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快？”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當事實擺在麵前，季上將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他接過那份匯總參報告，仔細讀了起來。

霍紹恒沒有做聲，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品茗，等著季上將的反應。

過了好半天，季上將眉間因為經常皺眉頭而形的深深的皺紋，神非常嚴肅地說：“這件事確實非常嚴重，我們今天開會已經考慮到這個況了。但是，你不能這樣說不做就不做了吧？特別行司是你一手創立的，你舍得撂下它不管嗎？——紹恒，你已經是將，不能和普通人一樣鬧緒。”

“季上將，我是實話實話，沒有想過要撂挑子。”霍紹恒微笑著搖頭，“我習慣先考慮最壞的況，做好全部布置，再看對方反應，做出我們的應對。”

“真的沒有鬧緒？”季上將翻著眼皮從老花眼鏡上方瞅著霍紹恒的神，“徐飄紅的事，是我不對，我承擔主要責任，我已經在最高委員會的例會上做了檢討。我還可以親自向你道歉。”

“真的沒有。”霍紹恒站了起來，“季上將，我們是談公事，徐飄紅的事雖然給我的工作造極大困擾，但這不是您的責任，我分得清楚。”

季上將很是慨地看著霍紹恒，點頭說：“你不因此生我的氣，我已經很欣了。但是徐家的事，確實是我不對。不應該沒有對徐飄紅的家世人品進行過仔細調查，就對了口風。”

霍紹恒默然不語，兩眼平視著前方，麵上的神不悲不喜，看不出他的心思。

季上將又說：“你的婚姻問題，組織上非常重視，所以以後一定會更加嚴格，你要有心理準備。”

霍紹恒這才淡定坦然地說：“我希組織上能考慮到我工作的特殊，讓我自己來挑選適合我的妻子人選。”

這是表示對季上將他們理工作的不信任了。

要是在徐飄紅事件之前說這種話，季上將肯定會把霍紹恒罵回去，讓他老老實實聽他們的話，組織上會給他挑一個最合適的妻子。

可是出了這種事，還造了嚴重後果，他就不得不考慮霍紹恒的提議了。

“……你是不是有主意了？”季上將依然挑著眼皮從老花眼鏡下方問霍紹恒，“我跟你說，有些人，你要三思而後行。如果你不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那就自己拿主意。”

“季上將，我不覺得我的個人問題會跟我的職業前途衝突。”霍紹恒知道現在他拿不出實際證據來說服季上將，因此沒有繼續說下去，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說到工作上來。

他往後退了一步，拿起遙控，將會議室的燈暗了下來，他們對麵牆壁上出一個巨大的顯示屏。

很快顯示屏上開始放映各國報機構的資料片。

霍紹恒坐到季上將邊，淡聲說：”我們特別行司是軍部特殊機構裏麵的特殊機構，行司員的份向來都是而不宣。”

“它比國的CIA，英國的軍五，還有以列的薩德，俄羅斯的聯邦安全局都要神，而且從來不被國家方公開承認。”

季上將點點頭，“但是你們的功績，國家和人民都沒有忘記。為了國家利益，我們特別行司的員遍布世界各地，做出很多績，但隻記載在軍部最高委員會的功績薄裏，陳列在特別行司自己的名人堂裏。”

“對，可就是這樣一個機構，因為徐飄紅的冒失莽撞，幾乎是被人把遮布都扯了下來。”霍紹恒的聲音微微有些激，恰到好地顯出了他的憤慨緒。

季上將鬆了一口氣，這樣的霍紹恒，才是他認識的霍紹恒。

那個太過冷酷鎮定的霍紹恒，真是讓人不適應……

他很明白霍紹恒的心，特別行司最神的總首領的真實份，就這樣顯在眾人麵前，多年的努力幾乎付諸東流，沒有誰還能淡然以對。

“紹恒，我都知道，可你不能辭職，更不能離開特別行司。”季上將拍拍他的手背，“我隻信任你，整個軍部最高委員會今天專門開了特別會議討論，大家也都隻信任你。”

特別行司這個機構實在太重要了，而且需要的技非常強，對指揮人員的能力要求非常高。

到目前為止，能力能匹配特別行司的職權範圍，同時個人品行又能讓軍部最高委員會那些大佬們信任並且信賴的人，隻有霍紹恒一個人。

而且因為他還年輕，還不到三十歲，這些軍部大佬們本沒有想過馬上就找別人來代替他。

他們都以為霍紹恒會親手培養自己在特別行司的接班人……

誰知徐飄紅這樣莽撞一鬧，不僅讓霍紹恒進退維穀，而且還打了軍部最高委員會的步伐，他們不是不生氣的。

而於風尖浪口的季上將，就更是被眾人側目，日子也很不好過。

幸虧霍紹恒是他一手提拔的嫡係，而且對他的比對別人深，季上將是不會允許霍紹恒辭職的。

“季上將，這件事的嚴重不用我多說了。他們也許還是不能完全確定我的真實份。”霍紹恒鎮定地指著顯示屏上那些報機構說道，“但他們抓住這麽大一條線索，不來確認一下是不可能的。所以接下來，他們要做什麽事，我可以向季上將做個演示。”

霍紹恒又拿起遙控，換了一個資料片給季上將演示。

“如果我是他們，要通過這個視頻線索找特別行司的總首領，我會這樣做。”霍紹恒抬手摁了幾個按鈕，顯示屏上出現了幾個選項。

“第一，找人接近徐飄紅，從裏套出最詳細的第一手資料。凡是看了視頻的人，相信很多人能做到這一點。”霍紹恒冷靜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似乎隻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的小事。

言下之意，是說徐飄紅沒有保意識，腦子比較蠢，比較好套話。

季上將的角卻不了，他瞅了霍紹恒一眼，暗道自己老了，心居然了，當聽明白霍紹恒對徐飄紅的置，他的心都揪了一下……

霍紹恒朝季上將點點頭，“第二，找人滲到特別行司，我不能說我們這裏沒有別國的人，但我可以保證，嚴格控製的重要部門，是外國間諜無法滲的。”

季上將握拳頭，皺著眉頭：“真的會這樣？那可糟了。”他對霍紹恒擺擺手，“先停一下，我讓人理一件事。”

霍紹恒摁了暫停鍵，會議室的燈又亮了起來。

季上將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卻發現沒有信號，不由看了霍紹恒一眼。

霍紹恒笑了笑，“季上將，您忘了？軍部前年就決定開會的時候手機統一存放，不能帶在邊。”

“我沒忘，可我們這是在開會嗎？”季上將笑了起來，“算了，跟你較真是我自找沒趣，你這裏有線電話吧？”

手機不能用，座機總是能用的。

“有，這邊。”霍紹恒將座機給季上將取了過來。

季上將撥通自己那邊的電話，當著霍紹恒的麵對自己的生活書說：“你們找人去申請逮捕令，徐飄紅要馬上逮捕，單獨關押。在這件事理清楚之前，暫時不許任何人探。還有徐副參謀長和他妻子，也要起來，不過不用帶走，就在他們家裏。凡是有想接徐家夫婦的人，全部帶到特別行司理。”

掛了電話，季上將轉對霍紹恒說：“徐家那邊已經理了，徐飄紅依法逮捕，徐飄紅的父母，等你這邊的事理好了，就可以審理徐飄紅泄的案子，還有徐副參謀長，得轉業回地方了。”

霍紹恒沒有接話，這些部隊裏麵的人事調不是他的職權範圍，他無權置喙，也不想說話。

“還有……”季上將扭頭看了看他，笑瞇瞇地說：“我們軍部最高委員會決定，升你為軍部最高委員會常務委員會副書長，就是做我名正言順的副手。”

這個位置，一向是給軍部最高委員會主席預備的，比如季上將當年就是從這個位置升上來的。

霍紹恒微微一怔，沒想到季上將會將他高升了……

“你的特別行司總首領的位置，很快會對外宣布免職。”季上將又出乎意料地說，“但那隻是表象，是做給外人看的。實際上，你還是兼任特別行司總首領位置，你的編製，還是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