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恒也沒有開口找話題的習慣，因此車裏靜悄悄地，直到開到高速上，顧念之才對霍紹恒抱怨：“霍，你覺不覺得大雄哥今天怪怪的？”

霍紹恒鎮定自若地開車，“可能他生理期到了，所以鬧別扭。”

噗——！

顧念之笑得差一點打嗝，心奇跡般好轉，扭頭看著霍紹恒俊的側，說：“想不到霍的冷幽默真是能要人命！”

“怎麽要命了？”霍紹恒淡然掃一眼，他的眼角微微上翹，雖然不是何之初那樣的桃花眼，但清潤深邃，偶爾放電的時候完全能電死人。

“把人笑死了啊！”顧念之捂笑，“難道不是要人命？”

霍紹恒幾不可察地勾了勾角，練地在高速上換道超車，一邊轉移話題：“回去大概就要準備吃年夜飯了，你先去洗澡，我要去辦公樓一趟。”

顧念之答應了，逐漸恢複了活潑和健談，一個人在車裏說得興高采烈。

霍紹恒隻要不時“嗯、好、哦”幾下，顧念之就很滿足了。

雖然很黏著霍紹恒，但真心不需要他照顧太多，隻要待在他邊，就圓滿了。

不用他哄，會自己哄自己。

也許要的，真的隻是陪伴而已。

霍紹恒忍不住出手，顧念之的頭發，“還不累嗎？”

“不累不累！”顧念之向霍紹恒展示自己胳膊上的“”，霍紹恒沒有說話，隻是了胳膊，無比強壯又理分明的在皮下展出來，差一點就要撐皮的袖子了。

顧念之看看人家的“”，再看看自己的細胳膊細，果斷回手，往前了。

比大小是吧？

誰怕誰？

霍紹恒眼角的餘瞥見顧念之不服輸的神和的作，忍不住笑了，這一次是真正的笑容。

邊的笑意綻開，蔓延到整張俊淡漠的臉上，是絕裏開出的希之花。

顧念之看直了眼睛，暗道如果不是在車上，真的就要撲過去，“吃”了霍才好。

男在前，能忍住不手腳已經很厲害了，心那是小意思，就讓它吧……

顧念之的目一路上幾乎膠著在霍紹恒臉上，霍紹恒偶爾回頭看看，心就越來越好。

……

兩輛車一前一後回到特別行司總部駐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帝都大年三十下午五點，天已經全黑了。

天氣很冷，但夜空晴朗，沒有可能會下雪。

幹冷幹冷的寒風狂卷，地上的落葉早就被掃得幹幹淨淨。

但是空氣裏卻有種濃稠的熱鬧。

這是幾億人一起守著過一個節日的妙心。

顧念之看見燈火輝煌的邸逐漸出現在眼前，輕輕籲一口氣，想，才在這裏住了沒幾天，居然有種在這裏住了一輩子的覺。

握了握拳，一定要努力，為能在這裏跟霍紹恒住一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