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東震碩龍眉虎目,好像一正氣,但是段執念卻是知道,這東震碩,其實也是私心極重。
他現在雖然貴為門三傑之首,但是平素行事,卻是極為護短。
此次他來他這閣,也不是為了什麼明正大的事,大約還是為了他的弟弟,東震樸而來。
這個,段執念大概也能猜到。
而東震樸此時,當然也是在他這閣之。
東震樸本來是有希拿到此次門弟子第一的,但是誰知最後,他卻是只拿了一個第三,這肯定是不能讓東震碩滿意的。
第一和第三,雖然好像差得不是太多,可是隨之而來的待遇,卻是有天壤之別。
門弟子第一,宗門會重點培養,什麼優質資源,都是會向第一弟子傾斜。
而其他人,雖然宗門也不會不照顧,但是待遇,那可就是會差很多了。
就比如段執念這個修煉閣,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就是東震碩看了,他也要心生羨慕。
這閣裡靈氣濃鬱,勝過其它地方太多。
每個宗門所在的地方,本來就是靈氣鬱結之地。而這奇秀峰上,更是黃巖宗靈氣最盛的所在。
宗門把這麼一個地方,讓給段執念來居住修煉,從這就可以看出,宗門對段執念的看好,要比對他們其他人,更加注重三分。
由居住地看出宗門的態度,這當然讓東震碩從心裡對段執念,是有些嫉妒。
但是他現在所到的待遇,也不比段執念差多,而且實力,他還在段執念之上,那麼此時他對段執念,當然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敵意。
現在他是想幫自己的兄弟。
東震樸雖然失去了新晉門弟子第一的名頭,但是,門弟子第四傑的份,他還是想幫兄弟競爭一下。
而要競爭這門弟子第四傑,東震樸除了要積滿三千積分之外,還要勝過一個人,那就王風。
段執念對王風比較悉,東震樸要競爭勝過王風,自然就得對王風比較了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所以東震碩來找段執念,他這是想要為自己的兄弟,做好一切的鋪墊。
而他來找段執念,自然不了要把敖世勳也帶上。他們這些人,是一個利益團,要做事,自然不能對彼此瞞著。
否則,誰知道他們之中的某幾方,暗地裡,是否會商量著,對另外幾家手腳呢?
他們這些人,互相之間,也是要防著的。
況且敖遠航也是此次王風事件中的害者。王風這麼突然殺出來,不但使東震樸失去了門弟子第一的資格,更是將敖遠航,直接是出了門新晉弟子前三的位置。
這可是讓人很傷啊!新晉門弟子前三,是有獎勵的,這下,敖遠航是什麼都沒撈著。人家能心裡舒服嗎?
王風這是無意中又得罪了人了。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江湖,王風了這麼多人的酪,別人能對他待見?
其實,如果按正常的況來說,王風哪裡能有這樣的實力,讓他們門三傑一齊出手?
但是這次的事,他們不好明著出面,所以只能在暗中策劃。這才是要對王風多做了解的。
要是他們中的一個,能夠強勢出面,直接找王風對幹,那麼無論是誰,都是可以將王風弄得灰頭土臉,找不著北的。
何須像現在這麼麻煩?
但現在況不同,則他們也就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了。
段執念聽到東震碩那麼問,他是說道:“藺世貞這個人,雖然我過去和他很,可是自打當年一次外門比鬥,他輸了給我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什麼往來了。可能他心不夠開闊,輸不起吧!”
“可歎我當年還一直把他當好朋友,沒想到他卻是這樣的一個人。”
“當然,人無完人,他這樣,我也並不怪他,朋友嘛!自然有時候就應該包容對方的缺點。”
“但是,雖然我現在還是把他當朋友,可是,他卻是再不會把我當朋友了。真是,人生的際遇,有時候就是這麼不由人啊!”
他這番話,說得真是很慨。說完之後,他又是現出了一副很傷的模樣,好像為失去了這麼一位好朋友,而到惋惜。
從表面看起來,段執念,的確很像是一位重重義的英雄。
東震碩看他如此,他是說道:“段兄懷開闊,人所難及。難怪聽說那藺世貞,當初天賦還在段兄之上,可是後來,他的實力,卻是反而被段兄給超過了。”
“人們常說,格決定命運。這話,現在看來,還是有些道理的。至由段兄這件事來看,確實如此。”
“段兄真不愧是我黃巖宗新一輩弟子中的佼佼者呀!”
他這一番話,侃侃而談,段執念聽得他最後對自己大加誇贊。他是趕自謙道:“哪裡,哪裡,東兄謬贊了。”
東震碩道:“段兄不必過謙,你是當得起的。不過……”
說到這裡,東震碩是神一變,他是又對段執念說道:“不過,聽說這藺世貞,當年天賦實力忽然退步,很是怪異。”
“但是既然如此,那麼按理,他是不可能還能夠再次闖進咱們這黃巖宗的門之中來的呀!”
“可是怎麼忽然之間,他卻又是天賦重現,實力大進,並且又進到咱們門弟子之中來了呢?而且,還順便拿了一個新晉門弟子的第一。”
“這個人從興到衰,踣而複起,境遇之奇,倒也是讓人驚歎。一般人,只怕跌倒了之後,就很難再爬起來了吧!”
“而他卻是不但爬起來了,而且,還是爬得更高。這可真是讓人有些驚歎。”
“段兄過去和他有過往,可知這個人,到底有什麼出奇之,他又怎麼會有如此卓異的表現?”
東震碩對王風這個人,真的是很好奇。所以他向段執念打探,想對王風多做一番了解。
而他說話之時,眼睛卻又是一直盯著段執念在看。就見段執念在聽到他說王風“從興到衰,踣而複起”這幾個字時,太是跳了跳。
這讓東震碩,心裡是不由得微微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