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突然失聯的況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

但是一般出現這種況的時候，後果都不太好。

世雄心裏更加忐忑，一個人在自己的臥室裏坐到天亮。

顧念之早上起床沐浴，匆匆忙忙吃了早飯就上課去了。

世雄等到上午十點，才等到趙良澤那邊的回郵。

除了加之外，還用了特別行司專用碼寫的郵件。

這就很嚴重了。

世雄挲著下頜，目久久盯在那份趙良澤的這份郵件上。

……

顧念之這個時候正坐在哈佛大學法學院何之初的辦公室裏上課。

何之初看了昨天寫的作業，給仔細批改了一番，然後讓重寫一遍。

不過是起草一份有關公立學校撥款原則的法律草案，居然讓重寫。

顧念之心裏很不以為然，但是沒有跟何之初正麵頂撞，默不作聲點了點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開電腦，接收何之初發來的修改郵件。

何之初的辦公室很大，辦公室明亮明的窗子占了一半的牆壁，他的辦公桌就在屋子最深的窗邊。

在他辦公桌側對麵靠牆的地方，又放了一張致的小書桌，上麵擺著顧念之的筆記本電腦。

這裏就是這兩個月經常要待的地方。

何之初理完自己的郵件，拿起公文包和IPAD，對埋頭重寫法案的顧念之道：“我要出去開會，兩小時後回來。”

顧念之“哦”了一聲，眼角的餘瞥見何之初修長的手指關上辦公室的門，才鬆了一口氣，咬著筆頭，愣愣地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發呆。

的思緒不由自主飛到霍紹恒上，暗忖霍小叔他們現在正在做什麽呢？

……

被顧念之和世雄掛念的霍紹恒和趙良澤此時正在奧地利維也納郊區的黑森林裏奔跑。

時值盛夏，這片由樹林和草地混合而的森林鬱鬱蔥蔥，濃綠得發黑，一眼不到邊。

森林深大樹林立，隔絕了外界的炎熱和，隻餘一片清涼。

因為林木太過茂繁盛，樹林深縱然是大白天也是森森的。

霍紹恒和趙良澤都穿著軍綠迷彩服，臉上同樣抹著綠黃相間的油彩，戴著有濾功能的深黑墨鏡，迅速跳過一條條小溪，越過一座座丘陵，來到森林深一棵參天大樹下麵。

“A組是在這裏消失的嗎？”霍紹恒和趙良澤背靠著背，目在森林裏逡巡。

“信號顯示是這裏。”趙良澤隻了皮子，聲音小得別人絕對聽不見。

就算是和他背靠背的霍紹恒，也隻能從耳機裏聽見他說話。

霍紹恒手上戴著手指的軍用皮手套，撥了撥高鼻子上架著的墨鏡，對著四周看去。

他的墨鏡有識別定位功能，還有識破蔽的功能。

但是一看過去，並沒有異樣。

地上的痕跡顯示這裏曾經有人來過，但是已經兩天過去了，並沒有增添新的痕跡。

“……到底去哪裏了？難道真的會飛不？”趙良澤自言自語說著顧念之的口頭禪，“……咋不上天呢？”

“上天？”霍紹恒一怔，突然仰頭，看向那棵大樹的樹頂。

枝葉繁的大樹上，看上去和別的樹沒有差別，但是霍紹恒總覺得那枝葉的頂端有些不對勁。

他本來想打開通訊，但手指剛搭在通訊上，他的心裏陡然升起一不安。

就是這對危險的直覺，無數次讓他避開陷阱。

“你在這裏守著，我上去看看。”霍紹恒決定不打開通訊，直接上去看看。

他抱著大的樹幹，形閃，迅速上到了樹頂。

其實剛爬到一半，他就鬆了一口氣。

從樹頂的鳥巢探出一個腦袋，對著他發出幾聲鷓鴣的聲。

霍紹恒迎著從樹裏出來的打了幾個手勢。

很快，樹頂鳥巢有兩個人影探出來。

正是他們失蹤了兩天的A組員。

“霍！”兩人看見霍，激得差一點摔下來。

霍紹恒對他們點點頭，指指樹下。

兩人會意，跟著霍紹恒慢慢爬了下去。

趙良澤看見這兩個失蹤的隊友找到了，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順手抹一把額頭上的汗，朝一個隊友的肩膀上捶了一拳，“你小子！幹嘛躲在那上麵不下來？嚇死我們了……”

雖然出任務就難免有傷亡，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能習慣失去隊友的悲傷和哀慟。

那兩個失蹤了兩天的隊友互相攙扶著，朝霍紹恒和趙良澤苦笑：“霍，我們沒有完任務，而且被敵人打傷了。”

霍紹恒和趙良澤這才看見這兩人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站定行禮。

“回去再說。”霍紹恒拍拍他們的肩膀，“先把傷口簡單理一下。”

趙良澤打開背包，把臨時醫藥急救包拿出來，撕開同伴的，仔細檢查了一番。

“中了彈，得把子彈取出來。時間有些長，裏麵可能化膿了，得馬上手。”趙良澤隻做了簡單的清潔理。

霍紹恒接過手刀：“我來。”

他們不能再拖了，槍傷不能去這裏的醫藥治療，因為一去，醫生就有義務報警。

華夏帝國在奧地利的大使館雖然有醫生可以做這樣的手，可是他們特別行司的規矩和紀律就是一出過國，就不能把自己再當華夏帝國的公民，他們必須斬斷跟華夏帝國的一切聯係，華夏帝國的大使館他們當然不能去。

在這種況下，隻有自己做手。

趙良澤仔細給他們的做了局部麻醉。

霍紹恒抿著，麵無表地戴上除菌的醫用手套，手裏拿著手刀，非常沉穩地挑開第一個隊友的傷口，刮去外麵腐爛的碎，晶亮的刀輕閃，旋轉，探到子彈的殼，再沿著子彈的方位旋轉一周，用了巧勁往上一撥，那子彈就咚地一聲彈了出來。

趙良澤急忙將一塊酒紗布蓋了上去，封包紮起來，一點腥味都不能泄出去。

“該你了。”霍紹恒對另一個人招招手。

已經有第一個手的順利經驗，第二個進行得更快。

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鍾，就剜出了部的子彈頭和碎片。

趙良澤同樣給清洗包紮，非常嫻。

這種野外療傷，對於他們來說，也是經常訓練的，是他們的工作容之一。

整個過程不到十五分鍾，但是霍紹恒已經覺得他們在這裏待的時間太長了。

“馬上離開這裏。”他站起，將A組兩個隊員的背包拿過來拎在手上，和趙良澤一起一人扶著一個傷員，往另一邊走去。

整個森林的方位路線，他們來的時候都已經研究清楚了。

所幸這個森林太大，而且樹葉繁，遮天蔽日，電子信號都不太好，他們才能避開敵人的追蹤，順利離開這個地方，回到森林邊上停著的SUV裏麵。

兩個隊員一進去，神就放鬆了，很快打起呼嚕。

趙良澤迅速發汽車，風馳電掣般往他們的落腳行去。

霍紹恒一隻手肘杵在車窗邊上，手背著下頜，目深沉厚重，看著車外飛速掠過的街景，他的腦子裏在急速思考：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在捷克的時候執行得好好的任務，在奧地利卻寸步難行。

就好像，他們的一切，已經被人悉先機，每次都能早他們一步擺下陷**阱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