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穀場?”一聽這個名字,幾個知青就算是再不知事,都能想象得到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戴玲眼眶立刻紅了,“這怎麽辦?要天而宿?我害怕,我想回家。”
柳香草看著這個不就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心裏也不得勁了,“你可別在這裏哭,我們可沒有欺負你。
而且睡在曬穀場又不隻有你們,還有一些人在那裏休息。”
戴玲一聽更委屈了,之前跟他們一起過來的那些,應該就是被安排在了曬穀場。
想到這些,戴玲直接反駁,“大娘,我們可是正苗紅的有為青年,怎麽能跟那些在一起?”
容理他們三個臉也難看的起來,畢竟誰也不想在外麵宿。
張繼宗直接站起來,“我先帶你們過去看看吧!那裏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麽糟糕。”
村長都開口了,幾個人隻能黑著一張臉跟在他的後。
抓著手裏的手電筒,帶著他們幾個磕磕的來到曬穀場。
看著那點起的篝火堆,幾個人心裏一陣陣拔涼。
“說是曬穀場,這裏也搭了幾個亭子,平時都是用來存放晾曬糧食的。”張繼宗邊說邊指著幾個草棚。
“到收獲季節,每天晾曬的糧食太多了,不可能次次都收到倉庫裏,所以那幾個草棚是用來防雨防,這個季節睡一點問題也沒有。”
戴鈴,“可是村長,你總不會讓我一個孩子跟著他們在一個地方,這說出去也不合適呀。”
張繼宗看著也很頭疼,“等一下我讓人把你送到知青點,要不你就隻能跟著肖老太將就一下。”
在家裏的時候,他也想過讓跟自家閨一,可一想到之前那些知青鬧事的本事,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且知青點又不是沒地方得,不可能他們一說就妥協,要不以後就更不好管理了。
一聽到肖老太,戴玲眼睛就亮了,“是咱們村裏的嗎?家在哪裏?”
張繼宗指著前麵的草棚,“你們應該認識,就是今天跟你們一起過來的那個肖老太。”
幾個人腦海裏同時閃現出今天一起過來的幾個,那裏麵還真是有一個老太太。
那一頭打結的頭發,還有那破破爛爛的服,散發著著一怪味。
當時他們幾個人嫌棄的很,隻從外形上看出那是一個臉上年紀的老太太,甚至連外貌都沒敢去多看。
“我才不要。”戴玲尖起來,把在草棚下麵休息的人都驚嚇了起來。
“不要就回知青點,我也沒辦法幫你解決。”張繼宗冷著一張臉,這些人一點自覺也沒有,大晚上的折騰他這個老人家。
看到草棚裏的人都坐了起來,張繼宗冷著一張臉說道,“他們幾個今天也在這裏湊合,希你們今晚上不要鬧事,也別到跑,要不出了事,我們可不負責任。”
容理他們幾個臉黑了,“村長,這也太過分了吧?”
張繼宗也不理他們,直接敲起張宗的門,“宗,開一下門。”
“村長,怎麽這時候過來了?”張宗拉開房門,一臉驚訝的問道。
“過來找你們幫忙,你媳婦和兒媳婦在家嗎?”
“在的,”說著就轉頭喊道,“老婆子,你跟二丫出來一下。”
等不到人出來了,張繼宗這才指著一旁的戴玲,“辛苦你們把這個同誌送到知青點,把這手電筒先拿著。”
想到這一路過去都不好,張繼宗又把手電筒給了們。
戴玲滿臉的委屈,之前那麽氣勢洶洶的從知青點出來,現在再被送回去,真是麵子裏子都丟了。
看到人還杵在那裏不,張繼宗,“不去就找個草棚呆著,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對比一下草棚,戴玲隻能咬著下,氣呼呼的提著行李,“我去知青點。”
楊桃和二丫兩婆媳也沒多問,拿著手電筒就帶著人往知青點走。
中途戴玲還想把自己的行李丟給們婆媳倆,不過們兩個都不接這一茬,安靜的在前麵帶著路。
戴玲轉著眼珠,蹲下子喊著走不,誰知道人家也隻是靜靜的在旁邊站著,時不時的還聊一聊家常,仿佛這是在夜下漫步,不也不慢。
戴玲氣得咬牙切齒,不是說這些農村人向往著城裏的生活,這時候不是應該討好自己嗎?
可現在看來,連幫把手的意願都沒有,這也太反常了吧?
本就不知道,以前村裏人對剛下來的知青還是很好奇,友善的,可隨著這些年的,村裏人對知青大多都沒有好。
除開一些人的人品低下,這些人給他們的印象也是耍,看看眼前這個人不也是這樣。
眼裏作上都著看不起他們,還想著讓他們幫忙做事,簡直就是做夢。
留在晾曬場的容理他們看到村長直接坐在門口跟村民閑聊起來,也知道他們今天夜裏隻能在這裏休息了。
三個人無奈的找了一個空的草棚整理了起來。
一旁的那些都借著夜和火靜靜的看著他們,沒過一會都冷漠了又躺了回去。
張繼宗看著他們隻是把地板清幹淨,就準備這樣子合而睡,隻能歎著氣,背著手走了過去。
“旁邊有稻草,你們去把稻草墊在底下,這樣睡得會舒服一些。”
袁彬掂著腳尖看著旁邊草棚的人,發現他們底下都墊著厚厚的稻草,眼裏閃過了不悅。
風意順著他的眼也看到了,不過他還是比較圓,“謝謝村長,想來有了稻草了墊底,應該也不會很難熬。”
張繼宗也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直接擺擺手,又走回去跟著張宗閑聊著。
等到張家婆媳倆回來了,這才提著自己的手電筒,慢慢的往自己家走。
“這些人也真會找事,要我說你這個破村長也別幹,沒多好,還天天有忙不完的事。”看到他回來了,柳香草就開始不停的嘮叨著。
“有點什麽芝麻大的事都找村長,也不看看自己年紀越來越大,黑著還要往外跑,下次讓他們去找黃保國,就他日子過的最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