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穆錦萍都在打納蘭氏收藏的那件《山河日新》的主意,可就是苦無機會。當然,也想過讓綠依去,可這本不現實,自己拿著肯定不是瞥一眼了事,納蘭氏又恰恰是個摟著畫不撒手的主,瞥一眼的功夫沒關系,可要舊了,就能給發現了,鬧得轟了終歸不好。
本來也不用這麼糾結的,直接請安的時候撒個借過來也,可因為母親那一出,還真沒有把握。
自打那日福安堂發飆後,蘇映紅就再沒去給納蘭氏請過安,每天過著該吃吃該睡睡的閑散日子,對什麼事都看得淡不上心,一副等著穆之休書的姿態。不說納蘭氏,就是穆之都氣得不行,整天黑著個臉,可饒是如此,對於休妻一事卻是諱莫如深,遲遲沒個表態。
二夫人原本還高興,心道自己正妻的機會來了,可這麼些天的耗下來,也就歇了。
倒是三夫人以及幾位姨娘,表現得淡淡的,對這事兒全然不上心的樣子。
對於穆錦萍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母親不去請安,也攔著不讓他們兄妹去請安,說遲早是要被掃地出門的,所以就不要那熱臉去人冷屁了。
當母親說完這話的時候穆錦萍瞬間就淩了,但盡管如此,和大哥還是一致覺得,在穆府一天,作為小輩,請安還是很有必要的。況且,還是在自己有求於納蘭氏的時候,可奈何每日一早,母親就為讓李媽媽把兄妹倆去熙寧院,喝茶閑聊半天就這麼去了,掰著手指算下來,這都好幾天沒去福安堂了呢。
熬了這麼多天,穆錦萍也終於熬不住了,為了那《山河日新》,今兒說什麼都要去福安堂請安!所以刻意起了個大早,比平日裡正常起床時間還早了一個時辰,草草洗漱好就開溜,揣著那顆空間得來的馥鬱果,去給納蘭氏討好賣乖去了。
穆錦萍出門的早,以至於到了福安堂納蘭氏都還沒起,來開門的徐媽媽還著實吃了一驚。
“二小姐怎生這麼早就過來了,老夫人還睡著呢!”其實徐媽媽覺得蘇映紅鬧了那一出不來請安就算了,連一對兒也不來,心裡是頗有微詞的,可眼下看到穆錦萍卻也覺得沒什麼了,反而有些歡喜。
“沒事兒徐媽媽,我等著就好了。”知道納蘭氏還沒起,穆錦萍也不進屋,就在門口站著。
徐媽媽也幹脆走出門來,“這些天怎麼都不見大爺二小姐過來?”
“再過幾天就是秋闈鄉試了,大哥每日點燈苦讀神狀態很不好。”穆錦萍自然不會老實代是蘇映紅不許,所以扯了個還算合理的理由,“我看大哥狀態不好,一直想著給弄點提神醒腦的補藥,不過效果也不咋的,反而讓大哥愈發張了。”
徐媽媽道,“大爺這樣可不行,還不等鄉試,就得自己把自己給拖垮了,還是別把自己太了才是。”
“就是啊。”穆錦萍故作苦惱的撇撇,“我也是那樣和他說的,可是沒用。”
納蘭氏盡管年紀大,睡眠卻很好,愣是掐著點才起來。看到穆錦萍心裡卻是高興,可想著之前幾天都和那娘沆瀣一氣的不來看自己,心裡就不舒坦,臉上也就跟著一板帶上了冷。
“你還記得我這老太婆呢?”眼兒一斜,納蘭氏鼻孔朝天的哼哼道,“我還以為你跟你娘一樣,都不把自個兒當穆家人,不認我這祖母了呢!”
這兒請安的人還沒過來,穆錦萍也就不老實站著了,請了安就恬著臉蹭到了納蘭氏後,討巧賣乖的給按起肩膀來。
“祖母可真是冤枉萍兒了。”穆錦萍笑瞇瞇的道,“萍兒人雖然因為要大哥的狀況沒來給祖母,心裡可惦念著祖母呢。”
“哼!”納蘭氏又重重的哼了聲。別以為真不知道,都是蘇映紅攔著人不讓來!不過這事兒,雖然心有氣,卻也知道,是自己兒子做得過分了。
穆錦萍瞥著納蘭氏的臉,見臉緩和明顯是氣消了不,才笑著將一只黑木匣子遞上道,“祖母,孫兒給你帶了顆果子,對子很補的,您看看。”
納蘭氏一聽還給自己帶了東西,連眉眼都和了,狐疑的瞅了穆錦萍一眼,這才手接了過去。
“什麼果子呢還大補?”邊問著,邊將匣子打開,看著裡邊黃絨上小指甲蓋兒大點的綠果子一怔,“這……”
“祖母,這是馥鬱果,您可別小看它不丁點兒大,可是金貴著呢,聞著沒味道,卻是齒留香,馥鬱沁潤的很。”穆錦萍說罷催促道,“祖母,這已經洗幹淨了,您嘗嘗!”
納蘭氏將信將疑的將果子喂進裡,牙齒輕輕一咬,瞬間就是一震,連連點頭,“嗯嗯,不錯不錯,真的很甜很香!”眉開眼笑的,是徹底被討好了。
穆錦萍眼瞅著時機差不多,這才道,“祖母,我昨兒個看到有人買了一件《山河日新》的真跡,總覺得不如祖母收藏那件周桓大師的好,可那人死不承認,還嚷著要和孫兒打賭呢,還說孫兒本就是沒見過世面的窮酸丫頭,才捧著贗品當寶貝。”
“什麼,還有這種事兒?”納蘭氏神一頓,眉目間卻斂著明。
“嗯。”穆錦萍裝作很委屈的點點頭。
納蘭氏忽然道,“萍兒,你今兒帶這果子來,不會就是在打祖母那件《山河日新》的主意吧?”
“瞧祖母說的。”納蘭氏的直接讓穆錦萍一愣,但很快就笑著道,“人家是不是真心孝敬,祖母還能不知道麼?再說,那件《山河日新》還是孫兒為祖母尋的呢,怎麼可能會打它主意,我倒是有心想要借祖母這畫去打打那人的囂張氣焰,讓他明白明白,什麼見識!”
納蘭氏失笑,“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那《山河日新》?罷了罷了,你這丫頭,要借就借去吧,只是記著可別給祖母弄壞了。”
“祖母放心,萍兒一定好好保管的!”穆錦萍一聽事搞定,瞬間喜笑開。
就聽納蘭氏轉頭對一邊伺候的徐媽媽道,“徐媽媽,你去室給萍兒把那畫兒取來吧。”
“是。”徐媽媽應了一聲便去了。
很快徐媽媽就拿了畫出來,到穆錦萍手上。
眼看著其他請安的人差不多是時候過來了,穆錦萍不想和穆之撞上,便借口先行離開了。
拿著那畫回到馨竹苑,穆錦萍支開綠依迫不及待就進了空間。隨選了塊兒還算空曠的地兒盤膝坐了下來,當即便展開畫仔細瞅了起來。
穆錦萍也不知怎麼就想著帶畫進空間看,僅是憑著一子沖,便這麼做了。
大灰小灰見看得專注,圍著打了會兒轉兒便悄然離開了,兩小東西倒是懂得人的。
《山河日新》畫的是一年四季的山河風景,春夏秋冬皆以不同調鮮明的昭顯出來,變化連貫,很是大氣磅礴,卻不失人間溫暖。
穆錦萍看一段時間的畫,就會下意識的抬頭張的空間風,同樣的鮮明,然而卻是恍如仙境,與畫上的大氣磅礴形明顯的對比。可兩相糅合,卻給人一種恰到好的,毫不顯突兀違和。
穆錦萍就這麼低頭抬頭的看了幾個來回,然後猛的一拍腦門兒,對於參賽繡品一事茅塞頓開,當即便有了主意。
事得到了解決,穆錦萍也不繼續在空間逗留,將畫軸卷收好,也就起出了空間。
剛站穩,就和剛回來的綠依撞個正著。所幸綠依也正好翻窗而進,所以並沒有發現穆錦萍的異樣。
“穆二小姐,綠依幾乎把穆老夫人的收藏翻遍了,也沒找到你要的那《山河日新》。”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和,綠依道。
“沒找到麼?”穆錦萍面不改,淡然道,“那算了,反正也不是非要不可。”
綠依差點被水給嗆到,“既然不是非要不可那你說得一臉嚴肅,害得我好找,可累死了!”
“哎喲,辛苦綠依姐姐了。”穆錦萍笑瞇瞇的順,隨後才道,“對了,我得去福安堂一趟,綠依姐要是累了就在房間休息,不用跟著了。”
綠依卻道,“殿下來了。”
“嗯?”穆錦萍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說,殿下來了。”綠依道,“人這會兒正在前廳,穆大人正接待著呢,殿下再有三日便得回京了,應該是來給你道別的吧,你要不要先去前廳那邊看看?”
“要真是跟我道別,那他幹嘛不直接過來?”穆錦萍不滿嘟噥道,是真不想見到穆之那張臉。
綠依翻了個白眼,“這是大白天啊小姐,再說殿下之所以正大明的來,還不是為了警示穆大人,就算他離開了,你也不用委屈。”
穆錦萍也想翻白眼,心道,還有句話綠依和高煜估計都沒想到,那就是天高皇帝遠!
不過,想到高煜人就在前廳,哪怕再討厭見到穆之,穆錦萍還是決定過去看看。這段時間了人家那麼多照顧,怎麼也要過去話別一下才說得過去。
穆錦萍這麼想著,便也就撇下福安堂,先去了前廳。
剛到前廳的回廊,穆錦萍遠遠就見穆錦瑤的藏在前廳的門外,時不時往裡邊兒瞅一眼,滿臉的懷春,臉蛋兒更是紅豔的可媲花圃裡的花兒。
想到此刻在前廳裡的人,穆錦萍挑了挑眉,卻是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穆錦萍走近的時候,穆錦瑤正抻著脖子往裡瞅,被突然走近嚇了大跳,差點沒出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卻見穆錦萍眼也不斜的徑自朝裡邊兒走,趕一把把人拉住了。
“父親正在接待貴客,你瞎闖什麼?”說著,穆錦瑤拽著穆錦萍的手就用力往後一扯。
這輩子的阿芙,她不但很好看,很好吃,還福運滿滿。萬福小嬌妻,誰娶誰知道。 重生,架空,女主弱
前世,夏立軍遭人陷害,妻女自殺,家破人亡。 一覺醒來,他卻發現自己回到1990,這是一個遍地是黃金,處處是商機的時代。 挽救鞋廠、開火鍋店、辦涼茶品牌、拍電影、興建手機廠……夏立軍一步一步構建商業版圖,成為舉世聞名的商業大亨。
林紈前世的夫君顧粲,是她少時愛慕之人,顧粲雖待她極好,卻不愛她。 上一世,顧家生變,顧粲從矜貴世子淪爲階下囚。林紈耗其所能,保下顧粲之命,自己卻落得個香消玉殞的下場。 雪地被鮮血暈染一片,顧粲抱着沒了氣息的她雙目泛紅:“我並非無心,若有來生,我定要重娶你爲妻。” 重生後,林紈身爲平遠軍侯最寵愛的嫡長孫女,又是及榮華於一身的當朝翁主,爲自己定下了兩個目標—— 一是:再不要把一手好牌打爛。 二是:不要與前世之夫顧粲有任何牽扯。 卻沒成想,在帝都一衆貴女心中,容止若神祇的鎮北世子顧粲,竟又成了她的枕邊人,要用一生護她安穩無虞。 * 前世不屑沾染權術,不願涉入朝堂紛爭的顧粲,卻成了帝都人人怖畏的玉面閻羅。 年紀尚輕便成了當朝最有權勢的重臣,又是曾權傾朝野的鎮北王的唯一嫡子。 帝都諸人皆知的是,這位狠辣鐵面的鎮北世子,其實是個愛妻如命的情種。 小劇場: 大婚之夜,嬿婉及良時,那個陰鬱淡漠到有些面癱的男人將林紈擁入了懷中。 林紈覺出那人醉的不輕,正欲掙脫其懷時,顧粲卻突然輕聲低喃:“紈紈,爲夫該怎樣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