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幾個孩子這時候也想起爺爺在世時對他們的各種寵,也跟在父母後嚎嚎大哭,這哭聲裏麵反倒比大人多了一份真摯。
再怎麽說都是一個村子裏的村民,很多村民都過來祭奠了一番。
考慮到何家現實的況,村長他們都建議今天就直接下葬,隻是這下葬的地點引起了大家的爭議。
本來後山那一片墳地,都是村裏這些老人的最後歸宿,可現在出現了昨天的況,很多人都不讚同何大水繼續葬在那裏,生怕在發生什麽靈異事件?
“那一片也是我們家的祖墳,怎麽就不能讓我阿爹在那土為安呢?”何給站在那裏,還想爭論一番。
白大爺,“昨天的事難道你們心裏沒點底嗎?你們難道就不怕把你阿爹葬到那裏,那些老鼠繼續把他給挖掘出來?”
(何三,“這個主意不錯”。)
“再說了,萬一到時候牽連到附近的墳地,你們負得起責嗎?”
何給,“那怎麽辦?總不能讓我阿爹就一直停留在這裏吧?”
劉大爺思索了一番,“這樣子吧!你們不是要到村口那邊去安家,剛好把他也安葬到那邊,這樣子你們祭拜起來也方便一些。”
這話一出得到很多人的讚同,何家兄弟也知道自己一家在村裏現在是很不待見,隻能咬牙忍了下來。
幸好村民也沒有太過為難他們,讓他們選好墓地,幫著他們一家子把老爺子安葬了下去。
看著兩間搖搖墜的草屋,何錢兄弟還想再爭取一下。
“你們看這邊的房子實在是住不了人,我們能不能先到肖地主那邊先住上一段時間,等到我們重新把房子建起來,立馬搬過來。”
何錢所說的肖地主其實就是村裏以前的富戶,手底下掌握著幾十畝地,起了一座氣派的磚瓦房。
自從肖地主倒了,肖地主一家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房子就一直空在那,村裏人雖然很多人了心思,可是一想到肖地主的下場,誰都不敢提出要住進去。
“那可不行,現在那房子現在不歸村裏管,上麵還沒有說要怎麽理,村裏可不敢做這個決定。”何村長一口就拒絕了,不管這房子能不能住,都不該由他來開這個先例。
“還有這何三的事,你們也該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何錢,“這都是婆娘老病犯了,胡說八道,這不是自己家的孩子,我哪能養著?”
方草,“既然是一樣自己的孩子,為什麽不一樣的對待?而且這孩子長的一點也不像你們家的人,那時候村裏有人提出這個問題,沒過兩天孩子臉就遭毀容了,這個你該怎麽解釋?”
何錢,“白嫂子,那真是孩子調皮,自己撲到了火盆。”
何村長懷疑的看了一下何錢,“那天我去鄉裏開會,人家可是說,現在拐賣兒可是犯法的,到這些況都可以報案,要不我們去找人的人過來了解況。”
何村長這話半真半假,那一次鄉裏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讓大家都注意現在有沒有拐賣婦兒的況,如果真的有,就要往上報。
像這種況不明的事,人家也不一定會跑到這鄉下來管。
一說到報案,何家兄弟臉上明顯有些不自然,這也讓村裏人更加確定小三不是他們的孩子。
“何錢,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何錢咬咬牙,“他確實不是我的兒子,當時大丫生的孩子生了場疾病沒能保住,怕回家大丫會瘋掉,剛好我看到路邊有個被棄的孩子,就把他給抱回來了。”
大家轉頭看向一直低垂著腦袋的王大丫,心裏思索他這一番話是真是假,這何錢有那麽好心?
何給看大家都不相信,也趕出來補充,“我這弟妹平時看著好,可是真的有那個失心瘋,當時也是為了不再刺激,才把小三給抱了回來。”
何村長,“既然把人家孩子帶回了家,那就應該一樣對待,可是你們看看你們都怎麽折騰的孩子?”
如果是抱回來了孩子,村裏倒是可以幫他們把關係掰扯開,可這撿來了畢竟又不一樣了,現在隻能爭取以後何三些苦。
何三一直在人群後麵,沒想到三言兩語間,何家立刻想到了這一個理由,自己還真是大意了。
何錢,“不會了,以後我讓他跟著何力他們一起做事,肯定不會虧待他。”
何村長點點頭,“這就對了,咱們可不能像以前的老一套,把養子當長工來使喚,那可是地主老財的常用手段,你們應該也不想到時候被大家舉報吧?”
想到之前那些地主的下場,何給連忙表決心,“那不會,我們現在都是貧苦家庭,可學不來那一套。”
何希看著這番連消帶打,何家人應該會安分一段時間,至也能讓小何三多點長的機會。
其他村民雖然心裏還有些疑,可是誰也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隻能想著以後看到了多幫幫孩子。
送走最後一個村民,何家兄弟直接癱坐在地上,“哥,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金麗看著空的兩間草屋,連封門的木板都倒在地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架起來,“還能怎麽過?以後各過各了。”
現在家裏什麽都空了,就這麽掰扯開以後各顧各了。
何錢看著大哥,“哥,你也是這個意思?”
何給本來沒有這個想法,現在被妻子一提,反倒覺得這樣的主意不錯,自己這邊四口人,而且老大都可以獨當一麵,等於三個半勞力,很快就可以把日子過起來。
再看看老二一家子,那弟媳婦天天一副弱不風的模樣,再加上幾個侄子侄還小,還是分開好一些。
他抱歉的看著弟弟,“老二,反正家裏老人也不在了,按理咱們也該分家,現在剛好兩間屋子,咱們一人一間,其他的東西也都在這,咱們平分就是了。哥哥我也不說什麽長兄占大頭之類的話了。”
何錢哪裏不知道兄嫂打的什麽主意,可現在人家不願意幫兄弟一把,自己也隻能咬咬牙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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