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被這個消息震驚得沉默了幾秒，然後從沙發上跳起來，追著霍紹恒問：“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霍你到底還做了什麽事？”

霍紹恒停下腳步，轉看著，“我去首相府將那裏所有的賓客都帶回駐地協助調查。——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剛從那邊回來。”

顧念之重重籲出一口氣，拍拍自己的口，啞聲道：“……你……你把所有賓客都帶回來了？！”

“嗯，他們都看見了照片，所以每個人都有泄的可能。按照保法，我必須監視他們，直到我們的人離危險為止。”霍紹恒兩手在兜裏，語氣很是輕鬆。

顧念之卻知道霍紹恒肯定承著莫大的力。

不說別的，今天首相府的那些客人，雖然大部分都不是真正的實權人，但他們都是實權人的直係親屬，或者近親，比如某某部長的兒子、兒，某某議員的外甥、大侄子，還有本已經在帝國行政部任職的年輕人，職權也許不高，但是有實權。

這些人加起來總有兩百多人，就被霍紹恒一索子全給鎖回來了？

“……那何教授，你也是這樣帶他回來的？”顧念之皺起眉頭，手指在前絞一團，是知道何之初在國有多大能量的，“何教授本就是大律師，霍，你要小心點。”

“我們也有法務。”霍紹恒靠在臥室門上，“不過，你想見見你的何教授也不是不行，去問問他有什麽事，比你去學校跑一趟要好。”

顧念之忍不住白了霍紹恒一眼，“霍，什麽我的何教授？何教授什麽時候我的了？”

“他不是你的導師？”霍紹恒挑了挑眉。

“是我的導師，但是你說是我的何教授，聽起來怪怪的。”顧念之後悔糾結這個稱呼，急忙轉移話題，“也好，我什麽時候能去看何教授？”

“明天吧，明天我來接你。”霍紹恒轉拉開門出去了。

顧念之一個人站在臥室中間發了一會兒呆，才回到床上躺著。

元旦的這一天，過得可真是波瀾起伏。

……

霍紹恒離開顧念之的臥室，沒有回自己的臥室，而是去三樓宋錦寧的臥室門前看了看。

宋錦寧今天幾乎睡了一整天，晚上就不困了，臥室的門裏還著燈。

霍紹恒抬手敲了敲門，道：“是我。”

宋錦寧一個人坐在臥室外間起居室的沙發上玩電腦。

網絡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確實覺得很新奇。

當年還是在國留學的時候，在國軍方跟所在大學合作的實驗室裏見過這種部網。

沒想到十六年後，部網已經了全球網，無數人將自己的生命都寄托給了網絡。

聽見敲門聲和霍紹恒打招呼的聲音，宋錦寧抬起頭，了眼睛，將筆記本電腦放到沙發前的小茶幾上，起走到門邊開門。

“您還沒睡？”霍紹恒站在門口，彬彬有禮地問道。

他們母子間十六年前就是這樣的相模式。

在外人看來，他們比陌生人好不了多，但是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有著母子之間的默契。

宋錦寧了太，笑道：“睡了一整天了，現在睡不著了。”又招呼霍紹恒：“要不要進來坐坐？”

霍紹恒還有公事要忙，搖頭道：“不用了，就是來看看您是不是住得慣。”頓了頓，又說：“明天我要去軍部開會，十六年的實驗事故，軍部肯定會重啟調查，會請您去協助調查。”

宋錦寧連忙點頭：“我也想知道當年是哪裏出了錯。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配合調查。”

不僅是了調查小組的事，還有白瑾宜的司，也需要宋錦寧出麵。

霍紹恒這時想起了顧念之，他很想讓顧念之做宋錦寧的辯護律師，但是顧念之才大學畢業，也不知道有沒有資格上庭辯護。

“嗯，那您早些休息。”霍紹恒不再打擾，轉就走。

他走下樓梯的時候，給顧念之打了個電話。

果不出他所料，顧念之還沒有睡覺。

很快接通霍紹恒的電話，嘟噥道：“霍？什麽事啊？”

霍紹恒一邊往外走，一邊問：“念之，你現在有資格上庭做辯護律師嗎？”

顧念之一聽就神了，“辯護律師？霍，你要打司嗎？”

“……說起打司，你怎麽興？”霍紹恒啞然失笑，“不是我，是我母親……跟白瑾宜的司。”

白瑾宜的司，最重要其實是大伯母羅欣雪的人命司。

但是羅欣雪的案子，原告是檢控方，顧念之是不可能做檢控方的律師，當然，更不會做白瑾宜這個被告的律師。

宋錦寧告白瑾宜的案子是附加的，這個代理律師，顧念之如果有資格的話，還是能夠出任的。

顧念之明白霍紹恒的意思，忙道：“我可以上庭辯護，隻要有一個品行良好的有律師資格的人為我背書就可以。”

“哦？你還需要人給背書？”

“嗯，我律考考過了，但是我的經驗還不足，暫時申請不到律師執照。”顧念之悶悶不樂起來，“我有在國國會半年的實習經驗，還需要半年在國律所的實習經驗，這樣就可以申請律師執照了。”

提到國國會的實習經驗，霍紹恒不可避免想起來何之初。

就是何之初給顧念之這個機會，讓去國國會實習半年的。

不過顧念之隻要找人背書的話，霍紹恒可以給找到很多有律師資格的人。

既然這不是問題，霍紹恒就放心了，“那你準備準備，幫我母親做辯護律師吧。”

顧念之高高興興答應了，準備明天開始溫習法律條文，為宋錦寧跟白瑾宜的司做準備。

霍紹恒又讓去睡覺，才掛了電話，走出自己的邸，來到特別行司關押嫌疑人和人犯的地方，當然，也有專門給證人住的地方。

霍紹恒命人將那些賓客是關在為嫌疑人準備的地方。

理論上說，這些人都泄的可能，所以都算是嫌疑人。

在他帶回來的這些人當中，有白悅然和白爽這兩個特別行司的員特別悉的人。

但是大家都公事公辦，並沒有徇私，將白悅然放出來。

霍紹恒來到關押嫌疑人的地方，先去了何之初和溫守憶關押的地方。

他們兩個人被關在相鄰的兩間非常狹窄的房間裏。

霍紹恒在門口站定，背著手，分別看了看溫守憶和何之初一眼，最後指著關何之初的房間，“把何大律師請出來協助調查。”

“霍將，我們何教授子有些不舒服，請問您能不能把我跟他關在一個房間裏？”溫守憶在旁邊的房間裏抓著窗戶上的鐵欄桿，焦急地向霍紹恒哀求。

霍紹恒的目緩緩看了過來，盯著溫守憶問道：“你認得我？你是誰？跟何大律師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