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的事隻是意外。”尹夏昊急切的開口。
“如果不是尹家人從中作梗,就不會發生那個意外。”盛西慕冰冷的開口,吐出的一字一句似乎都帶著來自地獄的寒。“尹家總要有人來償命,至於是誰……我給你權利選擇。”
他說完,隨意起,順手抓過一旁的西裝外套打算離開。而尹夏昊卻再次開口,“你別忘了,你們之間也有緣關係。”
盛西慕哼笑,“那又如何!尹夏昊,你不敢做的事,我敢。”
盛西慕的影很快消失在旋轉咖啡廳,隻留下尹夏昊一人呆坐在桌旁,單手無力的撐住頭。不敢嗎?他尹夏昊自也是被寵慣了的,世上還沒有什麽他不敢做的事,就像當初橫刀奪,即便被盛西慕打得半死,他也沒有放手。隻是,對於夏言,他是真的,越是深,才會越不忍心傷害。
他也可以對夏言用強,他可以將占為己有,一輩子將困在邊。但如果他那樣做了,夏言就會一輩子淪為他見不得的人,世人的指責與唾棄。他那樣珍惜,又怎麽能忍心毀掉。
桌麵上的手機突然嗡嗡的震起來,屏幕顯示上是陌生的號碼。
“喂……”
“尹夏昊。”電話那端傳來盛西慕低沉而邪魅的聲音,“忘了告訴你,尹夏言了躺在我下的時候,溫的就像水一樣,你這個妹妹還真是人間尤,滋味得讓人銷魂,起來真聽……”
“盛西慕,你混蛋。”未等他將話說完,尹夏昊已經暴怒的將手機摔碎在地。
巨大的聲音,引來四周人的駐足側目。尹夏昊痛苦的抱住頭,完全不顧及其他人的目。類似的話,三年前,他對盛西慕說過,那樣的高傲炫耀。
“盛西慕,你不知道吧,墨筱竹現在是我的人,還真懂怎麽伺候男人,在我下乖的要命。口那顆紅痣,可是的敏,隻要吻著哪裏,就會的特別興。”
尹夏昊角揚起一抹苦笑,原來,真的是有現世報的。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上時,他在會到,竟然是這樣的痛。他罵盛西慕混蛋,那麽,當初的他呢?!
……
盛西慕的黑大奔沿著環山路向上,在山頂墓地前緩緩停住。他的母親,就靜靜的躺在這裏,他將一大捧百合放在母親墓碑前,冰冷的墓碑上,著人含笑的照片。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眉眼與盛西慕極盡的相似,都是到極致的那種。
“媽,我回來了,這些年,你一個人睡在這裏,一定很寂寞吧,是西慕不孝……”他墨眸低斂,浮上一層冷黯。“媽,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半蹲在母親的墓碑前,溫熱的手掌輕的著冰冷的墓碑。後,突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來人將一束鮮花擺在墓碑前,恭敬的對著墓碑三鞠躬。
“阿姨,筱竹又來看你了。”
盛西慕回頭,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也許並不想見到你。”
墨筱竹臉蒼白了幾分,抿著片不語。記憶中,盛西慕的母親是很喜歡的,每次見到都笑的眉眼彎彎,真的將當了自己的兒媳婦。那時,也以為和盛西慕會有結果,是那樣他啊……如果,如果沒有生病,是不是一切都不會是今天的模樣。
“西慕,你和夏言……”沉默許久,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來就是為了問這個?”盛西慕冷哼了聲。
墨筱竹不語,疊在前不斷攪弄的手指卻出賣了的緒。低著頭,黑影卻逐漸籠罩了過來,盛西慕不知何時已來到麵前,高大的遮住了頭頂的線。
“我與尹夏言是什麽樣的關係,你好像並沒有資格過問。”他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亦如高高在上的王者。
墨筱竹張的厲害,即便是與他相的時候,他強大的氣場,也會讓不由得畏懼。對於的沉默,盛西慕顯然沒有耐心等候,與肩而過,想要離開,卻被墨筱竹從後環住了腰。
“西慕,別上。”聲音中帶著幾哽咽。
盛西慕蹙眉,不耐的扳開環在腰間的手。“墨筱竹,你似乎忘記了,別人過的東西,我嫌髒。”
墨筱竹踉蹌的後退,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片微微的抖著,“西慕,你不再我了嗎?”
“我說過,隻給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己放棄了。墨筱竹,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要再回頭。”他冷漠的丟下一句,轉離去。
墨筱竹眼睜睜看著他冷漠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緩緩蹲下,不住的哭泣。很想對他說:西慕,我後悔了,早知是今天的結局,我寧願死在你的懷中,也好過現在這樣辱的活著。原來,最痛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可是,也知道,盛西慕不會再給選擇,他那樣驕傲的人,再發生了這一切之後,他們已經無法在回頭。
……
離開墓地,盛西慕並沒有回別墅,而是去了離轄區不遠的金港豪庭大酒店,他在酒店裏有一間長年的總統套房,辦公或議事多半都在那裏。
盛西慕掏出房卡開了門,在玄關換了鞋子,隻見客廳的真皮沙發上,周鴻正翹著二郎喝著極品紅酒。他是這裏的常客,通過服務人員拿到房卡進門,並不奇怪。盛西慕表淡漠,順手下外套丟在沙發一角。
“你那瓶八二年的拉菲呢?不會藏到別墅去了吧!我出高價,盛長忍痛割如何?”周鴻皮笑不笑的開口。
“別肖想了,被尹家那丫頭糟蹋了。”盛西慕不以為意的回了句,轉走浴室,片刻後,浴室中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
周鴻半靠著沙發,眸深沉,似有所思。那瓶酒,盛長喜的很,他磨了很久都沒弄到手,尹家那丫頭糟蹋了,盛西慕竟然如此淡定,這似乎很不尋常。
盛西慕再次從浴室中走出,換了幹淨的家居服,慵懶的靠坐在另一個沙發上。隨手翻看著今天的報紙。
“我今天去了趟和墓地。”周鴻再次開口。
“嗯。”盛西慕淡應了聲,並沒有抬頭,目依舊停留在報紙上,靜等著他的下文。
他的反應,周鴻見怪不怪,繼續道,“本來是看看伯母,沒想到你和墨筱竹在哪裏,我沒有過去……”他言又止,目鎖在盛西慕上,觀察著他的反應。
而後者依舊沉默淡然,隻是眉峰微挑,“你想說什麽?”
周鴻歎了聲,問道,“你不會還想和糾纏不清吧,那人害的你夠慘了。”
盛西慕冷哼一聲,合上了手中報紙。“周鴻,你想太多了。”
“那你是什麽意思?”
盛西慕眸黝冷,深諳如漩渦,角一抹泛著冷意的笑靨,隨手將報紙丟在一旁。“你不需要知道,不過,遊戲應該走向高了。”
周鴻沉默,深鎖的眉心稍稍鬆緩。看來他的擔憂是多餘的,盛西慕一向冷靜自恃,並非重蹈覆轍之人。
“明天早上我要去省政府開會,如果沒什麽事兒你也早點兒回去吧,別總賴在我這兒。”
“又換屆選舉了?”周鴻輕笑問道。
“嗯。”盛西慕點頭,“早就定了,我們不過是去走個過場。”
“這次走馬上任的是誰啊?”
“顧希堯。”盛西慕淡淡吐出三個字,對於誰上位,他似乎並不興趣。國家轄署統一轄署委管製,地方一向無權手。
“竟然是他。”周鴻一笑。
“認識?”
“首府部門顧部長的公子,見過幾麵,算不上太。是個厲害的角,才三十多歲,兒升得可夠快的。”周鴻輕搖著手中的高腳杯。“他上任之後,你們可能會有集,還是要小心一些。”
盛西慕笑,隨手從一旁櫃子中出一疊資料丟在周鴻麵前的茶幾上,整整一摞,都是關於顧希堯的詳細資料。“即便不是敵人,也要未雨綢繆的好。”他隨意丟下一句,轉向臥室走去。
周鴻失笑,有些無奈的搖頭。他還是一點都沒有變,盛西慕的為人,向來不打無把握的仗。
隻是,他口中遊戲的高,指的又是什麽呢?周鴻竟然約的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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