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麽回事，社網絡上的視頻已經不能看了，幸虧截屏了，不然還真不好跟人解釋。

現在隻有霍紹恒的背影截屏還在的手機裏，就是最強大的證據。

“拍的人太可惡了！居然說我是花癡！我要告他誹謗我的名譽……”徐飄紅說著說著，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起轉來徐副參謀長滿臉霾，揮起手臂，愣愣地看著徐飄紅不知所措的模樣，到底打不下去。

他跺一跺腳，狠狠地撂下一句話：“就在家裏待著，哪兒都別跑！我出去找人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徐副參謀長幾乎是奪門而出，往幾個悉的同事家裏去了。

……

“老徐，這件事有些複雜，而且牽扯到特別行司，我們也無能為力。”

“老徐，好好管管你兒。我們以前一直聽說你兒是‘出汙泥而不染’，看不起我們這樣的宦子弟，不肯跟我們這些人的孩子們紮堆呢，現在看來，確實沒有跟我們這些人的孩子紮過堆。對部隊裏麵的事幾乎一無所知。”

“小徐，看在多年同袍的份上，你去求求季上將吧，你兒就別管了，犯的事太大，軍部最高委員會已經在開會討論這個嚴重事件，聽說季上將要在會上做檢討……”

最後一個消息，是徐副參謀長多年的老上司悄悄跟他說的，他實在不想看到一個有能力的副參謀長因為妻被拖累了前程。

可徐副參謀長一聽季上將還要在最高委員會的例會上做檢討，就知道這件事很難挽回了。

他隻慶幸，自己兒沒有參軍，隻是個實習警察，最多以後不做警察了，去做別的工作，或者出國讀書也行……

至於兒想調到特別行司的事，徐副參謀長已經不做指了。

這件事能，本來就要季上將出力，現在季上將肯定是不會同意，所以他們也不再打這個主意。

回到家裏，看見妻子坐在沙發上，兒半跪在地上，趴在妻子上，哭得肩膀一一，可憐地不得了。

徐副參謀長滿腹的怒氣此時也隻化為一聲長歎。

“飄紅，你爸爸回來了，快去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徐媽媽忙推著徐飄紅起，朝徐副參謀長那邊努努。

徐飄紅用手背抹了一把淚，來到徐副參謀長麵前，老老實實地哽咽著問：“爸，到底怎麽樣了？”

“沒什麽。”徐副參謀長的頭，“回去好好工作，以後再別這麽莽撞了。”

頓了頓，又說：“就別想調到特別行司了，你肯定去不了。”

“啊？！怎麽能這樣？為什麽啊？！”徐飄紅猛地抬起頭，睜著圓圓的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徐副參謀長，“爸，是我哪裏不合格嗎？特別行司要求很嚴格嗎？可是我記得季伯父說過……”

“行了！”徐副參謀長厲聲打斷徐飄紅的話，本來想嗬斥兩句，可一看哭得紅腫的眼睛，就把快到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換了副語氣，有氣無力地說：“好好做警察，如果不想做警察了，爸爸媽媽送你出國念書，讀完了就在國外定居。”

徐媽媽一聽就不樂意了，“老徐，你說的什麽話？就算不能進特別行司，也不用出國吧？”

走了過來，推推徐副參謀長的胳膊，“如果出國定居，你怎麽辦？你就永遠沒法再升了……”

還想做將軍夫人呢，徐副參謀長離將軍銜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可如果徐飄紅真的出國定居，徐副參謀長是不可能再升了。

這是軍中不文的規矩。

現在不是以前了，以前況特殊，有海外關係是加分項，現在則是減分項。

徐副參謀長更想苦笑了。

出了這樣大的事，他難道還有機會再升？不被著轉業就不錯了……

但為了不讓們母擔心，徐副參謀長一個字都沒有說，隻是叮囑們，“如今是風尖浪口，你們要注意低調，視頻的事，就算了，多一事不如一事。”

“那怎麽行？”徐飄紅卻發了狠，“這個破視頻毀了我的姻緣，我不會放過拍的人！”

“飄紅！我的話你聽明白沒有？！”徐副參謀長見徐飄紅還是不肯罷休的樣子，隻好厲聲阻止犯傻，“你再糾纏不清，誰知道有什麽麻煩會惹上？”

好說歹說，終於把徐飄紅給勸阻了。

徐飄紅氣呼呼地回自己房間去了，徐媽媽想到當時被購車撞到，裝作崴了腳的顧念之，心裏一，對徐副參謀長低聲音說：“還有，早上那位顧小姐借崴了腳，幫助霍將金蟬殼跑了……”

“什麽金蟬殼？”徐副參謀長聽得糊裏糊塗，“你說說清楚。”

徐媽媽就把當時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徐副參謀長背著手，在屋裏走來走去，終於下了決心，“我去給霍將打電話，問問顧小姐的傷勢怎麽樣。如果嚴重，我們一家都去看，爭取能得到的諒解。如果不嚴重，我們也要表示一下心意。希不嚴重，這樣事還有轉機。”

徐媽媽點點頭，“我也是這麽說，可是飄紅那個樣子，你說要帶一起去探病嗎？”

徐副參謀長瞥一眼樓上，搖搖頭，“就咱們倆去，這孩子讓我們寵壞了，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總的讓吃點苦頭才知道不能任。”

夫妻倆商議了半天，就由徐副參謀長親自給特別行司打電話，找霍紹恒霍將說話。

此時已經是周六傍晚時分，天邊的彩霞如同七彩緞帶，照亮了整個天空。

徐副參謀長撥了半天特別行司的號碼，才接通了，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電話轉到霍紹恒的辦公室。

可是接電話的人還是不是霍紹恒，而是他的生活書趙良澤。

“趙先生您好，我是徐貴啟，軍區作戰部副參謀長，有點事跟霍將有些誤會，想跟他親自道個歉。”徐副參謀長十分誠懇地對趙良澤說，希能見一見霍紹恒，還有顧念之，“聽說顧小姐今天不小心崴了腳，嚴不嚴重啊？”

趙良澤的聲音很冷淡，他戴著藍牙耳麥，雙手抱頭，著一雙長在辦公桌下，淡然說：“徐副參謀長，如果是您兒的事，對不起，我們暫時不能討論這個問題，就算霍也不例外。”

“啊？為什麽啊？我們是誠心道歉啊！”徐副參謀長這時覺得霍紹恒有些咄咄人了，他又不是不道歉，至於這麽冷嘲熱諷嗎？

“不是每件錯事都能用道歉來解決，徐副參謀長，違法行為要到法律製裁，這不用我教您吧？”趙良澤想起被五花大綁鎖在病床上的顧念之，心裏很是難過。

他們看著長大的小姑娘遭這樣的無妄之災，真是太痛苦了，比自己傷還要難。

“咦？趙書，您怎麽這麽說話呢？我們飄紅哪裏違法了？”徐副參謀長是絕對不會承認徐飄紅的行為構了泄行為，為了兒，他也是豁出去了。

“沒有違法？因為對我們念之有攻擊行為，導致我們念之重傷躺在病床上，十天半個月都不能彈。——這種後果嚴重的事，你們就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呢？當然，有沒有違法確實也不是我們說了算，而是軍事法庭說了算。”趙良澤說完就掛了電話，不再跟他說話了。

徐副參謀長聽到“軍事法庭”四個字，臉都白了，結結地問：“怎麽就重傷了？不就是被購車了一下嗎？”

這顧念之難道是瓷做的，隨便就碎了？

他在心裏腹誹著顧念之的傷勢，心煩躁，一個人在書房裏幾乎坐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徐飄紅就收拾打扮好了，拎著一袋鮮和兩個小麵包衝下樓梯，嚷嚷道：“爸爸媽媽，我去上班了！”

他們警是休，不一定是周六或者周日。

這一周，徐飄紅要從周日開始工作。

開著自己的車去了警局，上了八樓，來到自己的辦工桌前，剛把包包放下，一個同事朝的辦公室探頭說：“徐飄紅，老大找你，在他的辦公室。”

徐飄紅連忙去警司辦公室報到，“梁警司，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梁警司坐在辦公桌後麵看了看，臉嚴肅的說：“飄紅，你被投訴了，現在暫時停職檢查，你把配槍和子彈出來，再去人事部出門卡，回家待幾天吧。”

“啊？誰投訴我？！”徐飄紅然大怒，隻覺得這些人是組團來給添堵了，去了一個又來一個，“讓他們進來，我要親自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徐飄紅，你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不知道後果嗎？”一個同事抱著咖啡杯從小雜間走出來，臉非常難看：“這下可好，我們特別行司的創始人兼大頭目，就被你輕輕鬆鬆給賣了，還是免費甚至倒賣出去的。——徐飄紅，你人皮裏的原形其實是一隻豬吧？”

“你怎麽罵人啊！”徐飄紅大怒，但是對方是老資曆的三等警員，以前不放在眼裏，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但現在，不敢了。

“誰罵你了？這年頭，說句實話就是罵人，嘖嘖，你該是多玻璃心啊，小公舉？”那同事嗤地一聲笑，轉就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徐飄紅氣得直發抖，想跑到那同事的辦公室跟鬧一場，一個同事卻拉住，說：“……你別生的氣，最恨泄的人。哥哥以前就是特別行司員，幾年前因公殉職，就是因為有人泄……”

徐飄紅打了個寒戰，不敢再跟那個同事爭了。

取了自己的配槍和剩餘的子彈，裝在一個明塑料袋裏，送到管理槍械的部門登記，自己又去找梁警司，要問個清楚明白，到底是誰投訴，是不是做警太認真，得罪人了？

如果是這樣，可不怕。

……

顧念之躺在病床上，睡得暈暈乎乎，從周六半夜的時候開始發燒。

病房裏的監視儀發出尖利的警報聲，睡在病床不遠沙發上的霍紹恒一躍而起，來到顧念之病床前看了看，發現的溫升高了，幹裂起皮，手腳都燙的嚇人。

陳列隨後趕來，推著霍紹恒說：“請讓一讓，請讓一讓，醫生檢查呢。”

霍紹恒讓到一旁，臉沉靜，深邃的雙眸一眨不眨看著陳列檢查監視儀。

陳列的臉越來越嚴肅，“念之在發高燒，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