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啊？後臺這麽厲害？”顧念之好奇地問，從沙發上放下，坐直了子，隻是依然地抱著熊貓小抱枕。

“不知道到底是誰，隻聽說是本科小師妹。”馬琦琦說著，眼珠一轉，站起來又往外跑，“我再去打聽打聽。”

“回來！”顧念之急忙從沙發上下來，拽住馬琦琦的胳膊，“算了，我就是隨便一問，你也別打聽了，管是誰？反正又不是家說了算？”

“可有首相、教育部長和咱們校長的推薦信啊！”馬琦琦恨不得搖醒顧念之，“已經跟家說了算差不遠了。你說何教授看了這樣的推薦信，會不給首相麵子？不給教育部長麵子？不給咱們校長麵子？！”

顧念之遲疑了一下，也說不準。

畢竟何之初昨天才說桂素瑤的後臺強大，就說是竇首相……

難道那個人是桂素瑤？

可不對啊，馬琦琦說是本科生，不是博士生。

想到這裏，腦子裏靈一閃，印象裏好像記得見過這樣一個人，是B大法律係的本科生，還跟竇首相有很切的關係。

躊躇了一會兒，悄聲說：“……這個本科同學，不會是竇首相的小兒竇言吧？”

顧念之對竇言的姐姐竇卿言更悉，跟竇言不算悉，甚至都不算認識。

在首相府的新年宴會上見過竇言一次。

顧念之記憶力驚人，到現在還能想起來竇言那一天的穿著打扮，還有角一撇，說的那些對不屑的話。

後來們還在B大門口見過一次，竇言帶著兩個跟班過來找的茬兒，還一起跟到何之初住的教授樓。

那時候溫守憶還是何之初的助教，對竇言態度很好。

恍惚記得竇言看何之初的神有些癡迷……

如果是，一切就說得通了。

馬琦琦嚇了一大跳，“啥？竇首相的兒也在我們法律係念書？我怎麽不知道啊？”

聽起來這竇言在B大法律係還低調的，看來知道真實份的人應該不多，而且保工作做得很好。

想到這裏，顧念之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竇言份貴重，B大法律係每個知道真實份的教職員工恐怕都在不約而同地保護的私，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拿到的個人資料，給眾人傳閱。

自己微不足道，沒有家世背景，孤一個，所以就能被人不當一回事，個人資料被無數人傳看。

如果不是何之初，自己在B大法律係的日子真是不會好過。

這一刻，顧念之無比懷念本科就讀的C大，那裏的老師同學都那麽好，除了曾經追過，又劈的梅夏文以外。

但梅夏文也不是一無是，至他沒有泄的個人私。

“真的是？如果是，那倒算了。”馬琦琦歎息一聲，倒在沙發上，拿顧念之的熊貓抱枕捂住臉，捶著沙發哀嚎：“我們怎麽這麽倒黴呢？遇到個竇首相，還怎麽爭啊？！”

顧念之收回思緒，不再自怨自艾，反正事也這樣了，確實是孤，也沒什麽好瞞的。

最重要還是自己要強大起來，讓那些隻會看家世背景的人跌破眼鏡！

“琦琦，你真別太泄氣。”顧念之走過去推了推馬琦琦，“是竇首相又怎麽樣呢？照樣要跟我們一樣報名，還要推薦信。所以你有什麽值得難過的？”

馬琦琦想了想，竟然覺得非常有道理，馬上從沙發上坐起來，握著拳頭揮了揮胳膊，“念之你說得對！有三大巨頭的推薦信又怎樣呢？還不是要一步一步來！如果真的管用，早定是助教了，何教授又何必多此一舉，在全係招聘呢，你說是吧？”

“嗯，當然。”顧念之重重點頭，“而且以何教授的份，他真用不著顧忌首相、教育部長和咱們校長這三個人。據我所知，首相和咱們校長都是有求於何教授，教育部長不知道，但從職位上說，他是閣員，由首相任命，所以竇首相是他的上司。連竇首相都有求於的人，教育部長敢給何教授臉看？”

馬琦琦聽著顧念之的分析，越聽越有道理，很快又燃起熊熊鬥誌，站了起來拍拍顧念之的肩膀，“念之你太會說話了！我竟然被你完全說服了！”

“你不是被我說服，你是被邏輯和道理說服。”顧念之朝眨眨眼，“好了，你推薦信搞定了嗎？”

“還沒呢。我本來聽人說了這個消息，覺得完全沒戲了，都不想去弄推薦信了。現在被你一說，我又有興趣了。”馬琦琦興高采烈的踮起腳尖，在客廳裏跳了幾個芭蕾作。

量高，特別長，跳芭蕾的樣子如行雲流水一般，特別好看。

顧念之看得了迷，很是羨慕。

青春期的時候跟著霍紹恒長大，霍紹恒這個人哪裏知道如何帶孩子？

拿當他的士兵，天天催跟他的戰士們一起訓練，就不想著讓去學學芭蕾鋼琴啥的……

當然，顧念之的抱怨是“甜的抱怨”，並不妨礙對霍紹恒的。

馬琦琦跳著芭蕾自己的房間，後腳一踮，啪地一聲踢上自己的房門關上了。

顧念之笑了笑，走回自己的房間，開始整理自己的作業，看何之初布置的參考書，還有要寫幾個案例分析。

一學習起來就忘了時間。

到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顧念之看了看手表，發現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整整看了幾乎四個小時的書，肚子都了。

顧念之接過手機，開說：“霍？這麽晚還沒睡啊？”

手機那端傳來霍紹恒低沉的嗓音：“你不也沒睡？在幹什麽？”頓了頓，又說：“打開視頻。”

顧念之樂滋滋地打開手機上的視頻，很快和霍紹恒接通了。

霍紹恒穿著一黑短袖T恤坐在辦公室裏，胳膊上的將黑T恤繃得的，顧念之有些眼熱，急忙移開視線，看著霍紹恒深邃墨黑的眼睛說：“霍，我要跟你說件事。”

“說。”

“何教授在我們係的學生中招助教，我報名了。”顧念之有些忐忑不安地告訴霍紹恒。

沒有跟他商量就報了名，是不對吧？

霍紹恒怔了怔，眼神微凝，“何之初的助教？他的助教不是溫守憶嗎？”

“溫助教走了，不再回來了。”顧念之把何之初的話說了出來，“所以何教授需要一個助教。”

霍紹恒不聲地點點頭，“嗯，他要怎麽招聘？”

顧念之打開招聘的頁麵，把各種條件念出來給霍紹恒聽。

霍紹恒聽完了問：“還要三封推薦信？你是想讓我給你寫推薦信嗎？”

顧念之笑著搖搖頭，“不用啊。我已經找到人給我寫推薦信了。”

“誰？”霍紹恒有些好奇，畢竟顧念之認識誰，他心裏都有數，還不知道除了他這邊的人，竟然還有人能給顧念之寫推薦信？

顧念之看出霍紹恒的不解，微微有些臉紅，小聲說：“就是我本科時候的宿舍同學啊……”

霍紹恒：“……”

這也太隨便了。

何之初這種人，會把這種推薦信當回事嗎？

霍紹恒恰好知道B大法律係裏的學生有家世有背景的人比較多，這些人如果要弄推薦信，肯定不是政府高，就是社會名流，不是顧念之這三個本科剛畢業的室友能比擬的。

他想了一會兒，再次向顧念之確認：“你確定不找我弄推薦信？”

顧念之還是搖搖頭，“真的不用了。我覺得何教授那邊並沒有要求推薦信的規格，所以，能認識了解我的就可以了吧？”

“嗯，那好吧。”霍紹恒沒有再問了，反正不了，他也不用太擔心。

說完又問了問顧念之最近的狀況，關心了幾句，最後說：“……這個周末我有空，你要回公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