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要給秋桐彙報我的想法的,那就在這裏說好了。
「剛才蘇總的想法我同意,是的,三個方面是不能齊頭並進,至於先從哪一個方面開始,我琢磨了下,建議,先從最簡單最容易作的方面手,逐步積累經驗,打下一個好的基礎。」
大家一起看著我,秋桐點點頭:「繼續說下去。」
我於是繼續說:「相對於其他兩個方面,DM業務和廣告夾頁業務簡單易行,比較好作,只要注意好流程和接單下單的手續以及做好統計數字就可以,還有就是做好夾頁質量的監督……」
我侃侃而談,陳述了作的事宜和步驟。
我說完后,蘇定國看看秋桐,秋桐接著看著曹騰:「曹經理,說說你的看法!」
曹騰這會兒一直凝神注意聽我的話,這時看到秋桐要他講,就說:「我完全同意易經理的意見,我剛才的想法和易經理的一樣的,既然易經理講了,那我就不用再重複說了。我就講下剛才易經理沒說到的地方,我想,我們作的時候,要注意每個步驟的銜接,注意各部門的協調,注意上下關係的理順,注意流程的監督和檢查,注意工作的質量和效率。」
曹騰這回算是撿了個便宜,在將我的建議納和他相同的軌道后,接著又講了一通大路邊上的套話,倒也顯得冠冕堂皇。
曹騰講完后,秋桐點點頭,接著看著蘇定國:「蘇總,你說呢?」
「我看,他們二位的建議很好,很有可作。」蘇定國說:「當然,可行與否,由秋總決定。」
秋桐沉了一下,說:「剛才二位經理的建議,我聽了,覺得很切合我們的實際,符合我們目前的形式,我們要走出的這一步,是發行公司經營戰略上的一個大轉變,或者說是一個突破,我們既然決定要做,就必須要抱著必勝的信心,必須要功。
我們的報告已經得到了集團黨委的認可,下一步,就是我們如何落實的問題,在落實的過程后,我和蘇總會及時向集團黨委做好彙報,及時同集團相關部門做好通協調,公司部的作,就由你們兩個部共同來完,或者說由你們二位經理負責抓落實……
我看,就按照你們的建議辦,先從DM業務和廣告夾頁手,易克和曹騰一起協商著敲定,拿出實施方案,秋總牽頭協調兩個部,曹騰和易克一起分工落實,做好同發行站的協調工作,在各自所屬的片區抓落實。」
秋桐在講話里有意無意地強調要我和曹騰一起作。
我明白秋桐的意思,是在搞一種平衡,這種平衡雖然沒有實際的價值,但是,對來說,是必須的。
大家都點頭。
秋桐看著我:「方案要,不但要有作細節和步驟,還要現考核管理辦法,現出經濟利益的分配和比例,要兼顧各方面的利益,公司的、部室的、發行站的、發行員的、分揀員的、駕駛員的……總之,都要考慮到。」
秋桐考慮的很細,我點點頭。
「關於DM業務這一塊,我會向孫總做一個專門彙報,和平總做好通,力爭拿下。」秋桐說到這裏笑了下:「有了這塊陣地,我們等於涉足了廣告業務,只是不是集團報刊本的,是延的廣告業務。」
其實,秋桐所講的容正是我一直擔心的一個問題,我擔心會讓平總以為及了他的利益,會招致他的強烈反對,會因此影響秋桐以及我和平總之間的良好關係。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談完這事後,秋桐和蘇定國離去,我和曹騰開始商議落實的事。
曹騰這時凝神思考了一會兒,對我說:「易兄,自從前幾天我看了你的考察報告啟示錄,我就一直在琢磨你的思路,今天領導要聽我們的建議,你的想法和我的竟然如出一轍,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我乾笑了下,看著曹騰:「既然曹兄如是說,那麼,這個方案不如先請曹兄來拿吧。」
我本想將曹騰一軍,我覺得他不敢接招,沒想到曹騰痛快地一點頭:「既然易兄這麼說,行,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我來拿方案,拿出初稿,易兄來斧正。」
曹騰的表態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既然已經這樣,那我也就只有點頭了:「斧正不敢當,拜讀還差不多。那就辛苦曹兄了。」
說完這話,我突然猛地醒悟,我靠,我自己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我剛才給秋桐和蘇定國彙報地如此詳細,變文字,再加上考核和利潤分部分,不就是個完整方案嗎,曹騰他剛才聽得如此細緻,一定記住了那些容,做起方案來自然是毫不費勁的了。
我不有些自嘲自己的小聰明了,心裏不由狠狠嘲笑了自己一把。
看著曹騰興緻地開始做方案,我倒有些閑置了,心裏不由又開始想起了四哥,四哥昨天說今天會給我打電話的,怎麼還沒打。
想了一上午四哥,直到下午才接到他的電話。
我沒有在辦公室里接聽,一溜小跑到了樓下沒人的地方才接聽四哥的電話。
「四哥,是我!」我說。
「兄弟,出大門,往右走300米,然後往左拐,在拐角有一輛人力三車,直接過去上車——」電話里傳來四哥短促而又簡練的聲音。
說完,四哥接著掛了電話。
我依言到了四哥指定的地方,果然在這裏的牆角涼出看到一輛人力三車,側面看車夫蓬頭垢面,戴著一頂破舊的氈帽,穿一舊軍裝,正背對我蹲在地上煙。
我沒有認真打量車夫,一言不發,直接上車,車夫站起來蹬上三車就走。
我坐在車上,也不管車夫往哪裏走,手裏擺弄著電話,等候四哥再次給我打過來。
然而,四哥的電話一直沒有打過來,而車夫卻一直拉著我飛快地蹬著三,直奔海邊我悉的那片沙灘和樹林而去。
等我開始認真打量那車夫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悉,正想問話,車子已經到了海邊的樹林小道里,車夫停下車,下了車,摘下帽子,抹了一把臉,轉過——
我一看,靠——這車夫原來是喬裝打扮的四哥。
四哥沖我笑了下:「老弟,多日不見!」
四哥的聲音很沉靜,神很鎮靜,眼神深著機敏和犀利。
我依舊坐在三路車上,看著四哥:「四哥,你怎麼這副打扮?」
此刻,我有一肚子疑問,卻也知道飯要一口一口吃。
四哥靠著三車把手,看著我:「怎麼樣,這副打扮沒人會注意我吧?」
「怎麼?白老三發現你了?」
「嗯……」四哥點點頭:「其實,自從你告訴我白老三到了星海,我就知道,他早晚能找到我。」
「什麼時候的事?」
「五一長假期間。」
「怎麼發現的?白老三上門了?」
「沒,我首先發現的,我注意到有行跡可疑的人在包子鋪周圍逛游,白天我不聲,晚上,我悄悄跟蹤了一下,證實了這幾個人的來源,正是白老三的人,於是,我第二天就關了包子鋪。」
「這麼說,白老三還沒有和你正式照面?」
「是的。照面了,估計也就開始戰了!」四哥淡淡地笑了下。
「你不打算離開星海了?」我說。
四哥沒有立刻回答,看了遠一會兒,說:「走?到哪裏去?只要被賊盯上了,走到哪裏都不安全。我躲了他8年,走到了千里之外,不還是被他找到了?我想了,不走了,就在這裏,不管結局如何,不管生死如何,我都不走了。」
「既然你決定不走了,那你又何苦要關了包子鋪躲避著他呢,你為何不。」我說。
「我不想連累包子鋪的其他無辜之人,所以,我關了包子鋪,我單槍匹馬而他是一個群,手下一大批亡命之徒,而且,黑白道都有人,靠蠻力靠匹夫之勇單打獨鬥,我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再說了,我還是被白道通緝的人,我無法公開明地出很多地方,所以,暫時,我需要忍,我需要等待時機,所以,我現在……」
「你打算主出擊還是……」我說。
「視況而定,不管是主出擊還是他再次找到我對我下手,質沒多大區別。但是,有一點,我不會離開星海的,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面對他。」四哥說:「其實,我也知道,即使我扮了三車夫,即使我不去找他,早晚他還會找到我,現在,他的人馬正滿城在尋找我。」
我看著四哥:「四哥,需要我幫助你什麼嗎?」
四哥看著我笑了:「兄弟,我現在是被人追殺的對象,我孑然一無牽無掛,而你,有工作,有親人,我是決不能連累你的,再說了,我和白老三的恩怨,使我們兩個人的事,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當然,老弟的心意我領了,我知道你是個仗義豪爽之人。」
我沉默了一會兒,從三車上下來,來回走了幾步,然後停住腳,看著四哥:「你上還有錢沒?」
四哥說:「有,開包子鋪這麼多年,積蓄總還是有一些的,吃飯不問題。」
「那你住哪兒?旅館?」
四哥苦笑了下:「我剛才說了,我是被通緝的人,我哪裏干使用份證住旅館呢,所有需要使用份證的場合,我都要迴避。我現在住在這兒——」
說著,四哥指了指松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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