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微服出來的，出行的排場就會將整條街都封了，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是啊，我就是擔心你，過來看看。”季上將非常和藹，“知道你們贏了，我也放心了，現在我已經快到軍部總部了。有空再打電話。”

“是，首長。”霍紹恒應聲回答，聽著那邊掛了電話，他才收起手機。

顧念之在旁邊靜靜地坐著，非常乖巧。

霍紹恒握握的手，“辛苦了，回去好好歇一歇，就快過年了。”

顧念之看著車窗外明亮的天空，笑道：“今年的春節會很暖和嗎？”

“怎麽會？”趙良澤在前排座位上搭話，“過幾天就要變天了，我看了天氣預報，除夕前後有強冷空氣過境，比以往都冷。”

過了春節，就要上學了。

顧念之不由自主又想到了何之初，想到兩人在他書房發生的那個衝突，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

剛想到何之初，顧念之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拿出手機一看，正是何之初的電話。

本來不想接的，但是霍紹恒也看見了，淡淡地說：“是你導師的電話，為什麽不接？”

顧念之知道霍紹恒非常細心聰明，又非常了解自己，擔心被他看出端倪，手指一，已經接通電話，放在耳邊笑問：“何教授？”

“嗯，是我。”何之初握著電話站在自己公寓的落地窗前，一隻手在兜裏，“恭喜你，第一個司就大獲功。”

“我能做的其實不多。”顧念之不肯居功，“霍他們準備充分，我就是在前臺做做傳聲筒而已。”

“你太謙虛了。”何之初的嗓音清冽，帶著天生的冷意，頓了頓，他告訴：“你們的庭審記錄，我已經看到了。”

顧念之：“……”

明明是審判的案件，除了審判結果，別的都不能公開的，何之初從哪裏拿到的庭審記錄？

“不相信嗎？”何之初嗤笑，“JD的金大狀現在在我的君臨律所做首席律師，他給我的麵試答案，就是這份庭審記錄。”

顧念之一口氣幾乎沒有提上來：“金大狀不是JD的首席律師嗎？怎麽去您那兒了？”

“很奇怪嗎？他打輸了這場司，而且得罪了白家，JD自然讓他走人了。像他這樣的人，如今在整個帝都的律所，除了我以外，大概沒有人敢要他了。”何之初說得輕描淡寫，顧念之卻知道這中間很多事，不是那麽容易的。

輕輕歎了口氣：“白家真的這麽做？”

白悅然不像這樣拎不清的人啊？

“白家當然用不著主出手。但是現在司的結果在這裏擺著，JD律所還要在帝都混呢，讓金大狀走人是他們向白家表明的態度。”何之初似乎很明白這些。

顧念之無語半晌，還是說：“那何教授不怕得罪白家？”

“念之，你是在擔心我嗎？”何之初懶洋洋地說了一句，霾了幾天的心突然好了起來。

顧念之：“……何教授再見。”果斷掛了電話。

霍紹恒瞇著眼睛坐在邊，看了一眼：“怎麽了？”

“金大狀已經被JD律所辭退了，他去了何教授的律所。”顧念之搖搖頭，“不過是一場司，至於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