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滾,你被蹬了,我沒心快意,本來我就不看好你們,”老三卻也不惱,依然不不慢地:“江峰,你個二傻子,你想想,你們年齡差距這麽大,可能嗎?做你嬸子都差不多了……”
“你去死!胡說八道!”我很氣惱,我不容許老三這麽說我和柳月,雖然不要我了。
“我還活著,木有死!”老三依然不生氣:“還有,人家走的是上層路線,人家的圈子裏是權貴階層,這麽漂亮優秀的人,那場裏的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追求的能了?你算老幾?一個所謂的大記者,狗屁都不是,誰會將你放在眼裏?不那些男人俯視你,就是那人,也沒真把你當棵蔥……”
老三的話切中了我的要害,我默默無語,自尊到打擊和傷害,一強烈的出人頭地的念頭在我心中再次升起。
想起曾經屬於我的柳月躺在別的男人的懷抱裏,任那男人在上肆和瘋狂,和那男人一起雲雨春宵,耳鬢廝磨,我的腦神經開始劇烈搐,心再次碎了。
“傻子,醒醒吧,或許你那人,但是,那人你嗎?你有什麽值得去?你有權還是有錢?和周圍那些權貴相比,你算什麽玩意兒?說白了,你除了下麵那活兒是個黃瓜,沒有任何優勢……黃瓜吃夠了,你就沒用了,你就下崗了……”
“老三,別說了,給我一煙……”我無力地說道。
“呶,給你煙……”老三遞給我煙,給我點著:“兄弟,總算你走的還不是很遠,掉的還不是很深,迷途知返,還來得及……”
我苦笑,還不遠,還不深,都快要了我的命了!
“剛才的飯菜好不好吃?”老三換了一個話題。
“好吃!”我點點頭:“你他媽的最了解我的胃口了!”
“放狗屁,我才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呢?知道嗎,這吃飯是晴兒做的,一大早,專門去菜市場買了排骨,專門燉好,讓我帶來的……”
我無語,低頭狠狠地著煙,心裏仍不肯原諒晴兒。
“江峰,回來吧,回到晴兒邊吧,真正你疼你的人是晴兒,是晴兒,而不是那個人,在那個人眼裏,你不過是個黃瓜,用來玩弄而已,在晴兒眼裏,你是個寶,是最親最的人,是可以一生為伴、相守白頭的人……”老三說得很晴。
“不要說了,老三……”我打斷老三的話。
我突然發現自己仍然不能容許別人說柳月的不是,我仍然覺到我的心裏充斥的仍然是柳月。
“,不能勉強,不要我,謝謝你的好意……”我抬起頭看著老三:“我知道晴兒是個好孩,我知道我對不住,但是,我現在不想再談,,是個什麽玩意兒?別和我談……我知道你喜歡晴兒,你心裏一直很喜歡晴兒……你們,好好發展吧……”
我說的是真的,我此時對真的是覺心灰意冷,對看的很淡漠,覺得真的不過是一張遊戲一場夢,人生如夢,如戲。
“混蛋!江峰,你是個混蛋!”老三突然暴怒,一把搶過我手裏的煙頭,扔到地上,用腳狠狠踩滅:“我知道你心裏還掛記著那個人,你還不死心……看你這副熊樣,被人家甩,活該!我看你不被玩死你不會回頭……我告訴你,那人甩你,本就不是因為你和晴兒的事,本就是把你玩膩了,另外攀附權貴去了,你還抱有幻想,等死去吧……”
我不想和老三爭辯,我知道老三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如果沒有晴兒去找柳月,我完全有機會得到柳月,戰勝楊哥,現在讓晴兒這麽一折騰,全完了!晴兒自以為我和柳月結束了,就會乖乖回到邊,簡直就是做夢!我絕不會讓的謀得逞!
“老三,人各有誌,請勿勉強!”我冷冷地說了一句,站起來走到臺,我很討厭老三這麽說柳月,很不喜歡。
不管我自己怎麽罵柳月,怎麽詛咒柳月,但是,我不容許別人這麽說,不容許別人說的不是!
“我真替晴兒難過,真替晴兒悲哀,竟然會上你這個混蛋!”老三憤怒地扔下一句話,拿起飯盒,走了。
病房又剩下孤孤單單的我。
下午,醫生又一次給我檢查了,告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夜幕降臨,我出去打來盒飯,獨自默默地坐在溫暖的病房裏,準備吃晚飯。
窗外,寒風呼嘯,大雪飄飄。
看著窗外的銀裝素裹,皚皚白雪,我不由又想起了遠方的柳月,此刻,一定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或者,正在酒店的餐桌上,和那些男人們觥籌錯,談笑風生。
本來,我和柳月屬於同一個世界,可是,現在,我被隔離到了另一個世界,再也走不進柳月的世界了!
我呆呆地看著窗外的飛雪發愣,心裏湧起萬般酸楚和寂寥。
正在這時,門響了,梅玲推門進來了。
梅玲穿著一件價值不菲的呢子大,深藍的,脖子圍著一個白的圍巾,雪白的,帶著一副黑的手套,穿著半長筒的馬靴,顯得很有幾番風韻。
“梅主任,你來了!”我站起來。
不知怎的,我此刻對梅玲突然多了幾分親切,或許是被拋棄的失落需要填補吧,也或許是梅玲給我幫忙送醫院。
“江峰,好了嗎?”梅玲進屋,下外套,出裏麵紫紅的羊衫,滿的部凸出出來,很惹眼。
“好了,明天再最後檢查一次,就可以出院了……”我不敢看梅玲惹火的,忙拉過一個方凳:“梅主任,請坐。”
“恢複得很快啊,”梅玲笑嘻嘻地坐下,看著我:“那天陳靜我的時候,我一看,你都快燒糊了,那宿舍冷得像冰窖,這麽冷的天,宿舍裏沒有暖氣,那怎麽行?我安排辦公室了,到倉庫裏還有兩個電暖氣,回頭讓他們給你送過去,這樣,晚上也會暖和一些……”
“謝謝梅主任,謝謝……”我的心裏一陣溫暖:“聽陳靜說,那天住院,虧了你……”
“咱們都是同事,你不要客氣,”梅玲看著我,突然出手了我的臉頰:“嘖,嘖,看,瘦了,瘦了……”
我沒想到梅玲竟然手我的臉,一時沒來得及躲避,被結結實實了下,不由有些心跳,又有些不自在,卻也不好說什麽。
完我的臉,梅玲得意地笑了,繼續看著我:“小子,我代表馬書記向你表示問……馬書記聽說你住院了,特地委托我代表他問候你……”
人就是這麽賤,大領導的一溫暖,都能在小人的心裏激起幸福的漣漪,雖然我不知道梅玲說的話裏有幾分真實,仍然有幾分:“謝謝馬書記,謝謝領導關懷……”
“馬書記囑咐你要好好養好,等完全恢複了再去上班,再為江海報業的振興作出新的貢獻……”梅玲抿笑著,那雙桃花眼發出勾魂的:“我呢,今天不是你公家名義,是你個人名義來看你的,小白臉……等你出院了,康複了,我給你接風驚……”
“謝謝梅主任……接風,驚,就不必了……”我低著頭,本就不敢看梅玲的眼睛,那眼神太勾人了,我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沒有比這更勾人的眼神,就是在電影電視上也沒見過。
“江峰,咱姐弟倆,別客氣,以後這在私人場合,不要職務,太疏遠了,我梅姐吧,反正我比你大……好不好?”梅玲親切地手拍拍我的肩膀:“咱們報社的很多同事都我梅姐的……”
“那——好吧,梅姐!”我了一聲。
“哎——這就對了,好,江小弟,”梅玲顯得很高興:“今後在報社,有什麽難事,有什麽問題,找梅姐,姐給你解決……隻要在報社,不是你梅姐吹,還沒有我解決不了的問題……”
梅玲的話裏有幾分炫耀,還有幾分自信。
我相信梅玲這話的可信度,我知道梅玲這話不誇張,確實有這能力,在報社,出了馬書記,誰都不鳥,即使是報社黨委的其他員,包括總編輯在。
作為一個公開的,報社除馬書記之外的所有人,也都習慣了梅玲的這種地位和態勢,大家都知道梅玲和馬書記的特殊關係,似乎都接了這種現象的存在,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甚至是正常的了,不然,這特殊關係還有什麽意義呢?
如果有了特殊關係梅玲地位還不,那就說明馬書記的權威不行,直接影響到馬書記的威信了。
而在報社,沒有人敢對馬書記的威信提出挑戰,包括同為正縣級的張總編輯。
至於梅玲和馬書記是什麽特殊關係,誰也說不出來,沒人見到兩人正在辦什麽事,隻是猜測而已。
這年頭,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雖然沒有什麽證據,但是都一廂願而且肯定地認為馬書記和梅玲之間有那事,而梅玲似乎也更樂於讓大家相信是馬書記的人。
我對梅玲的話自然是沒有懷疑的:“行,梅姐,以後有什麽事,還得你多關照。”
“其實說真的,像你這能力和基本素質,我關照都是多餘的,你現在是馬書記眼裏的紅人之一哦,馬書記走到哪誇到哪,說你們新聞部出了兩個人才,一個你,一個劉飛……”梅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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