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一大隊人馬緩緩的朝城門行駛而來。
隊伍行駛到城門前時,衛軍將他們攔下。
“什麼人?”
為首的人駕馬上前,拿出一塊赤金的令牌。“此乃南王的儀仗隊伍,還不速速讓開。”
“南王。”
守門的小隊長一看,忙上前見禮。
“參見王爺。”
南王所在的馬車傳出一道慵懶的聲音。“本王還要進宮面圣,還不讓開。”
“是。”
衛軍讓出一條道,讓隊伍行駛進城。
皇上,書房。
宮快步走到門外在易公公耳邊低語幾句。
易公公點頭,轉進了書房。
“兒臣絕不負了父皇所托。”
夏侯坤正在跟夏侯睿說明衛軍的況,易公公躬上前在夏侯睿邊低語。“皇上,南王進城了。”
半闔著眼的夏侯睿微微掀了掀眼皮。“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來了之后就直接讓他進來吧。”
“是。”
易公公退下后,夏侯睿看著夏侯坤道:“你皇叔到了,你也見見他吧。”
皇叔……那個樂了半輩子的南王,夏侯坤從不將他放在眼里,不過夏侯睿開口了,他自然是要留下的。
“是。”
南王沒有讓父子兩久等,沒過多久,易公公就進來傳話說南王已經到了書房外了。
“讓他進來吧。”
“是。”
“南王覲見。”
書房門打開,穿著一孔雀翎蟒袍的南王邁著悠哉的步子走了進去。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南王跪在地上,五投地,可是說是行了一個大禮。
南王這副臣服的姿態,讓夏侯睿心頗為愉悅。
夏侯睿坐直了子,讓自己的氣神看起來更好一些。“起來吧。”
“謝皇上。”
“給皇叔請安。”
南王剛起,夏侯坤便上前問安。
南王抬起頭來笑看著他。“哦,老大都長這麼大了啊。”
夏侯坤眼角僵了僵。“皇上,皇侄行二。”
南王一聽,狠狠的看了他幾眼。“原來是坤兒啊,嗯,長得跟你父皇很像,一眼就能看出來!”
長得跟親爹不像,難道還像你不!
“你還是跟過去一樣,總是這麼糊涂。”夏侯睿有些無奈道。
南王無所謂的笑笑。“皇兄,臣弟可不糊涂,京城那條脂街,臣弟可清清楚楚的記得在哪里呢。”
南王年輕的時候就好吃喝玩樂,一個月里起碼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煙花柳巷里待著的,為此先皇不知道教訓了他多次。
起初的時候南王還會有所收斂,可在先皇子骨越來越不行后,他就完全沒了顧忌,先皇也就懶得再理會他了。
夏侯睿輕哼了聲,臉上卻沒什麼怒。“不知收斂,罷了,母后也好些時候沒見你了,你去問個安吧。”
“好,臣弟一會兒就去。”
“去吧。”
“是,那臣弟就告退了。”
南王轉就走,可在快要出門時,他突然停下腳步,皺著眉回看向夏侯睿。
“怎麼?還有事?”
“皇兄,臣弟回來時遇到一事有些不明。”
夏侯睿捶了眼皮,有些不太興趣的道:“何事?”
“臣弟回來的時候,路過了城外的營地,看見有好些人用推車把什麼東西推出來,嘶……那去的方向,好像是山后的墳崗。”南王說到這里微微頓了頓。“皇兄應該沒忘記,那地方以前咱們還誤過,氣森森的,嚇人得很。”
夏侯睿一聽眼睛果然又睜開了。
站在一旁的夏侯坤則是直接沉了臉!
這些沒用的東西,一點事都辦不好!
“皇叔,可能是一直重病的傷員不治之后被帶出去理了。”
“營地里重病不治的傷員就扔墳崗了?哦,原來是這樣,那沒什麼事了,皇兄,臣弟告退了。”
南王這回沒再停留,直接出了書房。
留在房中的夏侯坤卻覺到一力向自己襲來!
夏侯睿眸沉沉的著夏侯坤。“傷營里幾乎都是衛軍的人,重傷不治你就直接讓人扔墳崗了?!”
夏侯睿聲音不大,夏侯坤卻聽出其中的怒意。
夏侯坤雙膝一,跪在屋中。“兒臣該死,這事是兒臣置不當,當初九弟在時那些人就病了,九弟卻沒有妥當的安置,導致他們重病不治,兒臣……”
“閉,這件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了,若是捅出來朕也幫不了你!”
夏侯睿沒有責罰自己,夏侯坤呼出一口氣來。“是,兒臣一定置好。”
……
晉王府。
蘇沐歌提著藥箱到了上樓閣。
“你們讓開,我要見王爺。”
剛走到門外,就看見青羽真被左丘他們攔著不得出遠門。
“你是想問柳如夢去了哪里?”蘇沐歌走過去道。
青羽聞言作停下,他現在已經能模糊的看見人影了,就像是高度近視的人,看得見,卻不清明。
“王妃,王妃你告訴屬下,如夢呢?如夢去哪兒了?”
蘇沐歌神平靜道:“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先問你兩個問題。”
“王妃請說。”
“你此生會不會背叛王爺?”
青羽毫不猶豫道:“青羽就是死,也絕不背叛王爺!”
“好,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柳如夢若是做出了背叛王爺的事,你會如何?”
青羽整個愣在原地。“不會的,如夢絕對不會做出背叛王爺的事的。”他的如夢溫善良,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
“可事實是已經做了,幾天前就被杖責扔出了王府。”
“什麼?”青羽難以置信。“不可能!如夢絕對不會做出背叛王爺的事來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一定是!”
“知道你們為什麼會被二皇子抓嗎?就是因為有些陷害王爺跟叛賊勾結,而證據就在你的如夢妹妹經手的披風里,話已至此,你若還是不信,本妃也無話可說。”
說完,蘇沐歌越過他走進院。
青羽怔怔的站在原地,不能從打擊中回過神來。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如夢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王妃真是個好人,還跟他廢話那麼多。”
鬼馬雙手環一臉揶揄的看著。
蘇沐歌不置可否的挑眉。
鬼馬嗤了聲。“一個被人騙得團團轉的傻子。”
蘇沐歌提著藥箱跟他進了研究的屋子。
“鬼醫,那節腸子如何了?”
鬼馬走到一張桌子前,將一個碟子掀開,出好幾天前的人腸。
腸子已經被鬼馬理過了,呈現一種詭異的灰。
蘇沐歌角一樣。“真是,非常完的澤呈現。”
鬼馬得意的抬了抬脖子。
“這腸子我是用一種花浸了一天,之后就了這樣了。”
“花。”
“嗯。”
這節腸子已經是壞死腐爛的狀態了,就是進染缸也不會變這個樣子吧。
“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是,一種做滿天星辰的花。”
鬼馬從窗戶前提著一個盆栽過來。
那盆栽只有兩個掌那麼大,里面只有一像是野草似的植,要說話,那更是沒影的事。
“滿天星辰?”
“對,這種花的飼料就是腐,人,不忌,它能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里生發芽,其花只有螞蟻那麼大,而且只能寒冬盛放,不過它最讓人喜歡的,還是它綠的,因為這有強大的腐蝕能力,只要吃進肚子里,就會……”
鬼馬指了指碟子里的腸子。
“是毒?”
“嗯。”
“剛開始食如量的時候,人會出現熱癥的癥狀,但久而久之,毒素就會在腸胃里蔓延,慢慢的將它們腐蝕。”
“解藥是它的花?”
“沒錯。”
“這一株滿天星辰,就能要十個人的命,但一朵花,卻只能救一個人的命。”
蘇沐歌看著盆子里的花沉了沉眉,這東西只要混進食里本就不會被人發現,這是有人在對衛軍下手!
“這些花,哪里能弄到?”
“西涼國。”
“西涼?”
“滿天星辰要在極寒的環境下才會開花,而西涼國的雪山上就有滿滿的一大片,不過因為雪山太高,一般人也上不去。”
……
晉王府外。
南王雙手叉腰一臉憤怒的站在被衛軍攔在大門外。
夏侯墨被足在晉王府中,夏侯坤便派了一隊人馬來守著,任何人不得從王府離開,也不準任何人。
“你們知道本王是什麼人嗎?還不快給本王滾開!”
衛軍也是一臉無奈。“王爺,實在是皇上有命,屬下等不能違抗,還請王爺不要為難屬下等人了。”
南王氣得吹了吹胡子。“皇兄也是,好好的不讓人出來也就罷了,為何還不讓人進去,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不能漸漸我最疼的侄兒!?我不管,今天說什麼我都要進去!”
南王二話不說的就往王府里沖,衛軍想攔,可有不敢太過分,畢竟是王爺,若真出了什麼好歹,倒霉的還是他們!
南王就抓準了這些人不敢把他怎麼樣,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就推開了晉王府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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