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出去后,房間里只剩下我和李順,李順盯住我,半天一咧,突然有些輕鬆地說:「你不會去告發我殺人吧?你要知道,我殺的可是殺人犯流氓犯,是該殺的罪犯!你知道不,他殺了無辜的人,還強過幾個學生,這樣的人渣,我留他何用,我今天這是替天行道!再說,我不理了他,我給他機會讓他檢舉我立功贖罪保命啊?我還沒那麼傻。」
我低下頭,嘆了口氣,接著搖了搖頭,我確實沒打算去告發李順,我腦子裡甚至從來就沒有想去告發李順的念頭。
我此時明白了李順這麼做的理由,一來是懲罰,二來是殺人滅口,保全自己,可謂一舉兩得。
「我向來信奉一句話,對待自己的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李順說著拍拍我的肩膀:「你當然是我的同志,是我的朋友,我對你,始終是春天一般的溫暖的,你不要多想。這次,你又為我立了一大功,我是要好好獎勵你的,這次的獎勵,你不要都不行。」
我心裡有些惶恐,還有些茫然。我想努力離李順的泥潭,卻發現自己正在越來越深地陷進去……
李順以果斷的方式理了禿子,我不知道他將會如何置段祥龍。
我的大腦此時一片空白。
此時,我想當然地斷定李順真的安排人死了禿子,我心驚跳地驗了一回李順的心狠手辣。
「走,老弟,我的親兄弟,我們一起去看看那位可明智慧的段祥龍先生段老闆吧。」李順對我說,邊親熱地攬著我的肩膀。
我靠,李順要讓我和他一起去見我親的大學同學段祥龍!
我心裡一陣慌,同時被李順摟著的覺很彆扭,輕輕一震肩膀,抖落了李順的手臂,然後說:「李老闆,你自己過去吧,我就不過去了。」
李順看著我:「為什麼不過去?你是今晚的功臣啊,你不過去,怎麼能穿他的真相?怎麼能讓他心服口服?我需要你過去當面揭穿他的真面目呢。」
李順說的在理,我正想著如何應對李順的話而又不用去見段祥龍,正好老秦推門進來了:「李老闆,場子里的秩序恢復正常了,沒有剛才的事影響。」
李順看著老秦點點頭:「嗯,老秦,你剛才做的很好,救場及時,提出嚴重表揚。那些跟著段祥龍下注的客人贏了的就贏了,不必計較了,不然,客人以後就都不來了。這筆損失,從段祥龍上找就是了。」
老秦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李順又說:「哎——老秦,你今晚是神算啊,好像算準段祥龍今晚會出事,特地在那裡救場子的啊,哈哈,你是不是和易克早就說好了,你們早就計劃好了啊?」
李順此時話說的很輕鬆,但是,我知道李順這話的嚴重,這麼大的事,要是他認為我和老秦預謀好了瞞著他,後果是嚴重的,這是欺瞞行為,對老秦會不利的。
老秦此時不聲地笑了:「老闆對我的估計太高了,我哪裡會知道易老弟的計劃呢?我這幾天見都沒見過易老弟,只是我據以前在緬甸賭場的了解,提前預備了一手,提防萬一場子里出現什麼意外況,做了一個預備,預留了一箱撲克而已,這也算是開賭場的常識吧,沒想到今晚還真用上了。」
李順似乎信了老秦的話,或許他寧願希老秦這樣說,聽老秦說完,笑了:「嗯,很好,你做的很好,我很滿意!」
然後,老秦說:「李老闆,段祥龍那邊剛才都招了,兄弟們還沒手,這傢伙是個蛋,自己就嚇壞了,全部都招了。」
李順說:「哦……」
我這時心裡一,看著老秦:「他怎麼招的?」
老秦平靜地看了我一眼,笑著說:「我親自去審問了下,他就把戴形眼睛串通禿子的事招了,昨晚,他還給了禿子兩萬塊錢。」
我一聽是老秦親自審問的,放心了,老秦必然不會問起和3號發牌小姐有關的事,段祥龍再傻也不會主招出那事。
李順聽老秦說完,說:「這麼痛快就招了,,不用用刑了啊,掃興。」
老秦遞給李順幾張紙:「這是他的口供,還簽字畫押了,白紙黑字,說得很清楚。」
李順樂了:「老秦,你辦事真利索,省了我的心了,我也不用親自去啰嗦審問了。」
我自然知道老秦為何要這麼做,他肯定是既想保護3號發牌小姐還想讓我力爭不要和段祥龍見面。
李順接著看著我:「得——你也不用去見他了,省了這道程序了。」
我鬆了口氣。
李順此時倒不急於出去了,看著我和老秦:「來,大家合謀合謀,怎麼理這個段祥龍大俠!易克,你是打虎英雄,捉鬼高手,你先說!」
我想了想,知道李順是絕對不會對段祥龍善罷甘休的,好不容易抓住這個大頭鬼,不折騰死他難以罷休,如果段祥龍真的倒在他的手裡,我倒覺得心有不甘。
我說:「我看,算算從他上賭場損失了多錢,讓他補回來算了。」
我大致算了下,要是按照我的說法,段祥龍要狠狠吐,但是,卻不會傷筋骨很厲害,他現在的家底很厚實,吐出一筆,還不至於垮掉。
我覺得,此次段祥龍想沒事走人是絕對不可能的,李順不會輕易放掉到手的一條大魚,讓他補回來賭場損失的錢,算是給了段祥龍天大的恩賜。
聽我說完,李順扭頭看著老秦:「老首長,你的意見呢?」
老秦看了看我,然後看著李順:「我沒想好該如何理。」
李順笑了下:「老秦,在緬甸賭場那邊,發現這樣的事,該如何理?」
老秦說:「那邊輕則剁掉十個手指頭,重則扔進干或者蛇蠍。當然,要是能拿錢來贖人,可以保命,這錢的數目,一般是按照十倍的金額。如果賭場從他上損失了100萬,最要1000萬才能保住命,而即使保住命,也要最剁掉幾個手指頭。」
我一聽,嚇了一跳,雖然我對段祥龍很憤恨,但是,我還不至於恨到想要他命的地步,他還罪不至於死啊。
「當然,那邊是沒有法律的,我們這裡畢竟是大陸,是法治社會,況還是不同的。」老秦又說。
「哼——什麼這邊那邊的,什麼法治社會,我才不管這些呢!」李順不屑地說了一句。
我心裡更加張了,我靠,難道李順真要綁了段祥龍的票,讓他拿出賭場損失十倍的錢來贖啊,要是段祥龍拿不出那麼多錢,他真的剁了段祥龍?這事鬧大了!
看著老秦也有些張的神,我意識到了況的嚴重,我心裡打定主意,不能看著李順這麼胡作非為,假如段祥龍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不能讓李順要了段祥龍的命,我確實想整治段祥龍,但是沒想過要他的命。
看著我和老秦張擔憂的神,李順眼珠子轉了半天,突然哈哈笑起來:「看你倆這副熊樣,哎——告訴你們,我剛才突然有了新的想法,我決定了,我不但不段老闆一毫,而且,還決定不用他償還我一分錢,我要放他走。」
我和老秦一聽,愣住了,我看著李順,不知他此話是真是假,我不相信李順突然會這麼大方仁慈。
看著我和老秦迷不解的神,李順更加得意了,搖頭晃腦地說:「沒想到吧,我李順也能做大善人。哈哈……」
李順放聲大笑起來,笑得很釋放很張揚很誇張。
我和老秦不做聲,看著李順表演。
李順終於歇斯底里地笑完了,然後使勁舒了口氣,點燃一顆煙,吸了兩口,表詭地說:「當然,我不會輕易讓他就這麼走了,在放他走之前,我要親自單獨和他談一談。」
我帶著依舊迷的想法看了一眼和我同樣神的老秦,我明白,老秦此時和我一樣,都不知道李順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然後,李順單獨出去了,單獨把驚魂未定的段祥龍約到了他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我和老秦分別回去休息。
這一晚,李順和段祥龍都談了些什麼,無人知曉。第二天,我聽其他人員說,段祥龍是在天微明時讓人專門護送回去的。
早上,我起床后,看到了一夜未眠而神依舊的李順,正站在走廊里煙,兩得瑟著,顯得很輕鬆。
見到我,李順笑了:「易克,你的任務完了,完地非常圓滿,你可以回去上班了。我已經安排了小五給你買了機票,他送你去機場。對了,你還需要回家看看父母道個別不?」
「嗯,我的行李還在家裡。」我說。
「什麼時候走?」李順看著我。
「這就走!」我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停留了。
「好吧!小五,來,開車送易哥回府——」李順大聲招呼著小五。
20分鐘后,我和小五在回我老家的路上。小五給我訂好了下午回寧州的機票。
回到家,我簡單和父母告別,帶了我的行李,直奔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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