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飯,冬兒拿出書本要學習,我們一起坐在客廳里,冬兒趴在茶幾上看書,我打開電視,邊無聊地看著無聲節目邊想著秋桐吩咐我的工作……
我琢磨了半天,心裏漸漸有了主意,我知道,這幾個項目,第一腳是很重要的,必須要打開局面,不然,後面的就很難開展下去。
心裏有了主意,心裏踏實了,看看正聚會神學習的冬兒,起倒了一杯茶,放到冬兒面前:「喝杯茶,提提神。」
「謝謝小克克。」冬兒抬頭莞爾一笑,接著又繼續的學習。
這時,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是四哥的。
我急忙拿著電話到了臺,接聽四哥的電話。
「四哥,是我!易克!」我說。
「我知道。」電話里傳來四哥低沉緩慢的聲音:「我一直關機的,剛打開手機,看到了小書提示,知道你給我打電話了。」
「四哥,我看到你的店不開了!」
「嗯……」
「你在哪裏?出什麼事了?」我急忙又問。
四哥停頓了下,接著說:「你現在在家裏?」
「是的!」
「還有誰在你邊?」
「我朋友!」
「今晚先不談了,明天,你等我電話。」四哥說完,不等我回答,接著就扣了電話。
我有一種預,似乎四哥對周圍的氣氛很敏,很警惕。
我拿著電話在臺發了半天楞,然後回了客廳。
「給誰打電話呢?還跑到臺上去怕我聽見啊。」冬兒頭也不抬地隨口問道:「該不會是哪個妹妹的電話吧?」
「不是的,是一個朋友的,我怕打擾你學習。」我漫不經心地說著。
「呵呵,我逗你的,我耳朵尖著呢,剛才聽見你什麼四哥五哥了,鬼知道你又從哪裏冒出來一個什麼四哥,哎,只要不是四妹就好。」冬兒抬頭笑了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然後對我說:「小克,去,把你筆記本電腦拿來,上網卡,我要用下——」
「用什麼?」我傻乎乎地問冬兒。
「你看你這話問的,傻——我要上扣扣查個以前的郵件呢。」冬兒邊繼續低頭看書邊說:「乖一點,筆記本在書房裏,快去拿來。」
我一聽,心裏張了,我的筆記本從來是我自己在用,我的扣扣一直設置的是打開直接登錄,要是冬兒使用扣扣,那豈不是要發現我開始玩扣扣了,發現我的扣扣里唯一的好友浮生若夢了,發現我和浮生若夢的所有聊天容了?
而以前,我是從來不玩扣扣的,冬兒是知道這一點的,為了和我聊天方便,曾經主替我我註冊了一個扣扣賬號我都沒用過。
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答應著,心慌意手腳忙地往書房走,邊想著主意。
走進書房,我倉促之間有個有個倉促的主意,在書房裏手腳忙打開筆記本電腦,上上網卡,急匆匆登陸扣扣,將設置里的「記住碼」和「自登陸」兩項全部選擇不要,然後退出來重新登陸,接著在「賬號」刪掉了我的扣扣賬號。
這樣,打開扣扣圖標,就不會出現我的扣扣賬號,更不會自登陸了。
在我急火火做這些的時候,冬兒在客廳里我:「小克,你磨蹭什麼呢?婆婆媽媽的,拿個電腦都這麼費勁。」
我終於弄完了最後一項,鬆了口氣,然後急忙答應著:「這就來了,我正在打開電腦用無線卡登陸網絡呢,這不是給你省事嗎。」
說著,我端著筆記本電腦了書房,把筆記本放到茶幾上,然後說:「好了,網絡通了,你用吧。」
冬兒沖我笑了下:「你想的可真周到,模範男人。」
我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猶自心有餘悸。
冬兒在筆記本上直接作,直接點擊扣扣圖標,然後輸自己的賬號碼開始登陸。
「無線網登陸慢。」我坐在旁邊有話沒話地說。
「是的,無線網絡信號就是差,登陸好慢。」冬兒一邊附和著我,一邊突然扭頭看著我:「咦——小克,你筆記本上以前不是沒安裝扣扣的嗎,怎麼現在安裝了?你開始玩扣扣了?」
「哈,這個……我打算學著用扣扣的,所以安裝了,不過,還沒申請賬號。」我掩飾般地說,心裏有一張。
「那要不要我再替你申請一個賬號?」冬兒說:「以前給你申請的那個賬號我都忘記號碼和碼了,我再給你申請一個吧。」
「不用,你忙你的吧,別管我,空我自己申請,你以為我那麼笨,這個都不會啊!」我做大大咧咧狀。
「我可不敢說我家小克笨哦,我家小克是最聰明的男人,是不是?」冬兒含笑看了我一眼,接著開始忙乎自己的事。
看著冬兒忙自己的事了,我終於徹底鬆了口氣,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活得很狼狽,每天總是要在偽裝和遮掩中度過,甚至還要帶著面面對冬兒,或者秋桐,我討厭這樣,這不符合我的格,可是,事到了這樣,我沒有退路了,我必須地一步步走下去。
我不得不違心地在冬兒和秋桐面前掩飾著自己不可見人的心。
等冬兒忙完,我收起筆記本,然後和冬兒邊看電視邊聊天。
我漫不經心和冬兒扯著不著邊際的話,總想聽冬兒主提起前天晚上和曹麗出去吃飯的事。我自己不打算主去問了,卻想讓冬兒主提起。可是,冬兒似乎本就沒有打算談起那事的樣子。
「冬兒,我不在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悶不悶?」我有些忍不住了。
「我在這裏舉目無親,你不在,你說我悶不悶?」
冬兒舒展半躺在沙發上,看了我一眼。
「你要是覺得悶,可以出去玩啊。」我說。
「我又不悉這裏,去哪裏玩?沒那興緻!」冬兒一句話堵了回來。
我無語了,看著電視機屏幕半天沒吱聲。
「哎——我想起一件事。」冬兒說:「小克,你和那個什麼白老三的,也就是那天你開車差點和你撞車的那個人,結下的梁子,好不好結?」
「什麼意思?」我看著冬兒。
「我問問呢,我想啊,這冤家宜解不宜結,那種混黑道的人,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冬兒說。
「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事了?」
「我替你擔心呢,不想讓你出於不安全的境地,也不想讓自己整天提心弔膽。」
「這事你不要摻和,我會理好的!」
我此時不知道那晚白老三送冬兒回家路上都談了些什麼,也不知道冬兒究竟是要做何打算,但是我心裏知道,這事絕對不能讓冬兒摻進去,白老三是個心地複雜心計多端的人,不知道他在對冬兒打什麼鬼主意。
冬兒聽我這麼說,有些不悅,半天說:「我看那天那個白老三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倒也不像是惡人,應該是好說話的。」
我知道冬兒一定是前天晚上被白老三的外表表現所迷了,我看著冬兒,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冬兒,我說了,此事你要攙和,你聽見沒?」
冬兒看著我嚴肅的表,努了努:「知道了,哼!」
說完,冬兒不再說話,自顧看著電視。
我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心裏卻有些雜,還有些煩躁。
我不知道,今後,在我和白老三一夥、曹麗之流還有秋桐甚至李順的糾葛里,冬兒到底要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
當夜無話,看完電視安睡,木有做那事。
第二天剛上班,我和曹騰在辦公室里正閑聊,我心裏正打算要去秋桐辦公室談談我的想法,秋桐卻自己進來,還有蘇定國跟在後面。
「今天沒什麼事,我和蘇總隨便過來轉轉,和你們二位經理流流,拉拉呱。」秋桐呵呵笑著,和蘇定國隨意坐下。
我和曹騰都笑了笑。
蘇定國說:「我剛才還在和秋總討論公司下一步的工作拓展方向,現在是發行的淡季,我們或許該在發行業務的多元化方面做做手腳了。前幾天秋總給我看了秋總和易克南行回來呈給集團黨委的考察報告,也就是那個啟示錄,我給曹騰也看了,這幾天我一直在琢磨這事啊,你們說,我們是不是該手這事了。」
秋桐笑著看了看我,不語。
曹騰這時說:「那個考察報告我看了,很好,集團黨委領導也批示了,易經理的路子很棒啊,我拜讀了很多遍,從中得到很大的收益,剛才蘇總說的是有道理,現在是發行淡季,確實可以開始切開展這些活的。」
蘇定國笑笑:「這不,我剛才和秋總提起來,秋總說想先聽聽你們二位經理的看法,畢竟,這工作的落實,還得靠你們兩個業務部。考察報告啟示錄里提到了3個方面的業務容,要是齊頭並進同時開展,一口吃個大胖子,我們的消化能力有限,也不現實,我和秋總的意思是逐步推進一個一個開展,邊開展邊索經驗。」
這時秋桐接過話頭:「曹經理,易經理,你們先談談你們各自的看法吧,我們洗耳恭聽。」
我看看曹騰,曹騰看看我,我說:「曹經理,你先來——」
「易經理,你先來——」
我和曹騰開始互相推讓起來,曹騰這回學乖了,不爭先了,先讓我講,免得自己老是失去主。
「你是一部的經理,這理應你先講!」我說。
「每次都是我先講,這不合適,我們是並列的部室,這回應該你先講。」曹騰謙虛地推讓著。
「易克,你先講吧。」蘇定國直接了當地說。
既然這樣,我就不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