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數據啊?陳哥,還有你理不了的數據?”顧念之興致地坐到陳列的電腦前麵,打開他的文件夾瀏覽。
“就是這裏麵的。數據太多,一般的件理起來太慢,你幫我編個小程序,能快速檢索分析這些數據就好。主要是這個ACCESS實在太慢了。”陳列歎著搖搖頭,在電腦顯示屏上指指點點。
顧念之一目十行地看著,大致估算了一下文件的大小,需要的運算量,還有電腦的配置等等,才能決定從哪方麵下手寫程序。
“陳哥,其實小澤哥才是這方麵的專家,你幹嘛不去找他,而是找我這個半吊子啊?”顧念之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出一行行指令。
陳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滿足地喝了一口,笑瞇瞇地坐在沙發上,道:“他一回到駐地就是大忙人,我怎麽敢找他?”
其實關鍵的原因是,陳列分析的那些數據都是顧念之的征和細胞基因數據,不能讓第三個人看到,就算是趙良澤都不行。
而顧念之就不一樣了,這些數據自己看見無所謂,而且在計算機方麵確實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很多東西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就算看見也沒事。
陳列不敢找趙良澤冒險。
畢竟趙良澤那電腦水平杠杠地,隨時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的數據備份,陳列被人賣了還給他數錢呢……
手B室裏安靜了一分鍾,隻聽見顧念之敲打鍵盤的清脆響聲在屋裏回。
陳列剛想閉著眼睛瞇一會兒,突然聽見一陣類似警報的聲音由遠及近,在屋裏回開來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顧念之從電腦前抬起頭,茫然地看向前方,突然整個人都僵住了。
的正前方就是宋錦寧手椅的方向。
隻見剛才還在睡的睡人,此時居然已經坐了起來,一雙貌至極的眸子盯著顧念之一眨也不眨。
“陳……陳哥……”顧念之抖著手臂,指向了宋錦寧的方向,“你不是說,要一星期才會醒嗎?”
陳列被那警報聲也嚇得愣了一會兒,扭頭看見手椅上坐起來一臉茫然的宋錦寧,不住大一聲:“哎呀我的媽啊!怎麽才三天就醒了!”
他如離弦之箭般衝了過去,胖胖的居然跑得出乎意料的快,顧念之看得傻了眼。
陳列衝到手椅前,激地將報警的儀關了,興地看著檢測儀上打出來的一行行數據,笑得跟個瘋子一樣。
宋錦寧的視線被手舞足蹈的陳列吸引了過去,不再盯著顧念之了,回過眼神饒有興味地看著,微笑著搖了搖頭。
顧念之匆匆忙忙將程序收了個尾,然後也走了過去:“宋夫人,您好些了嗎?”
宋錦寧看了過來,彬彬有禮地說:“你好,我丈夫姓霍,不過你我錦寧就行。請問你是哪位?”
在心裏品度顧念之,覺得這個小姑娘一雙靈的大眼睛霧蒙蒙漉漉,像是蘊含著千言萬語,隨時要向人傾訴,讓人不自心生憐惜,但是看年紀,應該不大,不到二十歲。
顧念之怔了怔,一雙大眼睛一瞬間睜得更大,但很快恢複正常,微笑著說:“我顧念之。夫人,您好些了嗎?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宋錦寧也微笑著點了點頭,“你是這裏的護士?”
看了看穿著白大褂正在醫學儀前麵歡快鼓搗的陳列,又看了看顧念之,問:“……他是醫生?我……我……”
剛說了這句話,腦子裏突然劇烈地疼痛起來。
疼痛尖銳,如一柄刺刀,狠狠地刺向的大腦,將封存了十六年的記憶打開一道缺口。
紛至遝來的往事洶湧而,剛剛恢複的無法承這樣的負荷,不住抱著頭,靠在手椅上,冷汗涔涔而下,疼痛讓差一點咬斷舌尖,但卻一聲不吭地忍耐著,一言不發。
顧念之看的微微地抖,臉突然變得煞白,就連都失去了,雙眸黯淡無,疼得連腳尖都起來了,卻一聲大都沒有。
“如果疼,就出來吧。”顧念之上前抱住了宋錦寧,用手輕輕在後背挲,轉頭陳列:“陳哥,有止痛藥嗎?給夫人吃一點啊!”
陳列做夢般從儀後麵抬起頭,雙眸幾乎沒有焦距地問:“……吃什麽?”
“止痛藥!”顧念之嗔一聲,“你在想什麽啊?!夫人剛醒,可能還不舒服。你看看……”
朝宋錦寧努努。
沒想到宋錦寧在這個時候,還有力打量顧念之。
見到顧念之就覺得非常親切,總忍不住要教誨。
“……孩子不要努。”宋錦寧的聲音非常輕微,如果不是和顧念之離得特別近,顧念之本聽不到在說什麽。
顧念之:“……”
垂眸看了看靠一半子倚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宋錦寧,見人家就算疼痛這樣也沒有失去自己的風度,有些愧,喃喃地道:“……讓夫人見笑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嗯。”宋錦寧輕輕應了一聲,籲了口氣,腦子裏的疼痛漸漸退了下去。
靠在顧念之邊,的況確實有所好轉。
這個小姑娘,讓人一看見就心生歡喜。
陳列這時才不舍地放下自己的儀,拿了兩粒止痛藥和一杯清水過來,遞給顧念之:“給夫人服下。”
顧念之手掌上托著止痛藥,送到宋錦寧邊:“夫人,您吃吧?”
“這是什麽牌子的止痛藥?”宋錦寧仔細看了看那兩粒藥,“哪個廠生產的?有效分是什麽?效用時間是多久?有什麽副作用沒有?”
顧念之:“……”
突然有種上課開小差被教授查的既視!
陳列比更張,一聽這種考問型的問話,立刻條件反般說:“這是強濃度的阿司匹林,比市麵上賣的效果要強百倍,主要分是高萃取水楊酸,不會上**癮。這一粒的效用時間是兩個小時,兩粒疊加可以延長到三個小時,副作用是會引起腸胃不適,可能會有惡心反胃等效果。”
宋錦寧看著那兩粒白白的藥片,皺了皺眉頭:“這種濃度的阿司匹林聽都沒聽說過……”
然後將顧念之的手推開,拒絕吃藥,禮貌地說:“謝謝,不用了,我忍忍就好了,請問你能不能幫我倒一杯熱水?”
顧念之:“……”
陳列額頭上冒出麻麻的汗珠,著急地從兜裏掏出一塊帕子了汗,結結地道:“夫人,這……這……這種阿司匹林已經出來四五年了,不過是特殊方藥,外麵的櫃臺上買不到。——真的是藥啊!我沒騙您!”
宋錦寧抬頭,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終於問道:“你是哪位?這裏是哪裏?”
“我是陳列,是照顧你的醫生。”陳列鬆了一口氣,指著門外的方向:“這裏是特別行司總部駐地的首長邸。”
宋錦寧的表有一茫然,但掩飾得很好,依然很有禮貌地看著陳列,靜靜地等他說完。
顧念之這時看出來一點問題了,拉拉陳列的袖,讓他別在宋錦寧麵前滔滔不絕。
陳列扭頭看,“念之,怎麽了?”
顧念之朝他點點頭,然後看著宋錦寧:“夫人,請問您記得您暈過去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嗎?”
要試一試宋錦寧,看看到底恢複到什麽程度了。
結果宋錦寧皺眉想了想,腦袋又疼了一會兒,才微微息著道:“……炸,我記得暈過去之前,我們的實驗室發生了驚天地的大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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