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筆被塞到章寶辰手裏,可他抖了半天,還是簽不下去,最後鼓足勇氣說:“我……我不簽!”
“你不簽?除非你不是章寶辰,否則你必須得簽!”警察很強地說道,“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不簽就等著被拘留!”
“我……我……我不是不簽,我要找律師!我要找律師代理我,問清楚之後再簽!”章寶辰的腦子終於回過神,放下筆,就是不肯簽字。
“找律師?”警察愣了一下,“你有律師嗎?”
簽個字也要找律師,有錢人真是病多……
“我有,我馬上給我的律師打電話!”章寶辰急著要回屋找最好的律師代表自己跟警方打道。
達實業有限公司犯的事暫時還在軍部部審計的範圍,因為章楓和霍老爺子的關係,軍部沒有告到地方法院的意思。
警方出麵也是幫著軍方核對基本資料,並不是法院派遣。
因此章寶辰說要找律師代表他,也是完全合法的。
他要找律師,警方就不能不讓他找。
“那你馬上去打電話。”那警察收回表格,“我們在這裏等著。”
章寶辰繃著臉,轉進去了。
他來到二樓的書房,打開電腦,在網上迅速搜了一圈全國最好的律師事務所,但是打電話過去,都是電話留言。
大年初二,就算有值班的,現在這個點都快到中午了,說不定吃飯了。
一聲聲甜的機械聲從電話裏傳出來:“……您好,如果有急況,請打110。如果是刑事案件,請按1。經濟案件,請按2。法律代理人,請按3……”
一連串數字摁了下去,最後也隻轉到一個留言信箱,讓他留言。
章寶辰哪裏有時間留言?
警察就在外麵等著,他不馬上一個律師過來,這些人不會放過他。
他急切地在帝都本地網上搜索,想找一個靠譜的,同時又能找到人的律師事務所,為他的代理人。
這時他的鼠標指向了一個名“君臨”的律師事務所。
這個律師事務所立不久,不算大,隻有不到十五人的團隊,但它的老板卻很厲害,看網上介紹,是國最大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哈佛大學法學院終教授,打的司列了一長串,其中起訴國軍方的案子讓他眼前一亮。
這個律師連國軍方都敢懟,在華夏帝國更不用說了吧?
章寶辰著下,飛快地將這個律師事務所的網頁看完了,然後打了聯係電話。
“您好,這裏是君臨律師事務所,請問我們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
居然不是電子聲音的留言係統!
章寶辰更激了,他拉了拉箍的領結,有些急切地問:“您好,我現在急需一個律師做我的代理人,請問您能馬上派一個律師過來嗎?”
電話那邊的聲音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禮貌地說:“您能說說況嗎?現在是大年初二,我們要找人不太容易,但我們一定盡量為您找到合適的律師,所以您得把況詳細跟我說一遍。”
章寶辰急忙說了一通剛才的況,還說:“……他們現在就在門外,要我簽一份表格,但是我不知道我該不該簽。”
電話那邊的聲又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記錄,很快接著問:“警方憑什麽認定達實業已經資不抵債了呢?按理說沒有這麽快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章寶辰不想說軍部那邊的事,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靠譜的人接電話,不是電子聲音,擔心把給嚇跑了。
“章先生,您得給我說實話。如果說一半藏一半,您不是在害我們,而是在害您自己。”那人的聲音很和,“不管事進行得怎麽樣,我們都會照樣收費,所以造的一切損失,會由您自己承擔,您再想想,是不是還有什麽話沒有說?”
章寶辰被這人打敗了,隻得一點點把他知道的信息全說了出來。
那邊停頓了足足兩分鍾,久到章寶辰都覺得對方要掛電話了,結果聽到對方的聲音說:“好,我們接。你在哪裏?我可以找我們所的律師做你的代理人律師。”
“啊?真的?!”章寶辰長籲一口氣,隻覺得又活了過來,他額頭上的汗,連聲說:“我在四環知春小區寶龍苑C座1043房,您讓他能不能馬上過來?”
那邊笑了笑,“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請問您怎麽稱呼?”
“我姓溫,守憶。”
溫守憶放下電話,輕輕笑出了聲。
不過這裏的春節,所以大年初一、初二對沒有意義。
一個人來所裏本來是準備材料,順便備課,沒想到居然接了這樣一樁生意。
把付款信息給章寶辰發了過去,讓他先付十萬定金,律師費就從定金裏慢慢扣。
章寶辰很快打了十萬塊錢過來。
溫守憶見錢已到賬,就給金大狀打了個電話,說:“金律師,有個人找法律代理人,很急,你有沒有空?”
金大狀因為白瑾宜的案子輸了,被JD律師事務所解雇。
帝都別的律師事務所因為怕得罪白家,都不敢要他,隻有君臨這個外資律師事務所給了他機會。
他正卯足了勁兒要找回場子,贏回自己為首席律師的榮譽。
接到溫守憶電話,雖然他正在跟親戚朋友吃午飯,也很快答應下來,“沒問題,在哪裏?我馬上就去。”
溫守憶滿意地點點頭:“事宜給你發到郵箱了,你馬上就能看到。那人的名字章寶辰,地址是四環知春小區寶龍苑C座1043房,電話136XXXXXXXXXX。”
“好,收到。”金大狀劃開手機,看見工作郵箱裏已經有溫守憶發來的一份郵件。
打開看了一下,他立刻激起來。
溫守憶這份備忘錄做得很好,不僅有事的來龍去脈,還有背景人介紹。
比如說,章寶辰本人隻是一個金融公司的經理,但是他母親章楓,卻是軍部最高委員會二把手霍學農的護士長。
雖然霍學農現在退休了,但他依然是上將軍銜,而且他兒子霍冠辰是軍部政治部主任,孫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霍紹恒將。
這一連串名字嘩啦下來,對於金大狀來說,確實得不能再了。
跟白瑾宜打司的,就是霍家人。
白瑾宜被控謀殺的羅欣雪,就是霍家大兒子已故大校霍冠元的孀。
霍紹恒,他可是在法庭上見過的。
想起霍紹恒,他就忍不住想起讓他輸得底兒朝天的顧念之。
“金律師,章楓作為霍學農的護士長,跟他的關係是親是疏?”溫守憶剛來華夏帝國,對這些關係不是很了解。
金大狀戴上藍牙耳機,一邊拿出IPAD劃重點,一邊往外走,對電話那邊的溫守憶說:“溫律師,首長的護士職權非常大的。在有些時候,們甚至能把持首長的每天日程,決定他見誰和不見誰,哪怕是首長的妻子,有時候都比不過們和首長的關係。”
“……啊?真的啊?”溫守憶聽了非常興趣,“那誰能有資格配備護士呢?”
“如果是部隊裏麵,至得是軍長或者將以上吧,跟生活書一個標準。”金大狀禮貌地說,“的況,我還得查查資料。如果溫律師興趣,我查完可給你發過去。”
“哦,不用了,我就是這麽一說。”溫守憶打開電腦,自己在網上搜索,“你快去吧,他那邊要等急了。”
金大狀放下電話,上了自己的車,很快來到四環的知春小區。
大年初二,路上的人非常。
他找到章寶辰的住所,打了他的電話:“請問您是章先生嗎?我是君臨律師事務所的金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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