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磨了很久,他一直抱著顧彷彷,只親得都腫了,還不舍得放手。********在懷,原來是這麼令人沉醉。而顧彷彷坐在他的大上,他讓覺悉又陌生,神又刺激,覺得這一年的等待都值了。
然而夜已經晚了。11點多還逗留在一個孩家樓下,抱著不放,似乎是個不太明智的選擇。安巖松開站起來,實在舍不得說出要走。顧彷彷也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我……”他開口。
抬頭著他。
“……送你上樓?”
心跳得極快,臉上卻若無其事:“哦,好啊。”
顧彷彷畢業後,租的是一間一居室。與鮮亮麗的外表相比,家裡就顯得邋遢多了。但宅男安巖走進去之後,覺得很適應、很習慣、很溫暖。顧彷彷臨時抱佛腳的隨意收拾了幾下,抬起頭,卻瞧見他一雙黑黢黢的眼睛,正在出神。
“怎麼啦?”顧彷彷問。
“沒什麼。”他答,“我在想,以後我們家裡,得請個鐘點工專門打掃衛生。”
顧彷彷萬沒料到他冒出這麼一句,還沒想那麼遠呢,臉上一熱,低聲說:“誰要跟你一個家啊……”
安巖是想什麼說什麼,也不是有意,此刻嗔怪的語氣,他是白癡才聽不出來。心髒在膛裡火熱地跳著,輕輕“哦”了一聲。
顧彷彷都想再次揮拳頭打他了!“哦”又是什麼意思啊!
去拿了瓶水給他,他擰開喝了,然後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他對面。這麼狹窄的空間裡,仿佛都是電般的氣息。這時安巖注意到旁邊的書桌上,除了堆的幾件Cosplay服裝,還有一大堆求職資料,簡曆、公司簡介……
他關切地問:“找工作順利嗎?”
“還好。”他一問這個問題,顧彷彷就顯出略為疲憊滄桑的神,“就是……累的。”
雖然為學霸,安巖一畢業就達志願被特招進公安部信息技中心,但他也有看過電視新聞,聽聞過現在應屆畢業生求職是多麼激烈辛苦。他幾乎可以想象出,顧彷彷拿著簡曆在人海中殺進殺出,張地等待一場場筆試面試的畫面。
他微微垂下眼眸:“對不起,為男朋友,我卻沒能陪你。”
說到這事兒,顧彷彷確實有些失落。想到那些招聘會上,有男朋友的孩,都是雙對,再辛苦再擁,都有男朋友在旁呵護。再苦大概都不會覺得苦。可誰眼高呢,邂逅了一名在職警察當男友?雖然這一年來,有男朋友跟沒男朋友一樣……
搖搖頭,不去想那些沮喪事,岔開話題:“你今晚住哪兒?”
安巖默默了一會兒,說出了這輩子最無恥的一句話:“我……還沒有住的地方。”
顧彷彷:“啊?”真是岔了個好話題啊。
安巖低頭看了一下手表,輕咳一聲,繼續無恥:“已經十二點了,能收留我過一夜嗎?我有個地方躺下就好,太累了,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好好睡過覺。”
夜已經很深了,窗外有淡淡的線浮。房間裡只開了盞臺燈,顧彷彷躺在床的這一側,上裹了床被子。安巖睡在外側,上是另一床被子。
顧彷彷:“晚安。”
安巖:“晚安。”
兩人都閉上眼睛,半陣沒說話。
顧彷彷睜開眼睛,頓時一怔。安巖哪裡在睡,正側頭盯著呢。奇怪的是,躺著看,他仿佛變了另一個人。面目變得有些模糊,眼卻更深邃難辨。
“你怎麼還不睡?”話音未來,已被堵住。是安巖欺親了過來。
夜太迷醉,屋裡的空氣太燥熱。顧彷彷也不知道他何時跟到了一床被子裡,年輕男子清瘦的形,像夜裡最溫的一幅畫。他覆蓋住,低頭親吻,如癡如醉。的睡不知何時被他解掉了,他的手握住那兩桃,修長的白皙的屬於計算機男孩的手指。顧彷彷腦子裡嗡嗡的一片,安巖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初嘗的兩個人,都覺到相思的苦和甜,也覺到此刻的心澎湃,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一個出口。
恍惚間,聽到安巖在耳邊說:“彷彷,你對我放心。我是警察,我的時間是很。陪伴你也。但是我……很專一,這麼多年我就對你有覺,你跟我在一起,我再也不會看別的孩。”
顧彷彷心中湧起一陣甜的酸楚,抱他,輕聲說:“我也是,安巖,從我看見你那天起,就再也看不見別的男人了。”
一種劇烈的、驚心魄的緒,同時俘虜住他們兩個。安巖緩緩吐出一口氣,帶著幾分焦灼,幾分抖,問:“彷彷,我可以嗎?”
在這一天之前,顧彷彷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把自己給這個一共沒見過幾面的“男朋友”。可是他太令心了,還有一點說不出的溫憐惜。的腦子裡已經空了,閉上眼,摟住他的脖子,作為回答。
……
可是,進展到最後關頭,兩只菜鳥才發現一個關鍵問題——沒有套套。他上不會有,家自然也不會有。他紅這一張俊臉,依然十分淡定的直起子:“我去買。”“嗯。”也用被子遮住坐起來,此刻一秒也不想跟他分離。
於是兩人又一起下了樓,找到一家便利店,一起紅著臉,很順利地買到了。
吹著午夜的風,兩人牽著手,一起往家走。安巖忽的兀自笑了,說:“我覺得自己快要幸福死了。”顧彷彷抱著他的胳膊:“我也是。”
當然,此後的過程,進行得還是稍微有點不順利。
還是那個問題,任何大齡宅男,終於修得正果那一天,難免都有些把持不住。於是第一次總是結束得特別快。
熱氣朦朧的被窩裡,安巖抱著顧彷彷的軀,紅著臉,臉都快別到窗外去了,啞著嗓子說:“剛才我有點沖,不算……重來。”
顧彷彷雖然又疼又慌,可瞧見他尷尬至極的模樣,又笑了,出雙手,捧住他的臉。好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他永遠擁抱著、陪伴著。
——
次日一早,遠在雲南的薄靳言,收到了一條安巖發來的短信。因為看不見,他的手機現在都安裝了自朗讀功能。
清晨薄霧彌漫間,薄靳言靠在床上,聽到手機那機械的聲朗讀:“老大,為男人是一種什麼樣的驗?”
薄靳言皺了一下眉,對簡瑤說:“安巖腦子壞掉了嗎?難道他是在給我發黃小廣告?”
簡瑤忍俊不,想了想,先明白過來:“莫不是他和顧彷彷……”
薄靳言了然,然後輕輕地呵了一聲,直接拿起手機語音回複:“很憾,我想我們倆驗到的層次和深度不同。”簡瑤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安巖很快回複了:“Fuck!”
那一頭,遠在北京的安巖,面帶紅的微笑,放下手機,看著若無骨的孩,還趴在自己口上沉睡。他低下頭,輕輕親吻的發。昨晚後來,他們相擁而眠。說再也不會覺得孤單了,也不會怕未來了。說一個人在北京也要努力鬥,像的刑警男友一樣,為了他們的未來。想到這裡,安巖只覺得一激之氣湧上心頭。他知道自己此生,再也不會像此刻這樣躊躇滿懷,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抱屬於他和這個孩的未來了。
——第三卷《眸中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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