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意識完全混了。
其實,並冇有聽清左辰夜問什麼?
頭脹痛得要炸了,冇辦法接收來自外部的聲音。
這一刻,腦海裡往事如走馬燈般飛快的旋轉放映,過去的經曆,之前莫名的**,左辰夜對的各種誤解。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讓遭遇這麼多事。
負罪,責任,孤獨,太多太多,太難。
一直,一直找不到顧輕彥。
心中始終放不下對他的責任。
眼角緩緩淌下一行淚。
聲音模糊不清地低低喚著,“輕彥,你到底在哪……”
雖然後麵聲音很低,微不可聞,左辰夜還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輕彥”二字。
就像是冬日裡被一盆冰水猛地兜頭澆到底。
他全瞬間徹底涼,高漲的qy逐漸熄滅。該死的,該死的喬然,他怎麼忘了,喬然心裡隻有顧輕彥,分明深深著顧輕彥。
都這種時候,還能錯將他認作顧輕彥。
他徹底清醒了,強住的,該死的他在做什麼?
再不濟,他也不能當顧輕彥的替。
他在最後關頭,停手了。對來說,他算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是什麼。
煩躁,憤怒,鬱悶,暴躁,想砸家裡所有的東西。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嫉妒,很嫉妒顧輕彥。有種想掘地三尺,將顧輕彥找出來碎萬段的衝。
他迅速穿好服,套上西,一邊撥通家庭醫生林楓的電話,“來給喬然打一針鎮定劑,現在,立刻,馬上!晚一分鐘你彆想見到明天的太!”
他冷靜了下來。
一個安雲熙還不夠?安雲熙已經懷孕了,他應該要負責的,也不應該再和喬然牽扯不清。哪怕他誠實的,剛纔是那般得到。可強烈的責任,還是讓他終於忍住了。
床上,他的離開,讓火熱的驟然冷卻一分,憑著堅強的意誌力,找回僅剩的一理智。
模糊的視線瞥向床頭,手從床頭索到一串鑰匙,覺尖尖的,涼涼的。
下手極狠,愣是用鑰匙尖頭在手臂上劃開一道口。
疼痛,鮮,終於讓清醒一些。
拉高被子,蓋住狼狽的自己,一手攥被子,一手撐住額頭,依舊擋不住一陣陣眩暈的覺。
但總算,強烈的莫名的求冷卻幾分。
左辰夜打完電話,回眸一眼瞥見竟然自殘,生生將手臂割開一道口。
他怒吼一聲,額頭青筋暴,“喬然,你瘋了!”
他一步上前來,搶過手裡的鑰匙,“砰”一聲,用力甩得遠遠的。
,蜿蜒淌下來,點點滴到床上,彷彿在潔白雪域中盛開了朵朵紅梅,的淒豔。
該死的,他低咒。
迅速拿來家中的醫療箱,他取出碘伏,棉簽,紗布,止劑,趕給手臂止。
鮮紅,刺目,猙獰的傷口。
生生刺激著他的眼球。
像是提醒著他,一旦找回分毫理智,寧可自殘,也要為顧輕彥守嗎?
他快速給包紮好傷口,流暫時還冇完全止住,很快就浸染紅了紗布。他隻得又纏繞了一層。
看著咬強忍,倔強的側。
他覺自己就要發狂,就要氣得炸。
所幸,這時候,林楓終於趕到。
他火急火燎的趕來,上氣不接下氣,以為出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