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恒怔了一下，抄著手在實驗室門口走了幾圈，眉頭鎖得有些，過了一會兒，抬頭問陳列，“你確定？”

“百分百確定。”陳列嚴肅地說，“霍你可以再拿到別的實驗室叉驗證，就知道我說的有沒有錯。”

“叉驗證肯定要做的。”霍紹恒點點頭，說不清心底是什麽覺，如釋重負，還是更加犯愁？

“好，還有些樣品沒有用，霍你要拿回去嗎？”陳列說著，回實驗室裏將實驗結果報告和剩下的樣品一起拿出來。

霍紹恒對世雄使了個眼，“大雄，你拿回去，再找軍部的實驗室驗一驗。還有，去外麵的民用機構找一間實驗室，匿名驗證。”

世雄接過實驗結果報告和樣品，“是，首長。”

“那我們走了。”霍紹恒對陳列點點頭，轉離開實驗大樓，回自己的辦公大樓去了。

……

“霍，怎麽會這麽巧呢？”

霍紹恒的辦公室裏，趙良澤坐在他辦公桌的對麵，麵前也擺著一臺非常輕薄的手提電腦。

他十指翻飛，在電腦上run著自己的程序，在網上搜索有關顧嫣然的容。

結果和顧祥文一樣，顧嫣然作為多斯的大富豪，網上的消息非常。

“小澤，給南那邊的同事傳信，讓他們搜集調查有關顧嫣然的家世況，特別是的父親母親親戚朋友，這些年的履曆，都要詳加查詢。”霍紹恒一邊思考，一邊下了命令。

“是，首長！”趙良澤拎著電腦離開了霍紹恒的辦公室，出去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霍紹恒從辦公桌的屜裏掏出一包煙，拿了一支在手上點了點，推開辦公室的門，來到臺上了起來。

這一陣子太忙，不過忙得比較輕鬆，沒有力的時候，他是不會想煙的。

但是今天的形，卻讓他再一次有了煙的。

白煙在眼前嫋嫋升起，他的心漸漸沉澱下來。

這件事在他腦海裏盤旋，怎麽也把握不住裏麵的關鍵。

顧嫣然有個妹妹也顧念之，而且跟念之差不多年紀，如果真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還有顧嫣然跟謝清影有沒有關係呢？

霍紹恒下意識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

但DNA的結果他又不能不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

人節後第一個周一早上，顧念之背著背包，拎著最新款輕薄的筆記本電腦包，騎著自行車去何之初的教授樓套房上課。

一路上不斷有同學對行注目禮，間或還有幾個男生騎著自行車騎得飛快，風一樣從邊掠過，然後回頭朝吹個口哨。

有一個大膽的頭發染五六的男生還問了一句：“，你的法拉利呢？怎麽不開來上課？讓我們也開開眼界！”

他的語氣並沒有惡意，顧念之也沒有生氣，笑著回應了一句：“學校裏沒有停車位，沒辦法，停家裏了。”

“哦，那以後有機會瞻仰的法拉利！”那男生笑著吹了聲口哨，然後騎著車超過了顧念之，去自己的教學樓上課去了。

顧念之慢悠悠踩著車，掐著點來到何之初住的教授樓。

從電梯裏走出來摁門鈴的時候，剛剛是九點整，是他們小組討論課的時間。

何之初帶的學生裏麵隻有顧念之一個人是碩士研究生，另外四個人都是博士研究生，何之初就讓顧念之跟他帶的博士研究生一起上課了。

反正大家都是討論課形式，到時候有什麽問題何之初可以集中答疑。

房門從裏麵拉開，段醇的腦袋從門裏探出來，看見是顧念之，立刻高呼：“我們的法拉利主來了！”說著一擺手，彎腰曲背做了個九十度鞠躬的姿勢，“王請進。”

顧念之笑了一下，“段師兄太客氣了，這是拿我開涮？”

“不敢不敢，我敢拿您開涮，這是嫌我活得太長嗎？”段醇真真假假地打趣著，掩著門讓顧念之進來。

顧念之走了進來，屋子中間一圈沙發上已經坐著所有人，何之初依然一個人坐在上首的單人大沙發上，麵冷冽，目清冷，見進來，隻是點點頭，指著他旁邊的位置，“坐。”

顧念之一進來就把屋子裏的座位況看清楚了。

何之初的右手邊第一個位置坐著桂素瑤，桂素瑤旁邊坐著衛師兄。

他們對麵坐著黃師兄，黃師兄旁邊一個位置應該就是個開門的段醇段師兄。

不想跟段醇坐在一起，也不想跟桂素瑤坐在一邊，所以看來看去，隻有黃師兄右邊的位置可以坐，也就是何之初讓坐的位置，是他左手邊第一個位置。

顧念之走過去坐了下來，落落大方地對屋裏人打了聲招呼：“何教授好，師兄師姐們好。你們怎麽來得這麽早啊？不是說九點開始嗎？”

看了看手表，才九點過五分，這是因為剛才進來的時候被耽誤了一會兒。

黃師兄趕給解釋：“念之，我們有個習慣，就是九點的課，一般八點半到，這樣大家可以先聊聊天，流一下，或者談一談一些不在書本上的法律案例。”

顧念之的張得圓圓地，“哦”了一聲，扭頭看向何之初：“何教授，我不知道有這個規矩，下次我一定早到半小時。”

何之初不悅地看向黃師兄：“小黃，你沒有把這些事對顧同學提前說清楚嗎？”

黃師兄尷尬地看了一眼桂素瑤。

他本來是要跟顧念之說這些上課的況的，結果那一天他正好有事，桂素瑤就自告勇要跟顧念之說，黃師兄就轉托幫忙了，沒想到顧念之完全不知道。

那就是桂素瑤沒有傳到話？

桂素瑤見黃師兄的眼神看了過來，忙道：“我那天晚上去顧念之的宿舍找來著，結果被一輛超豪華拉風的法拉利跑車帶走了，聽說是過人節去了，我不想在晚上給打電話，打攪的人節約會……”

顧念之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人節是前天，昨天我就回學校了，桂師姐其實給我發個短信說一下就好，不用特意找我說話。”

桂素瑤笑得很爽朗，“這樣不好吧？短信怎麽說得清楚呢？黃師兄的囑托，我當然要當麵跟你說清楚。”

顧念之失笑，“桂師姐，現在還有什麽事是一條短信說不清楚的？如果不行，就發兩條，再不行，就打電話。多大點事？非要當麵說？”頓了頓，又說：“我的手機號碼桂師姐本來就倒背如流，怎麽就想不起給我打個電話提醒一下？”

桂素瑤聽出顧念之語氣中的不悅之意，笑瞇瞇地連聲說：“好吧好吧，就算是我不對，以後我一定給你打電話，念之快別生氣了，生氣長皺紋，會變醜的。”

簡直當顧念之是無知那樣哄騙。

顧念之的眼角忍不住搐兩下，有心要懟回去，但見屋裏的三個男人笑地看們兩個人開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隻能生生把這口氣咽下去，對桂素瑤說：“其實桂師姐既要自己讀博士，又要做我們碩士一年級一班的輔導員，確實很忙。”

轉頭看著黃師兄，“黃師兄，以後有事如果找不到我的人的話，可以直接給我發短信，或者打電話，不用麻煩別人。”

黃師兄更加尷尬，連忙和稀泥：“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這是小事，何教授，是吧？”

他轉頭看著何之初。

何之初冷冷地說：“遲到半小時還小事？我會給記下，當遲到理，扣五分。一學期遲到三次，扣十五分。”

顧念之一下子著急了。

B大的學分還是百分製，但平時課業占30%，期中考試占30%，期末考試占40%。

何之初一句話，就把平時課業的30分扣了五分，這樣下去，學生生涯的全優記錄說不定就要被打破了。

“何教授，這件事不是我的錯，您怎麽能扣我的分呢？”顧念之不願了，也不想息事寧人了。

桂素瑤笑瞇瞇地說：“好了好了，何教授跟你開玩笑的，是吧，何教授？”

何之初冷冷地說：“我上課的時候從來不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