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小五站在門口:「易哥,怎麼回事?」
我若無其事地站在旁邊,努了努,沒說話。
小五一看3號凌的頭髮和不整的衫,還有正握著手指慘的神態,似乎明白了什麼,驚疑地看著我:「易哥,你——」
這時,李順也走了進來,一看這景,看著我,眼神很意外:「小子,你對幹嘛了?」
我說:「不聽話,我教訓了一下。」
李順看著3號:「你為什麼不聽你易哥的話?」
李順對場子裏的任何人都很霸氣,唯獨對這4個出牌小姐禮遇有加,知道們是他的聚寶盆。
3號哭著:「易哥他,他,他要和我弄那事——」
李順看著我:「我,真的?」
我說:「我看很漂亮,不知怎麼,突然就想和玩玩,沒想到死活不答應,我氣壞了,教訓了一下。」
李順說:「我靠——你怎麼突然對了慾了,你想玩人,我給你找啊,比漂亮的多的是,你不是平時不玩人的嗎,怎麼今天突然想起這個來了?」
我說:「熬夜熬的吧,極度疲勞之後火太旺,我就是想泄泄火,誰讓不答應?」
李順看了看3號的手指,臉一變,看著我:「大哥,你教訓,打哪裏不行啊,怎麼把手指弄折了,我靠,就是靠這個來吃飯的,你這下子一弄,十天半個月是沒法再發牌了,好了,既然不能暫時發牌了,那你想玩就去玩吧。丫頭,別哭了,你易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跟他出去吧。」
我這時說話了:「現在我沒興趣了,我最討厭哭哭啼啼的,掃興——」
李順突然笑了:「這倒也是,人家現在還帶著傷呢,帶傷做那事,不人道啊不人道,哈哈,我靠,沒想到你會看上這個丫頭,好,等傷好了,讓專門伺候你幾天。」然後李順對小五說:「帶這丫頭出去吧,去治療下傷勢,這些日子就先不要安排發牌了,好好療傷。」
小五點點頭,李順又說:「對了,你再去領2萬塊錢,算是我給這丫頭的安金,也算是替我兄弟的補償金。」
然後小五和三號站起來出去,臨出門時,那孩看了我一眼,眼裏帶著深深的激。
小五和孩出去后,李順看著我:「怎麼,有什麼收穫沒有?」
我搖搖頭:「沒有,沒有獲得什麼有價值的況。」
「我靠,一無所獲,你還把我的出牌手弄傷了一個,這幸虧是你只對這一個丫頭來了興趣,要是你對這四個都來了興緻,都給我弄傷了,那我這場子就要歇業了。」李順說:「那你打算下一步怎麼辦?我告訴你,不給我辦好這事,你甭想回星海去上班!」
我苦笑了下:「繼續觀察吧。」
這時,我既想趕離開李順這是非之地,又想扳倒段祥龍。
但是,現在看來,這次段祥龍是無法扳倒了,為了那孝順的孩。
同時,我又想,3號不上場了,段祥龍再來的話,是不會再贏錢的,一定會開始輸錢,只要他不贏錢了,那麼,李順自然也就沒有理由再把我留在這裏。而且,段祥龍今後會繼續賭,繼續掉進這無底深淵,最後的結局是可以想像的。
一想到段祥龍最後的結局,我不由打了個寒噤,我想,他要麼是輸家產一貧如洗,要麼是再耍什麼貓膩最後被李順發覺,那樣下場會更慘,連命都難保。
想到這裏,我又想起了秋桐說過的話,突然覺得段祥龍就這樣完了不夠爽,藉助李順來扳倒段祥龍,不是我的格,不磊落。
我突然想去看看我的大學同學段祥龍。
於是,我從李順那裏出來,直奔我的老公司——現在是段祥龍的公司所在地而去。今天是5月5日,我不知道段祥龍在不在公司,我賭他在。
在這個明的5月的春天裏,我想和段祥龍談談。
很快,我到了段祥龍的公司門口,這裏曾經是我生龍活虎春風得意的大本營,現在屬於段祥龍。
隔著馬路,我一眼就看到門口停著段祥龍的車子,他果然在公司里。
我知道,對於私營企業主,不同於國企老闆,除了春節,一般都是沒有節假日的。國企老闆是給公家幹事,該乾的干,該閑的閑,私人老闆是為自己干,顧不得休息。當時,我也是這樣。
看著公司門口進進出出的人,我知道,他的公司沒有放假。
我站在馬路對過,心裏突然猶豫起來,我到底該不該去找他,我找他究竟是要幹什麼,找他對我到底有什麼好。
正躊躇間,我的手機響了,是冬兒打過來的。
我接聽。
「小克,還在家裏嗎?」冬兒的聲音聽起來很近,卻又很遙遠。
這幾天,冬兒很主給我打電話,都是我每天晚上問候給發個短訊。白天我知道在培訓,不方便。
「沒,在寧州城裏!」我說。
「不在家裏好好陪父母,你跑到城裏幹嘛來了?」冬兒的聲音有些意外,還有些不悅。
「來逛逛。」我說。
「逛逛?你真有閑雅緻。」冬兒說:「你現在在城裏什麼方位。」
我猶豫了下:「天一廣場邊上。」
「天一廣場。」冬兒重複了一遍,然後接著說:「你……你該不會是到老公司哪兒附近了吧。」
我沒有做聲,冬兒猜對了。
冬兒似乎知道自己猜對了,半天沒說話,良久,深深地嘆了口氣。
冬兒的嘆息聲裏帶著些許的凄涼,還有幽幽的惆悵。
「小克——」冬兒我。
「在——」我回答。
「別站在那兒了,走吧,離開那個位置。」冬兒帶著苦的音調:「哪裏已經不是我們的了,不再屬於我們了,不要在那裏出沒,那裏認識你的人很多,遇見人,會讓人笑話…。我不想讓你被別人奚落恥笑,聽話,小克,離開那裏。」
我不知道冬兒說這話是在關切我擔心我還是擔心別的什麼,但是,冬兒的話是合乎常理的。
我含糊地應了一聲,眼睛死死盯住曾經屬於我的公司,心輕輕慄著。
「小克,走吧,我們不再屬於寧州,寧州也不再屬於我們,我們,只是寧州——我們故鄉的一個過客,已經路過了,從此,我們不再擁有這裏。」冬兒的聲音聽起來愈發凄涼。
我的心起起落落。
「看到段祥龍了嗎?」冬兒突然問我。
「沒有——」我說。
「你不要見他。」冬兒的聲音突然變得恨憤:「他心計多端,詭計多端,笑裏藏刀,口腹劍,都心,你鬥不過他的,而且,他還是個險狠毒狡詐猾無恥貪婪的小人,你不要再和他打道。」
聽著冬兒的話,我突然想起了老秦說的話,段祥龍採用了卑鄙的手段竊取我的商業機,切斷了我的資金鏈,奪走了我的客戶,掠走了我的供應渠道,然後將我擊垮。
此刻冬兒的話讓我不由又驗證了這一點,雖然我沒有問過冬兒什麼,但是冬兒不由自主表現出來的東西都讓我判斷出,段祥龍是悍然不顧大學同學面,在我毫不知覺的背後毒地對我發起了攻擊,商場擊垮了我,場多走了冬兒。
我突然覺得,段祥龍奪走冬兒,並不是因為他冬兒,或許,他是出於對我的報復,同時也是出於對以前苦追冬兒而得不到對冬兒的報復。
段祥龍是一個報復心很強的人,這一點,我毫無察覺。
一個報復心強的人,很可怕。
此刻,我從心裏也湧起了一報復心。
本來這次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對段祥龍實施報復的,但是,因為那發牌小姐,我的報復計劃不能實施,只能放過他這一次。
同時,我又覺得,或許,這是上天要讓我自己親自來複仇,不讓我借別人之手。
這倒正中我的下懷,我不喜歡藉助別人的手來為自己出氣報仇,那不算本事,我喜歡親手落實。
和冬兒打完電話,我兩手在袋裏,又看了對過一會兒,還是決定不聽冬兒的勸告,我要去見見段祥龍。
於是,我橫穿馬路,走了過去,我決意要見見我親的大學同學段祥龍。
進了公司一樓大廳,我看到的都是陌生的面孔,都在忙碌著各自的事。
我沒有停留,輕車路,徑直上樓,直接去了二樓的總經理辦公室。
這裏的佈局一切都還是照舊,一切都那麼悉,卻又那麼陌生。
我站在我曾經的辦公室門口,門虛掩著,開了一條。
過這條,我看到了我死苦想的段老闆。
此刻,段祥龍正在抱著電話。
「小馬,我下給你的這批單子最遲不能超過7天貨,這是死期限,不然,你就要影響我這批貨的出口,我可是和老外都簽了合同的,老外最講的就是信用,你可不要砸了我的信譽哦。我這批貨總共十萬件,分解下給了10個廠子生產,我照顧你的聲音,多給了你5千件,你可不要讓我失。
我不管你那邊有什麼困難,困難你自己去克服,和我無關,這次你要是不能按期貨,別怪我不講面……上次的貨款什麼時候支付?呵呵,那就要看你這次的表現了,我要的可不僅僅是速度,還有質量,質量不過關,就是按期貨也白搭。」
段祥龍悠然地說著,輕輕晃著,在老闆椅里轉悠著。
小馬我知道,是我以前的供貨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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