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言神張地盯著顧念之，不知道要如何反應，確實也是病急投醫。

半個小時前看到名單的時候，都快暈過去了，沒想到三封重磅推薦信，都沒能進初試名單！

求爸爸給何之初打電話說都沒用，何教授說了，名單上十個人，一個蘿卜一個坑，如果沒人放棄，他也無法給竇言一個機會。

而那名單上的十個人，都有自己的後臺和背景，顧念之的背景在裏麵並不是最差，但正好有人在爸爸的辦公室，聽見他們父的電話對答，問了問都有哪些人在初試名單上，當聽到“顧念之”的名字之後，那人笑著教了一個辦法，讓來找顧念之，跟顧念之做易，顧念之退出，竇言就能進初試名單了。

竇首相和竇言開始都覺得不妥，因為顧念之雖然名義上是孤，但可是跟著霍將長大的，誰都知道霍將最護短，有霍將做的後臺，誰敢惹？

竇言都挑好了他們年級的一個在名單上的男生，打算去說服他讓出位置。

結果那人特別篤定，說霍紹恒這一次不一定會幫顧念之，讓竇言不妨先找顧念之試試，畢竟筆試的時間在下周。

如果霍紹恒真的出手了，再找別人也不遲。

竇言其實真沒把顧念之放在眼裏，隻不過礙著霍紹恒的勢，還有上一次姐姐竇卿言的案子讓他們竇家出了醜，隻能忍下這口氣，不再跟顧念之計較。

這一次，聽從了那人的意見，想來試試顧念之的底線。

顧念之當然不會讓的，像看傻子一樣注視著竇言，一本正經地說：“竇同學，你覺得去司法部做實習生，和去國國會做實習生，哪一個更好？”

竇言怔了怔，“國國會的實習生？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說的是我們國家司法部的實習生，你不是學法律的嗎？但是你本科不在B大讀，你在外人眼裏並不算B大科班出的學生，如果你能去司法部有實習經曆，等你畢業的時候，會更好找工作。”

顧念之不想再跟糾纏下去了，這姑娘剃頭挑子一頭熱，自說自話倒是熱鬧。

“竇同學，我去國國會實習過半年，所以實習生的履曆，我覺得已經夠了，不需要更多的實習生經曆。”顧念之朝擺擺手，“我也想去走何教授的助教，所以竇同學，對不起了，我不能把這個位置讓給你。”

顧念之說完，就匆匆忙忙往宿舍樓的樓門口走去，霍紹恒還在門口的車裏等著呢。

竇言沒想到好說歹說顧念之都不鬆口，也有些著急了，跟在後麵從樓裏衝出來，住道：“顧學姐，求你幫幫忙！我真的很想參加初試，也特別想做何教授的助教，求求你，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吧！”

在顧念之麵前打躬作揖，急得不得了。

顧念之無奈地往旁邊讓了一步，歎了一口氣，“竇同學，別的事也就罷了，但是這件事我真的不能讓。”頓了頓，又說：“以何教授的為人，他也不會允許我們私下裏轉讓初試名額。”

“何教授親口對我爹地說的！他說一個蘿卜一個坑，隻要有人放棄，他就能把我加進去！”竇言拉著顧念之的袖，低聲下氣的求，“顧學姐，你試過有特別想要一件東西，想得連覺都睡不著的時候嗎？”

顧念之回頭，將自己的袖從竇言手裏了出來，依然搖了搖頭，“你去找別人吧，我的機會也不多，這一次，我也會盡自己最大努力。”

竇言沒想到自己的段都放得這麽低了，顧念之還是不領！

“顧念之，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竇言眼眉倒豎，神變得厲害起來，“我求你這麽半天，你都不答應！這人怎麽這麽狠心！”

顧念之：“……”

怎麽會有人把歪理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顧念之深刻覺得自己得像竇言學學如何不要臉。

“竇同學，你想要我的東西，我不給，就是我狠心？這個邏輯我也是不懂，就你這種績，到底是怎麽上的B大法律係？”顧念之挑了挑眉，輕輕鬆鬆反擊竇言。

的口才好像是天生的，想什麽時候氣人就什麽時候氣人。

竇言被說得心裏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我正兒八經考進來的，怎麽了？你有意見？”

“我哪裏敢有意見。”顧念之彎腰，做了一個歐式行禮的作，“公主殿下，草民可以告退了嗎？”

竇言窒了窒，馬上又說：“顧念之，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覺得你真沒必要爭著做何教授的助教，這個位置，對你一點幫助都沒有。如果你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如何選擇。”

顧念之攤了攤手，“如果這個位置一點用都沒有，那竇同學你為什麽要爭著去做？”

“我跟你不同。”竇言怔了一下，口而出，“你需要的東西，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東西，你還達不到那個層次，要了也沒用。”

顧念之閉了閉眼，轉就走，不再廢話。

竇言不死心地在背後大：“那說好了！你放棄這個名額，由我頂上，我去找我爹地去司法部幫你找實習生的位置！”

這是要弄既事實的節奏啊……

顧念之生氣了，轉過頭，嚴肅地說：“竇同學，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已經犯刑法？”

“你別想忽悠我！我哪裏犯法了？我不過是找你談筆易而已！”竇言連忙說道，企圖堵住顧念之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都管不著。”

“管不著？你這是搶劫行為。”顧念之從竇言邊繞過，往霍紹恒的車走過去，冷冷地說：“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強行占為己有，就是搶劫，不信你自己去查刑法。”

的氣場陡然強大起來，竇言嚇得愣了一下。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霍紹恒已經從車上下來了。

他穿著將春季常服，藏藍薄呢軍裝製式的外套，出裏麵的白襯領，同薄呢長，筆直，疊著長靠在車門上，低頭掏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抬眸看著顧念之一步步走近，皺了皺眉頭，問：“怎麽這麽長時間才下來？”

顧念之回頭看了一眼，“被人擋住攔路搶劫。”

“我沒有！”竇言看見從車上下來的是霍紹恒，心一橫，衝了過去，繼續按照那人代的重點說：“顧念之！你不能口噴人！我隻是求你把你的名額讓給我而已，什麽時候搶你的東西了？”

“竇小姐，有一種行為強買強賣，也是搶劫的強盜行為。你這大學到底是怎麽考上的，你真的懂法律嗎？”

竇言眼神閃爍著，避開了顧念之這個問題，又說了一句：“顧學姐，如果你能把初試名單的名額讓出來，我會有更好的條件給你。”

霍紹恒撣撣煙灰，若無其事地問：“……什麽初試名單？”

顧念之還沒開口，竇言已經搶著說：“就是何教授招聘助教的初試名單啊！四百多人報名，最後隻有十個人進了初試名單，霍將，您看有多難！”

霍紹恒對竇言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又問顧念之：“難道你也進了初試名單？”

不然竇言能追著要？

顧念之微笑著偏了偏頭說：“運氣不錯，進了。”

竇言聽了心裏跟針紮一樣，哆嗦著說：“我有三封推薦信，一封我爹地的，一封教育部長的，還有一封B大校長的，都沒有進初試名單。——霍將，您給顧學姐到底找了誰寫推薦信？是不是找了季上將和龍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