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季上將和龍議長臉很不好看。

剛才還在說因為沒有引起嚴重後果，所以可以網開一麵，現在卻被嚴重的後果當場打臉！

他們倆不約而同橫了竇首相一眼。

真是幾輩子的老臉都被丟了！

霍紹恒眉目凝重起來，對會客室的季上將、龍議長和竇首相敬了一個禮，然後嚴肅地道：“幾位首長，請容許我先去理這兩位特別行司員的後事，查明事經過，再向軍部和議會匯報！”

特別行司隸屬軍部，向軍報最高委員會和議會上院負責，他不用向首相匯報。

現在這麽說，也隻是給竇首相麵子。

竇首相臉十分尷尬。

他沒想到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特別行司兩個員遇害的消息打了手腳。

竇首相麵一沉，一拳重重捶在茶幾上：“一定要查！仔細地查！一定要防備我們自己人對自己人下手，你們也知道……”

霍紹恒不悅地打斷竇首相的話：“竇首相，我們特別行司隻對外，不對，更不會對自己人下手。您先坐一坐，我失陪了。”

他轉離去，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季上將和龍議長見狀，也都站了起來，說：“既然出了事，我們也得回去準備準備。竇首相，我們先走一步了。”

兩人對竇首相微微頷首，然後一起走了出去。

竇首相瞇了瞇眼，看著這兩人的背影，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記得昨天他打電話給這兩個人的時候，他們雖然為難，但最後還是答應來幫他說，現在一出事，就撂挑子不幹了，難怪一個隻能做議長，一個隻能領導軍部，出來競選的話，誰都選不過他的……

……

特別行司裏有專門的部門負責理員遇害的事。

霍紹恒還沒有到帝都機場，這些人已經封鎖了整個機場，將所有那個航班的人全部帶到機場的特別接待室裏等候審問。

霍紹恒的專車半個小時之後從特別行司的總部駐地來到帝都機場。

他穿著黑將常服，戴著軍帽，低低地在眉際，臉上還有一幅墨鏡，遮住半邊臉，出高如希臘雕塑的鼻子，還有形狀完卻抿得的。

大步走在機場的vip通道上，沒有閑雜人等的圍觀尾隨，但是見慣世界各國明星的帝都機場地勤人員見到霍紹恒，卻無比驚豔，瞬間化小，恨不得追著霍紹恒簽名合影。

跟在他邊的隻有趙良澤和世雄，還有四五個勤務兵，都穿著便，沒有穿軍裝。

他們虎著臉，不斷對圍上來的機場地勤人員怒斥：“你們領導呢？就這素質，給我們國家丟人！”

吼了好幾次，才將這些不可理喻的追星族們趕走了。

……

“霍！”

霍紹恒走進機場的特別接待室，抬了抬手，對門邊向他敬禮的特別行司員問道：“人在哪裏？”

“還在飛機上。”負責理這件事的特別行司員仔細向霍紹恒匯報，“就在那邊，霍要親自去看一看嗎？”

“飛機上別的人呢？”

“本來都已經下來了，在過海關的時候耽擱了一會兒。就這麽會兒功夫，飛機上的空乘人員發現這兩個人分別坐在機艙一頭一尾的位置，一不，像是在睡覺的樣子，就推了推，結果發現他們已經僵了……”

霍紹恒抬手在下頜輕輕，轉對世雄道：“你去那邊盤問飛機上的人，特別是盤問坐在那兩人附近的乘客。小澤跟我去飛機上看一看。”

趙良澤和世雄分別應了聲“是”，然後分頭行。

趙良澤跟在霍紹恒後麵上了飛機。

“airbus-a380，世界上最大的民航客機，可以最多乘坐853人，飛行速度從559mph到634mph，最大航程8500海裏，也就是15700公裏。”趙良澤走在霍紹恒後，開始介紹這架飛機的背景數據，“造價4億元。”頓了頓，他加了一句：“就功能、能和大小來說，跟何教授那架私人飛機幾乎相差無幾。”

霍紹恒默不作聲地走進飛機艙門，先經過頭等艙。

空乘人員還沒來得及收拾，就發現了命案，因此這裏一切都還是飛機剛停下來時候的狀態。

頭等艙的座椅上散放著毯、雜誌，還有耳機掛在前麵的椅背上，走道上躺著一隻孤零零的拖鞋，另一隻拖鞋不知道在哪裏。

霍紹恒麵不改地從頭等艙經過，來到商務艙。

這裏比頭等艙的東西，但是因為地方窄一些，所以看上去比頭等艙淩多了。

商務艙後麵是經濟艙。

那兩個特別行司員就是坐經濟艙回國。

為了避免引人注意，他們特意買的是經濟艙，而且不坐在一起，結果還是被人發現了。

霍紹恒站在經濟艙的口，看著空的機艙裏，隻有兩個人還坐在座位上，他們揚著頭靠著後麵的椅背，耳朵上還戴著耳機，閉著眼睛，就像已經睡著了，臉上的自然紅潤，本看不出來已經過世了。

趙良澤從霍紹恒背後看著這幅景，頭一下子哽咽起來。

他急忙抬起頭，使勁眨了眨已經犯紅的眼圈，不讓眼淚落下來。

“拍照了嗎？”霍紹恒淡淡問道，“現場都勘查過了？”

跟在趙良澤背後的人，是特別行司的負責人員，他急忙回答：“都查過了，照片也拍過了。本來想將他們送走，但聽說霍要來，就等了等。”

霍紹恒站在那裏，將自己的帽子摘了下來，對著這兩個員低頭默哀。

他不由自主握住拳頭，閉了閉眼，然後戴上帽子，命令道：“將他們抬走，用軍車送回去，棺材上要蓋國旗。”

他們不能大張旗鼓紀念兩位為國捐軀的特別行司員，隻能用這個禮節表示他們的敬意。

從飛機上下來，霍紹恒就接到世雄的電話。

“霍，殺人的兩個人找到了……”世雄的聲音卻一點都不開心，很是低沉。

“怎麽了？難道他們也死了？”霍紹恒淡定問道。

“對。”世雄都快哭了，“是我沒提前做好準備，剛一審到他們，他們就服毒自盡了。看起來，跟他們對我們的人下的毒是一樣的類型。”

瞬間就奪人命，但是能保持十小時不變質。

“沒關係。他們死了正好，不用我們手。”霍紹恒一手在兜裏，往機場外走去，“將那兩人的帶回特別行司，飛機上別的人關押四十八小時，繼續查，特別注意有哪些人來說，都要一一記錄在案。”

他們特別行司雖然不對自己人手，但是如果自己人的歪主意打到特別行司頭上，他是不會罷休的。

從機場出口走出來，天已經沉沉的，天空浮著層層疊疊的灰雲彩，擋住了。

趙良澤默默地站在霍紹恒後，一聲不吭，警戒著周圍的形。

霍紹恒背著手，看著眼前的蒼茫大地，遠的樹林掉了葉子，隻有枝椏橫斜向天，的天氣裏有霧氣繚繞，對麵的景看著並不真切。

“……霍？你還好吧？”白悅然剛從車上下來，抬頭就看見了霍紹恒，“裏麵的事解決了嗎？我們的同事呢？”

“剛剛接走了。”霍紹恒鎮定說道，“大雄那邊可能需要法務的援助，你去看看。”

“是！”白悅然急忙敬禮，然後歎了口氣，道：“照片出來的時候都覺得沒什麽，以為不過是一樁桃糾紛……嗬嗬……沒想到是用我們同事的命去祭奠竇大小姐求而不得的。”

霍紹恒垂下眼眸：“這些話，白長留著在法庭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