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列剛剛端著滿滿一盤裝滿心食早餐的餐盤走進來,正好聽見了霍紹恒的話,不滿地皺眉:“霍,你罵小澤和大雄是你的事,夾槍帶棒扯上我就不厚道了。我什麽時候八卦過?切!真是笑話!軍部總醫院最高冷男神醫生就是我的綽號!”
噗——!
趙良澤和世雄一起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怎麽著?不信啊?不信的話,下一次你們有病別找我!”陳列使出殺手鐧。
趙良澤和世雄立即叛變,馬上對著陳列點頭哈腰,一人給他拉開座椅,一人給他倒上牛,極殷勤地說:“陳哥您坐,陳哥您累不?陳哥要不要我們給您喂飯?”
“呸!一邊兒待著去!”陳列朝霍紹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餐廳裏麵的人,咦了一聲,“念之呢?宋夫人呢?”
“宋夫人說要在房裏吃早餐,今天沒有下來。”餐廳裏負責招待他們的勤務兵連忙回答,又問:“霍,要不要請宋夫人下來?”
“不用了。”霍紹恒擺了擺手,看了看桌上的早餐,吩咐了一句:“把念之的那一份給送到房間裏,等吃完後把餐盤拿出來。”
“是。”
勤務兵端著顧念之那份早餐盤來到的臥室敲了敲門,沒有人應門。
“顧小姐,早餐。”他打開門口的通話,跟裏麵的人說話。
顧念之正在洗澡,聽見浴室裏通話的聲音,忙停了水,揚聲道:“放在起居室就好了,謝謝啊!我在洗澡,你自己推門,門沒鎖。”
“好的,我把早餐放你起居室的茶幾上了。”勤務兵推門進來,把早餐盤放下,然後帶上門,回餐廳去了。
看見他回來了,趙良澤不放心地問了一句:“……念之吃了嗎?”
那勤務兵搖搖頭:“報告中校:顧小姐在洗澡,我把餐盤放在茶幾上就出來了。”
趙良澤和世雄鬆了一口氣,兩人對視一眼,地笑,看來念之是介意趙良澤說有汗味兒了。
“喲!小姑娘知道臭了,長大了啊哈哈哈哈……”
趙良澤和世雄一瞬間有一種“我家有初長”的覺,笑得特別開心。
霍紹恒麵無表地拿著刀叉吃自己的早餐,一點反應都沒有。
想到剛才霍紹恒說他是八卦之師,陳列測測咧一笑,轉頭問那勤務兵:“顧小姐在洗澡?那你怎麽進去的?”
那勤務兵才十七八歲,比顧念之年紀還小,一臉的憨厚老實,非常嚴肅地回答:“顧小姐說門沒鎖,讓我自己推門進去的。”
“門沒鎖啊……”陳列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視線不斷往霍紹恒那邊飄,“洗澡的時候居然不鎖門,這小姑娘,可不能養這個習慣。在這裏當然不會出事,但是如果有了這個習慣,在外麵洗澡也不鎖門……嘖嘖,簡直不敢想啊……”
他清清楚楚看見霍紹恒握著刀叉的手了,很快又鬆開了,繼續無於衷地吃著早餐。
和平時的速度沒有差別,吃完還喝了一小杯咖啡,才對趙良澤說:“昨天你說有材料要發給我,我現在有空,趕發過來。”
趙良澤還沒吃完早餐呢,一口食噎在裏,差一點不過氣來,趕喝了一杯果,才說:“那東西還沒弄完,霍現在就要?”
“嗯,馬上去,我有半天的空檔,下午要去軍部最高委員會開會。”霍紹恒起就走,大步離開了餐廳。
“是!”趙良澤馬上放下早餐,匆匆忙忙趕去給霍紹恒整理材料去了。
陳列著下頜看著霍紹恒遠去的背影沉思,這廝的怎麽更加斂了?
連他都看不出端倪!
真是厲害!
陳列向霍紹恒的背影出大拇指讚了一下。
世雄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將一大口起司土豆泥塞到裏,含糊不清地問:“陳醫生,你這什麽意思啊?”
“我誇你們霍呢,越來越厲害了,這份不如山的沉穩淡定,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陳列笑嘻嘻說了一句。
“那還用說,不然怎麽能同樣的歲數,他是將,我才中校?”世雄翻了個白眼,“陳醫生,好好向霍學學,就不會在大校這個位置待這麽久都不能升了。”
這也是陳列的傷心事,一聽就覺得霍紹恒的生活書簡直跟他本人一樣討厭,怒吼一聲:“滾!”
恨不得用眼神將世雄給瞪走。
世雄哈哈笑了兩聲,將兩個小籠包子一口一個塞裏吃了,才搖搖晃晃出去工作。
……
霍紹恒回到二樓,本來應該是回自己的套房,但是站在自己的套房門口,看著對麵顧念之的臥室門,他又走過去,推開了門。
那門果然沒鎖,茶幾上還放著早餐,難道還沒有洗完?
霍紹恒將門反鎖,走過起居室,往裏麵的臥室走去。
浴室就在臥室裏麵。
來到臥室,卻沒有聽見浴室裏有嘩嘩的水聲。
霍紹恒有些納悶,揚聲了一聲:“念之?”
顧念之正在浴室裏,眼睛卻看著浴室梳妝臺上的幾瓶香水拿不定主意。
乍一聽見霍紹恒的聲音,愣了一下,才匆匆忙忙裹了浴巾出來,“霍?有事嗎?”
霍紹恒抬眸就看見顧念之********站在他麵前。
漆黑的頭發上漉漉的,還有水珠往下滴,浴巾隻裹在的前,將將遮住大。
剛出浴的白裏著,裏著亮,那瑩潤的澤是從裏層出來的,像是一層一樣映在表麵。
霍紹恒的結上下滾著,聲音更加低沉:“……誰教你洗澡不鎖門的?”
顧念之莫名其妙地往四周看了看,說:“這是在你的邸啊,霍,絕對安全。我就算不穿服到跑也不會有事。”
“你還有理了?”雖然顧念之說得是對的,但霍紹恒聽了還是止不住地火冒三丈,他往前走了兩步,眉目森嚴:“你再說一遍?”
顧念之唬得後退兩步,兩手攏著浴巾在前,鼓起勇氣道:“我哪裏說錯了?霍這裏都是好人,他們不會對我怎樣。再說就算有人想怎樣,以霍這裏的戒備森嚴,估計他們還沒手就被拿下了,我怕什麽啊?我幹嘛要鎖門!”
“那你就能洗澡的時候不鎖門?還想不穿裳到跑?”霍紹恒皺著眉頭看著顧念之。——對男人這樣不設防,到底是心大呢,還是自己的教育太失敗?
顧念之不明白霍紹恒在糾結什麽,眨了眨漉漉蘊著霧氣的大眼睛,小聲嘟噥道:“……我就是打個比方,又不是真的要不穿裳到跑……就算他們不好怎樣,我也不好意思好不好……”
“什麽比方不好打?”霍紹恒背著手,沒有再往前走了,“以後記住了,不管在哪裏,洗澡的時候都要鎖門。”
“浴室的門……當然……”顧念之突然想起來,剛才其實浴室的門也沒有鎖……
不敢多想,有些心虛地立刻點頭:“好的好的,我以後一定鎖外麵的門。”
霍紹恒從的語氣裏聽出不對勁:“……你不會剛才連浴室的門都沒鎖吧?”
如果霍紹恒不問,顧念之還可以不說,這樣可以安自己並沒有騙他。
可霍紹恒現在問出來了,顧念之不說不行了。
但是剛才霍紹恒那麽生氣,顧念之擔心自己說了出來,霍紹恒就會對更加不滿。
淚水在眼珠裏直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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