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車邊等霍爾的時候，小明和小雅不敢問原因。上了霍爾的車，小明才敢問小蕊為什麼要打江晗昱？小蕊把下午的事前前后后的說了一遍，最后泣不聲：“是大哥言而無信……他知道我最想買車，還故意刺激我……他言而無信，我就忍不住手……我不是故意要打他的頭，正好那個角度，我也忘了他頭上有傷……不能怪我……”

　小雅拿出紙巾幫淚：“大嫂剛才說，說你為了買車，還想讓他們繼續冷戰？”

　小蕊的眼淚本就是不干凈，完又流出來：“他們冷戰的時候，哪里有這些破事？他們剛剛和好，就有閑心對付我。憑什麼要對付我？我又沒得罪他們……”

　“大哥也是為了你好。”

　“你以為開車就是玩嗎？開在路上，別人不撞你，你還能撞別人呢！哪個都是命，哪個都傷不起。”

　小明和小雅一言一語地勸，不服氣也是知道自己錯了，更不敢想蕓思夢生氣的模樣，又哇哇的嚎啕大哭：“怎麼辦……大嫂生氣了……心疼大哥都不心疼我……”

　一路哭到家，菲傭都被弄得手忙腳。霍爾勸了幾句又接到蕓思夢的電話，然后又過去接他們：“你們就在家里呆著，不要再惹事出來。江先生應該很嚴重，江太太說他現在開不了車，我過去接他們回來。”

　霍爾這樣一說，小蕊哭都不敢再哭。坐在客廳等他們回來，小雅也勸：“雖說倆人打冷戰，可大嫂和大哥的是怎樣的，你心里不清楚？換句話說，冷戰只是表面的游戲，他們的心還系在一起。你勸離不勸和，還手打他，你說大嫂能不生氣嗎？不過大嫂是個知的人，你跟好好道個歉，就會原諒你。”

　小蕊傲氣的很，哪能放下架子道歉。心里有道歉的想法，可尊嚴不支持低頭。一起坐在客廳等，等了大約半個小時聽到腳步聲，再抬頭就看見江晗昱摟著蕓思夢的肩膀從外面走進來。

　看似是江晗昱摟著

　蕓思夢，其實是江晗昱的半邊子都靠在蕓思夢上，蕓思夢扶著他走進來。他的臉很差，蒼白的晃眼，額頭的頭發也被汗一縷一縷。

　不是裝的，他是真的被打傷，真的很難！

　三人各有各的惶恐，小明也從沙發跑過來搭把手：“我力氣大，我來扶大哥。大嫂快去給大哥找藥，我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藥在哪里。”

　蕓思夢應了一聲好，又面無表的掃過小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進樓上的主臥翻找行李箱。行李箱的東西被菲傭收拾過，沒有看到藥在哪里，蕓思夢又跑出來菲傭。菲傭進書房拎出一個藥箱，還關心的問：“需要私人醫生嗎？約翰先生有私人醫生，我可以把他過來。”

　“先不用，等需要的時候我再跟你說。”蕓思夢接過藥箱，拎進臥室，翻出他平時吃的藥。自從恢復記憶后，他吃的藥已經減了很多，最近把能停的都停了。因為出來度假，蕓思夢又找時準給他拿了一些應急的備用藥。

　蕓思夢把藥按分量取出來，菲傭送了溫開水過來。江晗昱不知道是上樓累著了，還是頭疼加劇，他努力地穩著形兩只腳還是走得一高一低。看到蕓思夢，就朝蕓思夢的方向跌過來。蕓思夢忙忙扶住他，又聽見他劇烈的息聲。

　有些害怕，提議醫生過來看看。

　他還是不許，有氣無力的說：“有點暈而已，歇一會兒就好，用不著醫生。”然后又慢慢直起，看見小明還在旁邊擔心，他又說：“沒事！他們都去休息，明天還要早起上課。”

　“大哥……”

　“沒事，別擔心，睡一覺明天就好了。小蕊別再哭了，我沒事，大嫂也不會真的跟割袍斷義。”再讓菲傭也去休息，說有事再他們。

　全部離開，江晗昱才靠著蕓思夢慢慢走回房間。回到房間吃了藥，又靠在床頭瞇上眼睛，蕓思夢拿來睡幫他換，他又握住蕓思夢的手：“一會兒洗澡再換，不洗澡上難，睡

　不著。”

　“能不能洗？我打點水過來給你？”蕓思夢把手放到臉上，覺臉上的溫度有點涼。再脖間的大脈，手可及的跳還是有點快，說明他的癥狀并沒有減輕。

　他微微搖搖頭：“得不舒服，一會兒就能洗。”微微用力讓坐下來，然后把頭靠在肩上，雙手環著的腰：“這事兒不能怪小蕊……是我自己不好……我這些天幾乎沒什麼睡眠，心里煩得很，頭也開始痛……”小蕊沒有打他之前，他本來就有頭痛，只是他不說他們都不知道而已。而他的頭痛，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好好的非要玩什麼冷戰和吃醋，還稚的把鎖在外面。

　小心眼。

　活該這會兒罪。

　蕓思夢抱著他，心里同樣有自己的計較，不管怎麼說，小蕊都有錯。也怪平時太寵小蕊，以至于重心一變，小蕊就不了。

　歇了大約半小時，蕓思夢覺他要睡著的時候，他又重重吁出一口氣：“我想去洗澡，難，睡不著。”

　“好點了嗎？”又他的額頭，沒了冷汗，溫恢復正常。再看他的臉，臉不再蒼白，有了淡淡的。但是眼睛很紅，布滿了紅的。

　他點點頭：“好了有七，腦袋里面不再有嗡嗡的疼，就是有點困，想睡覺。”

　蕓思夢松開他：“那你靠床頭先醒醒神，我去給你放水洗澡。放好水，我你，你再過來。下床的時候慢點，不要一下就起。”

　江晗昱樂了，在上親了一口：“還是我老婆好。”真正關心他的人。進去放水，他靠在床頭醒神。也沒什麼神好醒，靠了一會兒他就跟進去。已經調好水溫，正在給他準備洗澡用品。聽到腳步聲，又說：“浴缸放了三分之一的水，你服進來洗，我去給你拿睡和浴巾。”

　“你的一起拿進來，我們一起洗。”節省時間，洗完可以一起睡覺，他不怎麼好，心的還大。他有點想要，不知道能不能

　全他。

　蕓思夢全他才有鬼，拿來睡和浴巾見他還沒有服，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撥推進浴缸。然后洗洗刷刷：“左胳膊抬起來……轉過去刷后背……閉上眼睛洗頭發……左腳抬起來……右腳抬起來……脖子下面洗了嗎？抬起頭，刷刷脖子……閉上眼睛洗臉……”好了，洗完，出來沖水，浴巾水，睡一套，頭發再吹吹干：“好了，快去睡覺，我洗完就過來。”

　“……”江晗昱簡直懵，這哪是洗澡，這簡直就是洗碗。在水里滾上一圈，打了洗潔，洗洗刷刷，過水沖洗，水放置……調呢？溫呢？說好的一起洗澡呢？

　被推出來，浴室的門一鎖，在里面收拾浴缸，再把他的臟服丟進洗筐。沒有泡澡，直接洗的淋浴，速度比他還快。他還在床上玩手機，已經吹干頭發走出來。

　大燈換睡眠燈。

　爬到他旁邊，一邊他的頭一邊觀察他的臉，溫比剛才還要正常一些，臉除了眼底有一圈青，其它的基本恢復正常：“你現在覺怎樣？是藥效的作用，還是自已經恢復好了？”

　江晗昱拿下的手握在掌心，眼睛笑瞇瞇又瞇瞇地看著：“藥效之后，自已經恢復好九，還差一需要老婆幫幫忙。”說完湊了過去，一副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的臭樣子。

　蕓思夢呵呵一笑，一把推開他：“今晚沒戲。第一，就你這，先養幾天再說。第二，我家親戚剛剛來了，一周之不侍寢。你就死了這條心，安心睡吧！”

　“……”江晗昱怔在那里，視線從臉上移到腹部再移到上。穿著睡，膝蓋以下在外面，看不到里面是什麼狀況。真的來了？剛才還沒有來啊！上個月是幾號來的？掐指算了算，好像就是這幾天。

　沒戲了！

　憋屈的跌回床上，把摟進懷里，不過心里還是開心：老婆噠，香噴噴噠，抱著睡覺也是很舒服的。他這輩子最不想

　干的事就是，一個人睡覺。

　脖子里面蹭了蹭，心滿意足的說：“老婆，我要睡了。”

　蕓思夢反手抱住他，手指穿梭他的頭發，指尖輕輕梳理他的頭皮：“睡吧！”然而與此同時，洗完澡的小蕊還在哭：“怎麼辦？大嫂都不理我，都不管我了。”

　小雅又跑進浴室給擰巾：“你別哭了，哭著也解決不了問題。要我說，這件事其實很好解決，只要你愿意做。”

　小蕊倏的就不哭，眼地看著小雅：“什麼辦法？你想要我怎麼做？去給他們道歉嗎？”

　小雅搖搖頭，眼睛看著的眼睛：“大哥一出現就開始管你，為什麼？因為他和霍爾聊過天。霍爾會和大哥說什麼？自然是說你學習時的態度和學車時的弊端。你學語言的時候很活躍，可是你固執不肯改錯，有時候明知道這樣說是錯的可你還要這樣說。不該堅持的時候你非要堅持錯的概念，這就是態度的問題。”

　小蕊低下頭，不否定的說法。不服管也不服教，除了蕓思夢的指點，任何老師的指錯都不會接。這也是江家頻頻給他們換家教的原因。

　小雅繼續說：“你對學車有熱就格外的急躁，恨不得一口氣學會，都不去研究和思考，也做不到全方面的小心。開車僅僅就是開車嗎？大哥說的對，那是命，不止你的命，還有別人的命。別人的命，也包括大嫂的命。萬一大嫂就出現在你的車前，你怎麼控制？”

　小蕊的臉嘩一下慘白，沒有想過這些，真的沒有想過。就是想著，就算出車禍也是和別人，沒有想過車里車外還有蕓思夢的可能。

　如果真的會傷到蕓思夢？不敢想，雙手已經默默發抖！

　小雅握住的手，繼續苦口婆心：“大哥對你嚴，大嫂和你說那麼多，其實就一個主題，希你能把態度擺擺正。如果你明天好好學習語言認真學車，把態度改端正，我想大哥和大嫂不用你道歉也會原諒你，還會像以前那樣疼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