應該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對不住我而放棄了尋找。
我喃喃地說:「真的?可是,冬兒為什麼不告訴我?」
海峰沉默了一會兒說:「可能冬兒是考慮到從裡說出來,你未必會相信的話,畢竟,這事對你傷害太大了。應該想到,無論說什麼,你都未必會真的相信。所以,乾脆不說。」
其實,也不是冬兒不想說,是我不讓說,我害怕聽到其他的況,一直不敢問冬兒,同時也怕讓冬兒說出這些,讓冬兒回憶起往事,對再次產生心裡的傷害。
「其實,說什麼,我都會信的,我一直都信的話的。」我繼續喃喃地說。
「但是,未必會這麼想。」海峰說:「畢竟,事實已經發生了,必定是有顧慮的。」
我一把抓住海峰的脖領:「兔崽子,你為什麼一直瞞著我,一直不告訴我?」
「我也是剛知道這個消息,之前,我一直以為冬兒……」海峰滿臉愧疚和沮喪:「我知道我對不住你和冬兒,我一心想撮合你和海珠,我私心重了,我太自私了,你揍我吧,我絕不還手,讓你出出氣。」
我慢慢鬆開了海峰,說:「段祥龍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整垮我欺騙冬兒的?」
「節我還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和你說的大概,或許,冬兒是明白這一切的。」海峰說:「我實在沒有想到,段祥龍這狗娘養的會對你下此狠手,完全置大學同學的關係於不顧。」
此時,雖然我還不明白段祥龍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但是,我心裡已經對段祥龍定了,只要質定了,也沒必要再去問冬兒,那樣只會讓冬兒再次到心裡的傷害。
而且,冬兒或許只會知道段祥龍是如何騙的,而段祥龍是如何搞垮我的公司的,依照段祥龍的格,未必會全部讓冬兒知道,冬兒或許只知道結果而不曉得全部過程。
此刻,我對段祥龍積澱的惡和怒火升騰到了極點,想到老秦和我說的況,結合海峰告訴我的話,我心裡湧起對段祥龍的無比憤恨,牙齒咬得咯咯響。
我此時迅速做了一個決定:一定要徹底將段祥龍擊垮,我要讓他死得很難看。
老子不是聖人,也不想做聖人,還是老秦說得對,一個男人要想就大業,該狠的時候必須得狠,不能一味善良,不能對敵人帶著憐憫,這個世界,做好人不行,好人未必是有好報的,老子不想一味做好人了。
此仇不報,我易克就不是男人,就不是易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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