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念之，你走得這麽快，我你都聽不見，真的生氣了？”艾維南見顧念之終於停下來了，連忙走幾步，來到前站定。

顧念之麵容淡淡地搖搖頭，“這位同學，我們真的不，你不要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好嗎？我這人沒有見過世麵，扛不住你的自來。”

艾維南的臉更紅了，幸虧趕慢趕地跑來追顧念之，本來就跑得臉紅，臉更紅一些別人也看不出來。

“你別生氣了，好嗎？”艾維南低聲下氣地對顧念之說道，語氣非常誠懇，“你真的別誤會，夏文心裏確實有人，但並不是我，我跟你是一樣的人，才提醒你一下。不要對我有見，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對手，你的對手另有其人。”

顧念之抬眸看了看艾維南，突然覺得很是可憐。

為了一個不自己的男人，把自己弄得麵目全非。

瞧說得這些話，妥妥地挑撥離間，隻為了在顧念之心中紮下一刺，等時機到了，積多，顧念之遲早會去跟梅夏文大鬧一場，好在旁邊看笑話。

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值得這樣耗盡心機嗎？

顧念之發現自己不明白了。

什麽是？

像艾維南這樣不顧一切，迎難而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才嗎？

和梅夏文之間好像沒有這樣強烈的占有和排他。

顧念之有些迷惘地看著艾維南，盯著一張一闔的紅，思緒卻開始魂飛天外。

“念之，我實話跟你說，我跟夏文初中、高中加起來六年同學，三年同桌。他是我們班長，長得好，績好，家世也好，喜歡他的人很多，我不諱言我確實對他過心，但當他跟我最好朋友得死去活來之後，我就默默退出了。”艾維南說著說著，眼圈都紅了。

的話七分真三分假，不知不覺把自己都了。

“他們倆是彼此的初。你知道，不管是男人還是人，初總是不一樣的。夏文又是長的男人，他這種人，永遠對初無法忘懷。”

顧念之：“……”

艾維南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眼淚，“我對他們的再悉不過了。我還知道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微博，名紅茶的天空，我建議你有空去看看。兩個人得有多火熱癡纏，不用我說什麽你就會明白。”

顧念之回過神，隻問了艾維南一句話：“他們分手了嗎？”

艾維南很是意外，“……分是分了，可夏文心裏……”

“班長心裏怎麽想的你怎麽知道？難道你是他肚子裏的蛔蟲？”顧念之微微蹙眉，不想再被艾維南帶節奏，“我再問你一句，他們什麽時候分的手？”

“四年前高中畢業的時候就分了。然後我的好朋友薑紅茶出國讀音樂，夏文留下學法律。”艾維南怔怔地道，“你真的不介意？”

“那就行了。四年前就分手的人，你今天還來搬弄是非，渲染他們之間有多真，你不覺得可笑嗎？如果他們真的得那樣深，當年為什麽會分手？不過是出國留學而已，我看不出真的兩個人連這一點困難都無法克服。”

顧念之說完，上下打量艾維南一眼，“照我看，本你就是看不得別人跟班長在一起吧？”

“你真的誤會了，我不是……”艾維南發現自己說不過顧念之，急著要給自己辯解。

顧念之不再客氣了，語帶譏諷地道：“行了行了，你真是為班長的生活碎了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他媽，不是他同學呢。”

艾維南聽出顧念之語氣中濃濃的嘲諷，抿了抿，抬手順了順自己的長發，淡淡地說：“你怎麽看我，我管不著。你本不懂，我那麽他，隻要他過得好，我比誰都開心。不是占有……”

“你跟我說這些幹嘛？傳教啊？你也是學法律的，你知不知道在非宗教場合傳教是犯法的？”顧念之打斷艾維南的話，抬頭看著前方的林蔭道，淡淡地說：“我不明白你的。對於我來說，如果我他，他也我，那麽無論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但是如果他本不我，我會走得遠遠的，絕對不會死纏爛打，更不會以朋友的名義留在他邊，然後各種破壞他的生活。”

艾維南現在有些明白了，看著顧念之，目突然變得犀利起來，“你不夏文。如果你他，你不會這樣灑。”

“你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會怎麽做？”顧念之終於忍不住當艾維南的麵翻了個白眼，不屑一顧地道：“還是那句話，別人的事，不勞你心。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嗎？”說著，邁步匆匆離去。

艾維南站在C大校園的林蔭道上，看著顧念之的背影漸漸消失林蔭道的盡頭。

正午的從樹葉的隙裏灑落下來，在林蔭道上投下點點斑，像斑駁的心事。

艾維南微微笑了笑，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紅茶嗎？我是維南啊，你什麽時候的飛機？我去機場接你。”

……

顧念之回到宿舍，想想剛才發生的事，真覺得惡心得夠嗆。

梅夏文後來連著打來兩個電話，都沒接，一個人去了圖書館做論文的最後修改。

一直忙到快傍晚的時候，才把第一版正式完了。

何之初已經催了好幾次，要看看的畢業論文。

找出何之初的郵件，將自己的第一稿畢業論文發了過去。

郵件剛發出去沒多久，的手機就收到了何之初的短信。

不急著回宿舍，就背著電腦包，走到圖書館外的草坪上盤坐下，沐浴著夕的餘暉，給何之初發短信。

【何教授】：“現在才寫完論文？”

【顧念之】：“是啊，新鮮出爐第一稿，請何教授指證。O(∩_∩)O~”

【何教授】：“……什麽時候答辯？”

【顧念之】：“六月中旬，大概是十五號左右。”

【何教授】：“沒幾天了，我會盡快改好給你發回來。”

【顧念之】：“拜謝！鞠躬！何教授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何教授】：“……”

【顧念之】：“開個玩笑，何教授不會介意吧？”

【何教授】：“廢話說，有護照嗎？趕準備辦去國的簽證。我給你爭取到一個去國國會做實習生的機會，你畢業之後有半年時間的空檔，正好去國國會實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