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對趙良澤這樣有信心,世雄隻想嗬嗬噠。
“真的有嗎?——怎麽不見你撲你小澤哥?你不是姑娘?”
“我?”顧念之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怎麽能撲小澤哥呢?他是我哥啊!我親哥!”
“親個屁!”世雄忍不住了,“他算你哪門子的親哥?!”
“喲!大雄哥你吃醋了?”顧念之故意跟世雄科打諢,“我也把你當親哥的。你們大哥二哥不分伯仲,烏不要笑豬黑!”
“呸!小丫頭片子蹬鼻子上臉了!”世雄故意手中的巾,惹得顧念之護住頭發,不滿地回頭瞪他:“大雄哥你要不想給我頭發就直說,在後麵做小作算什麽英雄好漢!”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你頭發差不多幹了,再去用吹風機吹一下就好。”世雄見顧念之快急眼了,也不逗了,鬆了手,放下巾,顧念之半的長發,“念之,我、霍和小澤是看著你長大的,我和小澤把你當自己的親妹子一樣看待。霍更是把你當晚輩,你忘了他一直讓你他小叔?怎麽最近不了?”
顧念之被世雄噎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和霍紹恒的關係,現在還不到公開的時候,而且就算要公開,顧念之也完全聽霍紹恒的,他的地位特殊,顧念之不想給他惹麻煩,再說百分百信任他。
所以無法反駁世雄的話,隻是敷衍著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特別是霍。”
“這就對了。”世雄再一次拍自己的大,“霍疼你,就是疼晚輩。以後你找了男朋友,結婚出門子,霍肯定會送上一個巨大的紅包。”
顧念之角搐了兩下,心裏有些不高興,站起來轉笑看世雄:“大雄哥,怎麽突然對我的終大事這麽關心?我才十八歲啊,你怎麽就想到我結婚出門子了?法律規定的結婚年齡是二十周歲,大雄哥,你是想我公然違法?”
現代社會哪有姑娘十八歲就結婚了?
縱然想,法律也不允許。
世雄不妨被顧念之將了一軍,急之中忙笑著打岔:“我又沒說你馬上結婚?先找個男朋友,一,兩年之後就結婚不好嗎?”
“兩年後我也才二十歲!我才不想這麽早結婚!”顧念之瞪了世雄一眼,在心裏默默加了一句:除非是跟霍紹恒結婚……
其實霍還不肯承認正牌友的地位,現在說結婚神馬的實在太早了。
顧念之不想再談這個問題,索掉轉槍口對準世雄:“我這麽年輕,一點都不急。不過大雄哥你過年就二十七了吧?別說結婚,你連朋友都沒有啊,嘖嘖,自己都不急,居然來為我這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著急。”
果然是律師口才,慣會捅刀。
這句話差一點讓世雄鬱悶地吐,他撐著沙發背一個魚躍跳了過來,坐到沙發上抱著胳膊翻著白眼看顧念之:“有你這麽說話的嘛?你管我有沒有朋友?你管我有沒有結婚?!關你什麽事!”
“嘖嘖!說到痛就開始急眼了。”顧念之拿著巾往臥室走去,一邊笑著道:“那你也別管我啊!要不可別怪我再捅你幾刀。”
世雄敗下陣來,撐著胳膊想了半天,還是沒有辦法說得過顧念之,隻好悻悻地起,朝臥室那邊了一聲:“我先下去了,你收拾好了下來吃飯。”
臥室裏麵吹風機的聲音嗡嗡作響,顧念之本沒有聽見。
不過和世雄的關係也不用這麽客氣,他來就來,走就走,不用跟打招呼。
吹幹頭發從臥室裏出來,看見外麵的起居室已經沒人了,也沒有在意,知道肯定是出去了,又折回臥室敷麵,順便打開電腦,正好看見幾個室友都在,大家就一起快快樂樂地視頻聊天了。
……
七點多的時候,年夜飯差不多快準備好了。
邸的廚師給霍紹恒打了個電話,報告首長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吃年夜飯了。
霍紹恒掛了電話,了眼睛,重新再把下一年的任務布置看了一遍,人員需要調整的重新理了一遍,然後打線電話問趙良澤:“你那邊查得怎樣了?”
趙良澤在全國戶籍和份證係統裏檢索了一個多小時,才搜完全部數據庫。
他看著麵前出來的名單有些發怵。
霍紹恒的詢問電話進來的時候,他正在做進一步的排查。
“霍,初步搜索已經完了。全國還活著的‘顧祥文’,一共有一千八百二十三人。”
霍紹恒:“……”
居然有這麽多。
“……那近十年死去的名單呢?你查過沒有?”霍紹恒又問了一句,這樣才夠完整,不會掉任何線索。
趙良澤搖搖頭:“去世的人的數據庫還沒有搜,霍要先搜一下嗎?”
“嗯,查一下。”霍紹恒往後靠在椅背上,一邊想一邊說:“查35歲以上的人,35歲以下的可能太小。”
“是,首長。”趙良澤接建議,登另外一個數據庫開始搜索。
“既然人這麽多,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查到的,我們先回去吃飯吧。”
趙良澤想想也對,將程序設好了自搜索之後,就和霍紹恒一起離開了辦公樓。
趙良澤和世雄在特別行司總部駐地都有自己的房子,但是在霍紹恒的邸也有自己的房間,有需要值班的時候,他和世雄會住在自己的那間屋子裏。
大部分時間裏,他們都和霍紹恒一起住在他的邸。
吃完年夜飯還有守歲,他肯定就不回去了,因此直接和霍紹恒一起去了他的邸。
天不早了,兩人從辦公樓出來,看見遠的邸燈火通明,在夜空裏格外引人注目。
霍紹恒微微笑了笑,看來為了暖房,世雄也是拚了,想出這個主意。
……
“首長好!”門口的哨兵給霍紹恒立正敬禮,站得筆直。
霍紹恒微微點頭,“過年好,你們吃飯了嗎?”
“吃過了。”那哨兵十分激,“晚上換班之後還有夜宵!”
趙良澤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拍拍那哨兵的肩膀,和微笑的霍紹恒一起走進客廳大門。
世雄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拿著一塊細條絨布拭自己的配槍。
見他們倆終於回來了,世雄忙將配槍收到腰間,笑著起道:“霍,你們都忙完了?”
霍紹恒四下看了一眼,“年夜飯準備好了?”
“差不多了。”世雄走了過來,指著餐廳道:“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開飯了。”
“通知們了嗎?”霍紹恒看了看樓上。
世雄知道霍紹恒問的是宋錦寧和顧念之,忙說:“剛才我打線電話通知過了,宋夫人說馬上下來,念之……沒打通。”
霍紹恒點點頭,“我去換裳。”說著,舉步往樓上走去。
他的房間在顧念之套房的對麵。
回去之後,他先去了顧念之的門口敲了敲門,沒人應聲,他就自己拿鑰匙打開門進去。
剛才顧念之正好在臥室裏戴著耳機跟以前的三個室友視頻聊天,沒聽見線電話響。
霍紹恒進來的時候,剛結束聊天。
“咦?霍你怎麽來了?”顧念之摘下耳機回頭,“是年夜飯好了嗎?”
“嗯。”霍紹恒看了一眼,目在溜溜的手腕停留了一瞬,“大雄說給你打線電話,你沒接。”
“剛才我在跟人視頻聊天。”顧念之笑著解釋,“就是我大學的室友們。過年了,們都跟我拜年呢。”
霍紹恒毫不在意,“那就好。我回去洗個澡,換裳。”
一聽霍紹恒要洗澡,顧念之忍不住就想跟過去。
蹭到霍紹恒邊,笑著說:“霍,你今天打算穿那裳?”
霍紹恒垂眸看了看,轉就走,一邊淡聲說:“服那麽多,隨便穿那。”
“那可不好。霍,我幫你挑一吧。”顧念之追上去拉住霍紹恒的胳膊,目閃爍地看著他。
“想來就來吧。”霍紹恒沒有反對,被顧念之拽著胳膊,一路走回自己的套房。
他進去之後就去浴室衝涼,馬上就要吃飯了,他也不可能洗很長時間。
匆匆忙忙洗了頭,再衝了衝上,總共花了不到二十分鍾時間就出來了。
顧念之已經給他找好了一套新裳放在床上,不過顧念之沒有等在臥室,而是在外麵的起居室裏玩手機。
霍紹恒看了看顧念之給他找出來的裳,不是軍服,而是便裝。
暗紅薄羊絨高領衫,黑修羊長,再想想顧念之今天穿的大紅棋盤格七分袖羊絨衫和黑九分,小心思簡直昭然若揭。
他挲著裳想了一會兒,還是換上了,又從自己的櫃裏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走到外麵的起居室,敲敲顧念之的肩膀。
顧念之回過頭,看見霍紹恒穿著給挑的裳,跟上正好是裝的和款式,笑得眼眸彎彎,故意用誇張的聲調說:“咦?這是哪裏來的帥葛格?走錯門了吧?”
霍紹恒被顧念之一聲“帥葛格”酸掉了牙,從容不迫地說:“你再這麽我,禮不給你了。”
“還有禮?!”顧念之眼前一亮,明的大眼睛幾乎放出來,“快給我看看嘛!給我看看嘛!”
霍紹恒笑而不語,任想方設法求了半天,才將那小盒子拿出來:“……我給你戴上。”
原來是一塊腕表,bvlgari的式表,簡潔大方的機械表盤,玫瑰金的表帶,最關鍵的,是跟他手腕上那款bvlgari男士機械表是配對的,也就是表。
顧念之大為驚訝,看著霍紹恒給戴在手腕上,雪白細的和冷的機械表形鮮明對照,有說不出的**。
顧念之看了又看,又仔細端詳霍紹恒那款手表,終於忍不住問道:“霍,你在哪裏買到這個樣子的手表?我記得……本就沒有這一款啊?”
這麽說的時候,連耳子都紅了。
因為暴了自己深藏不的小心思。
顧念之一年前曾經想買一款手表,就是要跟霍紹恒的腕表一個款式的式表,結果到都找不到,甚至打電話給bvlgari的客服,人家告訴不是每一款男士表都有配套的式表,霍紹恒那款表就不是表係列,所以本沒有。
沒想到霍紹恒居然買到了?
霍紹恒不聲“嗯”了一聲,說:“是沒有。”
“那你哪兒買的?”顧念之狐疑了,挲著手腕上的表,不舍。
“……我讓他們定做的。”霍紹恒若無其事站起來,“出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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