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澤將那組短信數據輸進電腦程序，想找找是什麽東西。

但是很憾，他一無所獲。

“找霍和大雄哥來開會吧。”顧念之很是激，“這肯定是一個重大發現。”

趙良澤同意了，帶著這組數據和顧念之一起去霍紹恒的辦公室，順便上世雄。

世雄最後一個進來，還隨手關上門。

“怎麽了？”霍紹恒背對著門戴著耳機在跟人通話，聽見有人進來，辦公椅轉了過來，他的神淡然，有種舉重若輕的閑適。

看見他，顧念之就覺得有再多的困難在他麵前都不值一提。

“霍，我們找到了霍冠元的那支私人手機，還有這個……”趙良澤將打印出來的手機本地記錄遞給霍紹恒。

上麵有顧念之標注出來的那組短信數據。

一組在霍冠元遇難六年後連著幾天不斷收到的重複數據。

“228.45892311956，52.339066749。

378.89020942583，27.358020866。

657.35966837696，66.335066969。

980.34969677770，49.230556660。”

霍紹恒一看這組數據，臉微微一怔。

趙良澤和世雄沒覺察出來，顧念之倒是看出來了，心裏也是一愣。

霍紹恒接過來，仔細看了幾遍：“你們是從哪裏得到的這組數據？”

顧念之和趙良澤對視一眼，道：“這是從霍冠元的私人手機本地容下載的短信，在他遇難後六年收到，奇怪的是，移公司卻沒有任何記錄。”

趙良澤又將移公司發來的那份記錄給霍紹恒。

霍紹恒兩份記錄對照了看，神漸漸嚴肅起來。

過了許久，他微微點頭，“原來如此。看來，白瑾宜還真的跟大伯母的死有關。”

“霍，您什麽意思？”

“為什麽這麽說？”

趙良澤和世雄都不明白霍紹恒的話。

唯有顧念之聽出點兒意思，當然，這要歸功於這麽多年“孜孜不倦”地“研究”霍紹恒這個人的方方麵麵，早就被吃得地……

“霍，你知道這些數據代表什麽吧？”顧念之直接問了出來。

霍紹恒放下打印出來的記錄，目在顧念之臉上停留了幾秒鍾，再看向趙良澤和世雄：“……這組數據，我曾經見過。”

“見過？！”趙良澤和世雄激了，一齊了起來，“什麽時候見過的？在哪裏見過！”

霍紹恒打開電腦，調出一個程序，將那組數據輸進去，一邊冷靜地說：“這組數據，是磁場坐標，代表一個位置。”

輸數據後的程序經過轉換，出來的是另外一組數據，這組數據大家看上去就比較眼一點，至世雄和趙良澤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是……C城某個地方的經緯度？！”

霍紹恒緩緩點頭，又看了顧念之一眼。

他不知道該不該說，說話做事從來不猶豫的霍紹恒，語氣稍微頓了頓，不過他很快拋開顧慮，冷靜地說：“這個地方，就是六年前，C城出現磁場異常的地方。”

他的視線落在顧念之麵上，“也就是在那裏，我救了念之。”

顧念之完全沒有料到這個案子，跟自己還能扯上這樣拐彎抹角的關係。

靜了靜，才問道：“……可是六年前，離羅欣雪去世的時間，又過去了四年。如何解釋這個空檔？”

十年前，羅欣雪被謀殺。

死後四年，也就是六年前，C城才出現異常磁場。

“整件事的時間線應該是這樣的……”霍紹恒打開電腦，輸了幾個時間，“十六年前，高能理所和軍部合作的實驗出了事故，幾乎所有人都遇難了，包括實驗總工程師宋海川，也就是我外祖父，我大伯父軍部大校霍冠元，最後隻有我母親被推出大樓，活了下來，但神和記憶都出現嚴重問題。”

顧念之接下來補充：“對，然後是十年前，羅欣雪據說得知亡夫心有所屬，鬱悶‘自殺’，而在自殺的前幾天，霍冠元的私人手機不端接收到一組短信數據，而這組短信數據，移公司那邊沒有毫記錄。”

“嗯，再就是六年前，白瑾宜向軍部打報告，說在C城某地觀測到異常磁場變化，要去那裏采集磁場數據，並且重複當年的實驗，但是實驗沒有開始就失敗了，因為念之的車闖了進來，發生了大炸，破壞了磁場。”霍紹恒眉頭皺，說得有條不紊，同時將這些時間點在電腦上列出來。

趙良澤和世雄兩人盯著霍紹恒電腦上的時間記錄，也發現了這其中的聯係。

“……白瑾宜，是如何知道C城那個地方出現異常磁場變化？”

趙良澤曾經企圖寫一個程序，對全藍星的磁場進行實時觀測，後來因為數據量太大，寫得出程序，也沒有合適的電腦CPU能夠理這樣大規模的數據，因此放棄了。

“我以前以為，是白瑾宜真的有些本事。”霍紹恒笑了笑，“現在知道不是這麽回事，那就是有外掛了。”

“外掛？你是說霍冠元的那個私人手機？”顧念之眼前一亮，但又很快陷沉思，“可白瑾宜又如何知道這組數據到底代表的是什麽呢？”

“這組數據對他們來說應該很悉。”霍紹恒跟他們解釋，“我以前在我母親的電腦上，經常看見他們使用這些坐標數據來定位。”

“好吧。”世雄點點頭，“至證明這個手機，很大可能就在白瑾宜手裏。”

“可我們找到的這個證據，不是正常渠道所得，不能拿來當呈堂證供。”顧念之很是為難，“有沒有辦法去從白瑾宜家裏將這個手機搜出來？”

“需要搜查令。”趙良澤看了看霍紹恒，“趁還來得及，我可以將這個手機定位出來。”

“嗯，事不宜遲，你馬上定位手機，我去向法庭申請搜查令。”顧念之看了看霍紹恒，見他不反對，立即做了決定。

趙良澤再次run他的程序，這一次他很快找到霍冠元的那支私人手機，馬上開啟定位係統。

霍冠元的那支私人手機是二十年前的老款手機，定位起來不如新款手機靈敏，但趙良澤有自己最優化的定位程序，還有南鬥衛星係統的幫助，經過三個小時的艱難調整，他終於確定了這支手機的位置。

“……看這個坐標，應該是在白瑾宜在高能理所的所長辦公室裏。”顧念之看了看方位圖，“我馬上向法庭申請搜查令。”

連夜遞的搜查令申請，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終於被批了下來。

顧念之和趙良澤一起坐車，跟著警察來到高能理所的所長辦公室，要親眼看見他們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