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歸說，顧念之還是老老實實坐在趙良澤邊的電腦椅上，打開他大型服務裝備的臺式機，開始run程序。

“小澤哥，這是做什麽的程序啊？”顧念之看見了趙良澤輸進去的那個手機號，心裏一。

這是霍冠元的私人手機號……

“你忘了？隻要給你小澤哥一個手機號，你小澤哥就能撬起他的全部家！”趙良澤在顧念之額頭敲了個栗，“快工作！”

顧念之無法在趙良澤和世雄麵前保持淑形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盯著麵前顯示屏上的程序跑線。

過了一個小時，才跑了不到10%。

這樣下去，眼睛都要瞪鬥眼了。

顧念之一時手，將趙良澤的源程序調了出來，讀完之後，手改了幾個地方，優化程序，加快搜索速度。

重新再run的時候，半個小時就完了進度的50%。

顧念之得意洋洋了趙良澤過來，拎著他的耳朵讓他看電腦顯示屏，說：“……我改良的，快姐姐！”

“臥槽！你真的改了？！”趙良澤急忙將源程序調出來讀了一遍，看完久久說不出話來，最後對顧念之老老實實了聲“姐！”

顧念之被嚇得差一點從電腦椅上摔下去。

“怎麽了？你不了了？”趙良澤繼續“獰笑”，拍拍的肩膀，“念之，你來跟著我吧，小澤哥保證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你就是我的大弟子和關門弟子！——我趙良澤這一生，隻收一個徒弟，就是顧念之！”

顧念之噗哧一聲笑得前仰後合，“好了小澤哥，別逗了。剛才你還我‘姐’呢，轉就要收我做徒弟，便宜不是這麽占的啊！”

兩人說笑一陣，突然聽見電腦發出叮的一聲響，程序跑完了。

顧念之和趙良澤一起回頭，心口一起砰砰直跳。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手機圖像，代表著他們找到了目標手機。

“這……這手機居然還有電！”趙良澤的手飛快地輸新的指令，聲音都抖了。

他真沒想到臨時起意給顧念之找點事做，本沒想過會有結果的事，居然讓他們遇到了！

因為隻要有電，手機就會跟衛星係統連接，不管開沒開機，也不管有沒有號碼，就會有信號，這是手機的天然特。

很快，趙良澤的程序接通了他們要找的手機號，侵了手機。

顧念之大聲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問趙良澤：“小澤哥，你說，那手機號真的沒有別人用嗎？”

“沒有。”趙良澤皺著眉頭盯著電腦顯示屏，“一直屬於那支手機。”

“這麽多年沒有繳費，習慣吸的移公司居然沒有把這號賣了……”顧念之唏噓不已。

“霍冠元的份不同，他的私人手機應該也有保質。”趙良澤給解釋，“一般這種手機，是永遠不會換號的。哪怕停機了，這個號碼也不會給別人用。”

顧念之明白了，“這樣更好，方便我們啊。”

很快，電腦顯示屏上出現了霍冠元私人手機的型號，還有手機存儲的信息。

裏麵有很多電話通話的記錄，還有短信，跟移公司打印給他們的材料幾乎沒有差別。

“這是怎麽回事呢？”

顧念之焦慮了。

費了那麽大勁兒，如果最後證明他們的方向錯了，那可是前功盡棄。

“趕快下載所有容。”趙良澤迅速敲指令，“這個手機現在居然還有電，也太神奇了。”

就算是罕見的石墨烯電池，那也隻能管十年啊！

如今已經十六年了。

“……也許是了手機的人給它充電了唄。”顧念之不以為然，但想想又覺得不可思議：“你想，充一次電管十年，再衝一次，就能再管十年咯！不過如果真的是羅欣雪去世那一年手機被走，然後充電，到現在也有十年了，應該很快又要沒電了吧？……哦！天啦！好可怕！”

趙良澤白了一眼，手指不停翻飛，一串串指令輸進去。

霍冠元私人手機裏麵存儲的本地容很快被全部下載下來。

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是兩份記錄。

一份是移公司給的，算是正本。

一份是手機的本地容，算是副本。

兩者不會完全一樣，一般來說，移公司給的容會更完整，因為手機本地容有可能被刪除或者丟失，比移公司提供的容記錄應該隻不多。

“來，你再run這個搜索程序。”趙良澤給顧念之調出另一個程序，“這個程序可以對比兩份記錄，看看能找出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顧念之點點頭，一邊看著電腦run程序，一邊看著打印下來的手機本地記錄，和記憶中移公司的記錄對比。

沒過多久，顧念之突然了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看了看手機本地記錄時間，再看看移公司的記錄，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顧念之將手機本地記錄上的幾容圈了起來，神古怪地問趙良澤：“小澤哥，你見到過手機上收到一組短信，但是移公司那邊卻沒有任何記錄的況嗎？”

“什麽意思？”

“你看這一組手機本地短信記錄時間，是事故發生六年之後收到的，也就是羅欣雪死亡前幾天。”顧念之再出示移公司的記錄，“而移公司的記錄顯示，霍冠元的這支手機自從事故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通話和短信記錄了。”

也就是說，霍冠元的私人手機在他出事六年之後，突然收到一組短信，而這組短信的發出和收取，移公司沒有任何記錄。

如果是一條短信對不上，還可以說是移公司的程序出了bug。

但是接連好幾天，每天收到同樣一組數據信息，移公司卻沒有任何記錄，這種現象，是無法用程序bug來解釋的。

趙良澤的神嚴肅起來。

這時電腦上的搜尋程序也結束了，顯示跟顧念之同樣的發現。

也就是說，霍冠元的這支私人手機，在他遇難六年之後，又收到一組短信數據，而移公司那邊，沒有毫收到短信的記錄。

這種況從移公司來說，是不可能的。

因為霍冠元的私人手機早已停機，也沒有人繳費，移公司不會再為這個號碼提供服務。

那霍冠元的手機本地記錄上顯示出的這一組短信數據，到底是怎樣繞過移公司的基站網絡收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