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顧念之對的小作置若罔聞，隻是端起卡布奇諾喝了一口。

“所以我希顧小姐不要誤會，我也不是夏文的朋友，並不會影響你們以後的關係。”薑紅茶沒辦法了，隻好擺出一幅坦誠相待實話實說的模樣，跟知心大姐似的。

顧念之仍舊無於衷，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麽自己一點緒波都沒有？

或許是顧念之臉上的神太過平靜，沒有毫預料中的不甘、委屈和憤怒，薑紅茶頓了頓，隻好又問了一句：“顧小姐，你明白什麽open-relationship嗎？”

顧念之忍不住笑了，“嗯，我不明白，你給我解釋一下吧。”

薑紅茶在心裏歎一聲果然如此，然後耐心仔細地跟解釋：“open-relationship，就是說在男之間，大家不限製對方找別的**伴的權利。隻要你沒有答應夏文做他的朋友，他就是單男子，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包括跟你上床？”顧念之以手支頤，淡笑說道。

薑紅茶漲紅了臉，暗道這孩果然俗，上床兩個字都能當著外人說……

笑著歎氣，“你不必這樣，其實還有open-marriage，你知道，在我們這個圈子，大家都是遵守open-marriage的規則。我們不會破壞婚姻，但是我們也不限製對方去尋找婚外****伴的權利。所以你千萬不要多心，我就算跟夏文有open-relationship，也並不意味著我就要跟他有結果。我們是自由的，沒有什麽能束縛我們的自由。”

“嗯，我明白了，所謂的open-relationship，open-marriage，就是不管結不結婚，你們都要彼此保持跟別人搞的自由，是吧？”顧念之放下支著下頜的手，已經沒有興趣跟薑紅茶說下去了，“這些事你不用跟我說，你跟誰上床不關我的事。”

“你一定要把這樣好的事說得這樣俗嗎？”薑紅茶生氣了，出富貴，又上的是有格的朱麗葉音樂學院，從來沒有跟家世不如的同學做過朋友，因此對顧念之的說話方式很不適應。

“因為你做的這些事本來就很俗，我找不出好的語句來形容。”顧念之站起來攤了攤手，“還有，我很忙，我沒有功夫來聽你的史。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你——！”薑紅茶差一點把牛潑過去，“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希你不要誤會，我跟夏文沒有什麽關係，他有他友的自由，我和他都不會幹涉彼此。”

顧念之聽了這話，又坐回去了，饒有興味地說：“薑小姐，你一來就告訴我跟我的追求者有男炮**友關係，然後又告訴我不要誤會你們的關係，到底是你傻還是你當我傻？”

“你不能接事實？”薑紅茶搖了搖頭，笑道：“那可不行，在我們這個圈子，這種現象你非得視無睹不可。如果不能習慣，你就不適合我們這個圈子。”

顧念之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你來找我，是勸我離開梅夏文？”

薑紅茶哼了一聲，沒有接話，但是臉上一幅“你現在才明白”的神。

“要我離開他也行，請問你出多錢？”顧念之兩手托頤，一雙大大的眸子如寶石般流溢彩，一不盯著薑紅茶。

薑紅茶驚訝得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說：“我尊重你，跟你講道理，你居然跟我談錢？！”

顧念之俏皮地挑了挑眉，“不用尊重我。再說你剛才的話，有哪一點是尊重我？所以不用談這些虛的，我是普通老百姓，老百姓最講實惠。你既然這麽高高在上，口口聲聲你們圈子，你們圈子，請問貴圈要拆散別人，都是以理服人嗎？不是應該拿一張天文數字的支票砸死我嗎？——電視上都這麽演啊！”

薑紅茶雙哆嗦了兩下，開始覺得自己沒蛋都疼了。

這小姑娘怎麽這麽難纏？！

“……真的沒打算出錢讓我離開梅夏文？”顧念之嘖嘖兩聲，“看來貴圈也真夠low的，連電視上那些暴發戶都不如，人家要趕走門不當戶不對的友，最也要砸個百八十萬的，怎麽著？你還想空手套白狼？”

薑紅茶眼中的怒氣一閃而逝，很快平靜下來，悄悄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和悅對顧念之道：“顧小姐，我是好心勸你，你怎麽開口要錢啊？”

“我可沒有開口要錢。”顧念之從不落人口實，“是你跑來說我跟梅夏文不合適，要我離開他，我才問你打算出多錢。我也是按貴圈的潛規則說的。”

“那你要多錢才肯離開他？”薑紅茶笑著問道，開始“導”顧念之。

“這就要看你的誠意了。”顧念之微微頷首，“你出多錢，就能看出梅夏文在你心裏有多重要。錢這個東西雖然俗氣，但到底是一般等價，還是能衡量很多東西的。”

“原來你跟夏文在一起，真的是看中了他家的錢。”薑紅茶覺得到此為止，已經拿到讓顧念之滾蛋的證據了，“好了，顧小姐，話不投機半句多，今天你說的話，都在這裏了。”對顧念之晃了晃自己的手機。

“如果你不再跟夏文聯係，我就當沒這回事。這份錄音，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但是如果你還跟夏文不清不楚，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把這份錄音不僅給夏文聽，而且還會放到你們學校的論壇上，我看你還有沒有臉做B大的研究生！”薑紅茶以勝利者的口氣單方麵宣布談話結束。

顧念之看了看的手機，出一隻手：“拿來，把你的手機給我。”

“給你？你當我傻？”薑紅茶不顧儀態的大笑，一頭波浪長發跟著不斷，風萬種，“我已經同步雲端保存了，你就算拿了我的手機也沒用。”

顧念之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薑紅茶。

等笑夠了，才淡淡地說：“薑小姐，第一，你不經我允許錄我的談話容，已經侵犯了我的個人私。第二，你用我的個人私威脅我，為你自己謀取個人私利，按照謀取私利程度的大小，你犯的刑法從輕到重可以從罰款、拘留到坐牢等不同程度排列。第三，我不怕你公開這些錄音。你公開錄音，對我沒有什麽影響，而你呢，很可能是破產坐牢。薑小姐，你仔細想一想，我是學法律的，我導師是何之初，你要跟我打司，回去問問你家裏人，看看他們答不答應。”

薑紅茶的瞳孔猛地了起來。

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這個小姑娘居然還能緒冷靜地跟談論法律問題！

薑紅茶看了顧念之半天，突然想起艾維南的話，說顧念之本不梅夏文……

“我明白了，你確實不他。”薑紅茶聳了聳肩，“我枉做小人了。”把手機開，當著顧念之的麵刪掉了剛才的錄音，甚至登錄到雲端，把備份也刪了，“你看，都刪了，沒有了。”

薑紅茶站起來，拎著自己的馬仕鉑金包，對顧念之點點頭，轉離去。

顧念之住：“薑小姐，你的電話號碼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