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抱著我的，很安靜，又很沉默。

一會兒，晴兒閉上眼睛：“哥哥……親我……”

我低頭吻了吻晴兒的。

晴兒仍舊閉著眼睛，輕聲說：“哥，你還我嗎？”

“——”我說。

“一直嗎？”晴兒喃喃地說，摟著我的脖子。

“嗯……一直！”我又說。

“有多？”晴兒輕聲問我。

“很——”我幹地應付程序似的回答。

“嗯……”晴兒出了口氣，眼角突然滲出了淚珠，將腦袋埋進我的懷裏，聲音變得很傷：“我也很你，一直就很你……可是，我們的結晶沒有了……”

說著，晴兒的聲音又哽咽起來。

晴兒和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似乎還是容易想起那傷心的事，變得很容易傷，顯得很脆弱。

我摟著晴兒的，又安了半天晴兒。

一會兒，晴兒在我懷裏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珠。

看著晴兒楚楚的麵容，我的心裏突然很疼，疼痛的心裏夾雜著難言的傷和憂鬱，還有幾分孤獨和惆悵。

轉眼半個月過去，時間到了4月中旬，天氣漸漸熱了起來。

這天上午，我正獨自在辦公室裏看稿子，梅玲突然推門走進來。

“江大主任，在忙啊，打擾你了沒有？”梅玲皮笑不笑地說。

我抬起頭，看著梅玲：“梅社長，什麽事？有何指教？”

梅玲毫不客氣地一屁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指教談不上，也不敢指教，我問你，我親的表妹黃鶯是不是在和你的好朋友柳建國談呢？”

我心裏一震，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知道啊，你怎麽知道的？”

梅玲帶著譏諷的表看著我：“你會不知道？我是怎麽知道，這個你就不用問了，我表妹的事，我當然是要關心的，我知道了，有什麽奇怪的……”

我說：“你既然知道了，還問我幹嗎？”

梅玲說：“他們倆談，我不足為奇，我興趣的是，這個柳建國的份，柳建國到底是誰呢？”

我說：“柳建國是我朋友，是老板，是男人，這個不是很簡單？”

梅玲說：“好像沒那麽簡單吧，江主任，你的保工作做得很功啊，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我說：“你都知道什麽了？”

梅玲說：“你說我知道了什麽？”

我說：“我不知道！”

梅玲說：“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沒必要回答了……哈哈……真有意思，真有趣……真好玩啊……”

說著，梅玲冷笑冷眼冷嘲地看了我一眼，起就走。

來去匆匆，梅玲到我這裏來刮風一樣說了這麽一通話，我的心裏不由有些忐忑，毫無疑問，梅玲知道了柳建國和柳月的關係，可是，是怎麽知道的呢？

當然，我也清楚，柳月和柳建國的關係，不是什麽刻意要保的事，梅玲要想知道，也不是什麽難事。

梅玲知道了此事，不是一件好事。來我這裏沒頭沒腦說了這麽一通，又是什麽用意呢？

我反複思量琢磨著，不由心裏有些不安。

第二天，柳建國突然約我到茶館喝茶，見麵坐下，柳建國上來第一句就是：“我決定和黃鶯分手！”

柳建國要和黃鶯分手！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不是我從衛生間裏聽到的，是我從茶館裏劉建國的口中親耳聽到的。

“為什麽？”我問柳建國，心裏有了一種預。

“就因為梅玲是黃鶯的表姐，所以，我要和黃鶯分手！”柳建國斬釘截鐵地說。

我看著柳建國，不聲：“梅玲是黃鶯的表姐，這個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怎麽現在突然要因為這個和黃鶯分手呢？梅玲是黃鶯的表姐，和你們倆談有什麽關係呢？”

我問的有些心知肚明。

“關係大了……”柳建國說：“如果僅僅因為梅玲是黃鶯的表姐，如果僅僅因為梅玲和我姐是同事，那都還沒事，可是，我終於知道了，梅玲是個壞人，一直嫉恨我姐，曾經暗害過我姐，而且，到現在，都還沒有放棄險的暗算，就憑這一點，我絕對不能和黃鶯談，絕對不能再給梅玲借助我們的關係暗害我姐的機會……

“我現在明白了，怪不得那天大家見麵的時候，提到梅玲的時候，我姐和你還有楊哥都閃爍其詞，支支吾吾，原來，是因為這個，原來，你們都在瞞著我……對於黃鶯有這樣的一個表姐，我絕對不能接，我絕對不能為了我自己幸福把我姐拖另一個泥潭……”

我默默地聽著，柳建國的話讓我有些，我深深地到了柳建國對柳月那種濃於水的姐弟親。

我出一支煙，點燃，吸了幾口，然後看著柳建國：“你真的決定了？不後悔？”

柳建國果斷地點點頭：“決定了，不後悔！”

我說：“你不喜歡黃鶯？不？”

柳建國說：“喜歡，，可是，為了我姐，我甘願放棄一切！”

我心裏歎息一聲，再次被柳建國，黯然說：“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這個事的？”

“是黃鶯昨晚告訴我的……”柳建國說。

我有些意外：“黃鶯告訴你的？為什麽要告訴你？”

柳建國說：“前天晚上，我和黃鶯一起在外麵散步的時候，巧遇到了梅玲，看出了我們地關係，因為當時我和黃鶯的舉止形態很親，既然遇見了，我也就沒有回避，和打了招呼，也承認了我們的關係……

“然後，昨天上午，黃鶯接到了梅玲的電話，接完電話，黃鶯的神態變得很不安定，心神不定的，做事一直心不在焉，我就問怎麽回事，問了半天，黃鶯終於告訴我，說梅玲不知道通過什麽渠道，知道我和我姐的關係了，說這話的時候，黃鶯的臉很是不安，我開始覺得很奇怪，梅玲知道我和我姐的關係，為什麽讓黃鶯這麽張呢。

“在我再三追問下，昨天晚上，黃鶯終於告訴了我梅玲和我姐的一些事，說梅玲心裏一直很嫉恨我姐，因為我姐都比強，多年以來一直就很嫉妒，以前，梅玲曾經對我姐下過好幾次黑手，敗壞我姐的名聲，差點弄得我姐敗名裂，差點把我姐害的無路可走，而且，梅玲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放棄對我姐的嫉恨，仍然沒有放棄利用一切機會暗算我姐……

“黃鶯還說，和楊哥的事，也是梅玲在幕後做了很多手腳，出了梅玲自己想利用楊哥，還帶著挾製我姐的分……我聽黃鶯說了這些之後，很震驚，回去後考慮了一夜，前思後量，最後決定和黃鶯分手，梅玲這樣對我姐心懷叵測詭計多端的人，一旦知道了我和黃鶯在談，一旦知道了我和我姐的關係，極有可能利用我和黃鶯的事來做文章，對我姐繼續加以進一步的謀詭計……

“而且，我一旦和黃鶯了，就等於我姐和梅玲也了親戚，和這樣的人做親戚，簡直是對我姐的侮辱，也是因為我而做下的罪孽……我不想給以後帶來什麽後患，所以，我決定及早剎車，斬斷有可能帶給梅玲暗害我姐的機會，免除後患……”

柳建國的語氣有些激，還有些自責。

我聽柳建國說完，靜默了一會，然後說：“建國大哥，你要知道，關於你和黃鶯的事，你姐可不是這麽樣想的，以為，梅玲是梅玲，黃鶯是黃鶯，梅玲做的那些事，和黃鶯是無關的，不錯，黃鶯以前是被梅玲利用過，傷害了楊哥，也間接傷害了你接。

“可是，黃鶯現在已經認識到了，悔改了，你姐現在的想法是，隻要你和黃鶯真心相，隻要你能和黃鶯有真正的幸福，是支持你和黃鶯發展關係的，這也是為什麽不在你麵前說起梅玲的原因，也是黃鶯說起不想讓梅玲知道你和的關係時，你姐欣然讚同的原因……”

柳建國說：“我明白我姐的想法，我知道是為我好，為了我，甘願付出自己的一切，甚至可能會帶來的對的傷害，越是這樣，我越不能接，我隻有這一個姐姐，這麽多年，了那麽多的苦，了那麽多人世間難以想象的磨難。

“我是個男人，我是個的長大的男人，我絕對不能這麽自私，為了自己的幸福，傷害我姐，我要保護我姐不再任何人的傷害，為了我姐的平安，我甘願犧牲我自己的一切……所以，這事，我沒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見，直接決定了……今天早上，我已經告訴黃鶯了，和認真談話了，和分手了……”

我說：“那麽，黃鶯同意了？怎麽說的？”

柳建國的神有些黯淡，說：“我要分手，是無法阻攔的，不同意，也沒辦法……我今天告訴了，我不想再重蹈和楊哥的覆轍，不想最後對大家都帶來傷害和痛苦，既然梅玲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那麽，隻有我和分手，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這樣，對大家或許都會好……

“聽我說了之後，說昨晚告訴我那些之後，就猜到了會有這個結果，說願意承這個結局，說不怪我，怪隻怪自己……當然，我其實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心裏很艱難很痛苦，也很痛苦，甚至傷心絕……

“看到這麽傷心和悲痛，我心裏也不好，可是，我沒有辦法，不管怎麽說，黃鶯和梅玲是親戚，是表姐妹啊，這層關係是不可改變的……晚痛不如早痛，當斷不斷，反其，當斷不斷，後患無限，我隻能揮刀斬斷這一切……”

我一直以來就擔心會出現這個結果，今天果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