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宜從小就在讀書上表現出過人的天份,一再跳級,上大學的時候隻有十六歲,後來隻花了三年時間大學就畢業了,又花兩年時間得到碩士學位,再加四年時間在國外名校普林斯頓大學得到高能理學的博士學位。
而跟同一年上大學的同學,要花四年時間得到學士學位,三年時間碩士,再花五到七年時間才在國外得到博士學校,一共要花十二到十四年時間才能達到白瑾宜九年時間就能達到的就。
可是在普林斯頓大學讀博士期間,卻被另外一個來自華夏帝國的姑娘給震驚了。
不止被震驚,普林斯頓大學理係所有教授都被震驚了。
這個姑娘就是宋錦寧,十五歲就在華夏帝國上了B大理係,十七歲大學畢業,直接來到普林斯頓大學讀理係高能理的博士研究生。
隻花了一共三年時間,就拿下高能理的碩士和博士學位。
宋錦寧的大學以上求學生涯,一共隻花了五年時間,比白瑾宜的九年,又短了四年。
白瑾宜想到這裏就有些不自在。
當年也是拚著一口氣,博士畢業那年鬧著讓家裏大哥幫出麵活,最後改了出生證和戶籍上的出生年齡,生生改小了四歲……
其實已經年過五旬了,過了這麽多年,知道真實年齡的大多數都已經過世了,現在除了家裏最親近的幾個大哥,別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白長輝看了看手表,“一個多小時了,他也該夠了吧,難道想拖延時間?”
兩人一起看著車窗外麵霍紹恒的方向
霍紹恒慢條斯理地又了十五分鍾的煙,估著陳列那邊再要十五分鍾就可以結束手了,才扔了煙頭,往警戒線那邊走過去。
白長輝和白瑾宜這才從小麵包車裏出來。
“霍將,你這看東西的速度有些慢啊。”白長輝嘖嘖搖頭,“不過二十幾頁的文件,你用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實在是……唉,你們軍人不經常說‘兵貴神速’嗎?怎麽到你這兒,就慢郎中了?”
霍紹恒淡然笑著,將那份文件抖了抖,“這個東西太長,包括的容太多,我得拿回去仔細研讀,白副書長不反對吧?”
“嗬嗬,這本來就是複印件,原件在保險櫃裏鎖著,你拿回去多看幾遍,沒有關係。”白長輝笑得慈眉善目,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跟剛來的時候企圖以勢人的模樣判若兩人。
白瑾宜不耐煩了,抱著胳膊,冷著臉道:“霍將,現在可以把宋錦寧給我了吧?”
霍紹恒將那份文件隨手遞給邊的世雄,雙手背在後,形站得筆直。
冬日的下,他的氣勢燦若驕,無人能敵。
白瑾宜微微側過頭,不與霍紹恒的目對視。
“為什麽現在要把我母親給你?”霍紹恒平視著前方,“又不是犯人,難道跟自己的兒子相聚一段時間都不行?”
“嗬嗬,那你別跟我說這話。帝國行政部和軍部的文件上寫得清清楚楚,宋錦寧由我和你父親共同看管救治。”白瑾宜就等著霍紹恒說這句話,才好抬出剛剛展示出來的文件製霍紹恒。
霍紹恒也嗬嗬笑了兩聲,道:“是嗎?那請問這份文件是要你們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間斷地看管我母親嗎?”
“當然……”白瑾宜剛說了兩個字就發現自己著了霍紹恒的道,悚然變臉。
霍紹恒已經立刻跟著說道:“原來如此。但是這十六年來,你看管救治我母親的時間,真的做到這份文件要求的嗎?請問你白所長,這十六年來,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一直都是在我母親邊?”
當然不是。
白瑾宜語塞。
有自己繁重的科學研究要做,哪裏有那麽多時間花在一個神病人上?
特別是早些年,自信能靠自己的能力重建實驗,以的驕傲,那時候還不屑去找宋錦寧挖掘實驗數據。
隻是沒想到的實驗一做十六年,毫沒有起,才不得不回到原點,發現宋錦寧在這個實驗中的作用大概是不能被別人替代的。
就算是宋錦寧自己的丈夫霍冠辰,這麽些年軍務繁忙,十六年來從能上尉升到上將,可見也沒有多時間花在生了病的宋錦寧上。
這樣對宋錦寧來說其實是“因禍得福”,不然況可能更糟。
但霍紹恒不會承認這一點,他的臉倏然一變,冷冷地道:“既然你自己本做不到這一點,為什麽又要阻攔我們母子見麵?還要在我好不容易休假的時間裏,要把我母親從我邊帶走。請問你白所長,到底是安的什麽心?”
白瑾宜瞇了瞇眼,見霍紹恒就是不肯把宋錦寧還回來,心裏更加著急,也生怕宋錦寧就突然病好了,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辛辛苦苦十六年,可不是為他人做嫁裳的?!
“以前的我是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從今往後,我會確保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陪在宋錦寧邊,直到痊愈為止。”白瑾宜下了狠心,不達目的不罷休。
“不對?說一句不對就能彌補你這十幾年的違法行為?”霍紹恒挑了挑眉,指指世雄手裏的文件,“既然這份文件有法律效力,那麽不遵從這份文件,就是違法。白瑾宜,違法說對不起管用,還要法庭做什麽?”
“你想怎麽樣?!”白瑾宜又驚又怒,“我都說了以前是不得已。我也是一個理學家,我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任務,我跟軍部有切合作!”
“合作?我看是時候審計白所長這些年的開銷,看看你們所是如何花軍部撥給你們的實驗經費,但是卻一無所獲的。”霍紹恒自己是做對外報工作的,但是對的報工作,他也不陌生。
白長輝最不喜歡聽見“審計”兩個字,他皺了皺眉頭,覺得霍紹恒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而且他也不明白白瑾宜為什麽一定要馬上將宋錦寧要回去。
白瑾宜瞪著霍紹恒,還是不肯退讓,冷笑道:“霍將別顧左右而言他,我有沒有違法,那也該由法庭判斷,但是現在,我要求馬上執行這份文件上的要求,將宋錦寧帶回去。”說著,對白長輝使了個眼。
白長輝會意,朝後揮了揮手。
他們帶來的一百多個特勤立即端起槍,對準了站在警戒線邊上的霍紹恒和他後的世雄。
看起來,白長輝和白瑾宜這邊人多勢眾,因為霍紹恒和世雄兩個人帶來的兩個警衛連都埋伏在暗,沒有現。
現在看見白長輝這邊命令特警要手了,霍紹恒才對著上帶著的麥克說了一句:“都拍下來了嗎?”
耳機裏傳來趙良澤的聲音:“霍放心,他們對著我們特別行司總部駐地手的畫麵已經完全拍下來了。”
在趙良澤的視頻裏,隻見那條警戒線外一百多個荷槍實彈的特警端著槍,對準了警戒線附近的霍紹恒,還有一個戴著麵罩的警衛員。
霍紹恒點點頭,從腰間拔出手槍,對著天空開了一槍。
白長輝和白瑾宜嚇得一抖,齊聲喝道:“你想幹什麽?!”
槍聲一落,呼啦啦的警衛連就從埋伏的地方冒了出來,也都是端著槍,對準了對麵的特警。
“我們國家立國以來,這是頭一次要發生警察和特別行司火拚的局麵了。”霍紹恒將手槍放回腰間的槍盒裏,整了整白手套,“你們確定要跟我們手?”
白瑾宜和白長輝帶著全副武裝的特警,本來就隻是想嚇一嚇霍紹恒,沒想到霍紹恒還真不是柿子。
他不僅考慮周,而且準備得非常充分,並且一點都不怕打仗。
“對麵的特警聽著,趕快放下槍,回警察總部報到。我們特別行司會發函去警察總部問話。你們端著槍對準我們將的僭越行為,已經被拍下視頻,會呈給議會、軍部和最高行政部,要求討回一個公道。”世雄拿起喊話的小喇叭,向對方喊話。
一聽說拍了視頻,對麵的特警立刻將槍收了起來。
特警隊的大隊長極度不安地來到白長輝邊耳語:“白副書長,我們副局長說賣您一個人,可沒說要幫您真的跟這幫當兵的幹仗。這裏的局麵不是我們能摻和的,請原諒,我們要走了。”
他說完就轉對自己的屬下道:“收隊!上車!回總局報到!”
一百多名特警立刻訓練有素地登上自己的警車,離開了特別行司總部駐地。
這裏就隻剩下白長輝和白瑾宜兩個人,以及兩人各自的司機和兩輛車。
一輛轎車已經被打胎趴窩了,隻剩下一輛小麵包車。
呼嘯的寒風吹來,卷起地上的塵土,落了樹葉的樹枝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太被雲層遮住了,天變得昏暗,天氣又冷了幾分。
就在兩方的對峙之中,霍紹恒接到了陳列的電話:“霍,手圓滿結束!如果沒有意外,一周之後宋夫人應該就能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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