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問到昨天的事了。

“你昨晚頭疼得厲害，大概是太疼了，所以的自保機製啟，讓你昏睡過去，也許是暈過去了。”何之初淡淡地說，揮了揮手，“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沒給你布置作業，好好歇一周，別想多了。”

顧念之還是想知道那個玩偶娃娃的事。

的手搭在門把手上，將走未走的樣子，下定決心又問道：“何教授，您能不能告訴我，您為什麽會有那個樣子的玩偶娃娃，還有，那個玩偶娃娃，為什麽……跟溫助教的樣子那麽像？”

客觀的說，應該跟溫守憶年時候的樣子最像，不過溫守憶現在雖然是年人，五跟年時候的樣子還是很相似，因此顧念之沒過多久就認了出來。

開始的時候沒有太在意，直到後來一樁又一樁事發生，才對那個以前非常喜歡，須臾不離的玩偶娃娃起了遷怒的怨懟之心。

“你很想知道？”何之初默然半晌，“其實你已經有想法了，是嗎？就是想從我這裏得到證實而已。”

“如果我能記得起來以前的事，我肯定不用一再問何教授，可是何教授您好像明明知道，卻對我吞吞吐吐，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顧念之心一橫，將心底模模糊糊的疑問問了出來。

何之初扯了扯角，“我對你吞吞吐吐？那全是我的錯？也不知道是誰一看見我，就像兔子一樣趕跑開。——我都找不到跟你說話的機會，你現在說是我吞吞吐吐？”

什麽說臉打臉？這就是……

顧念之臉紅得不能再紅，但是想知道真相的心思倒一切，顧不得尷尬，堅持說：“我以前沒想到這麽多……”

“現在怎麽想到了？”何之初一點都不好糊弄，一句句都是問到顧念之的心深……

有些話，顧念之連對著霍紹恒都未必能說出口，但是麵對何之初冷漠淡然地追問，不自說了出來……

“現在有需要。”

“什麽需要？”何之初的聲音更加冷漠了，似乎已經預見到答案不是他預想的那一種。

果然顧念之更臉紅了，支支吾吾地說：“因為……因為……我想跟霍在一起，可如果不查明我的世，恐怕……”

居然是這個原因。

何之初站在自己的臥室門前，心如刀絞。

他定定地看著顧念之，良久才說：為什麽？為什麽要查明你的世真相，你才能跟他在一起？”

“這是他的工作地位決定的。”顧念之坦然回答，“我既然想跟他在一起，自然要接他的一切。”

“所以，你就能勉強自己去做自己都不好意思的事？”何之初十分敏銳地指出這一點，“你不覺得你單方麵付出太多嗎？你想過這樣的能夠長久嗎？”

顧念之沒想到何之初這個導師還能兼任顧問，想了想，說：“對我來說，就了，不想計較誰付出更多。”

顧念之的話，像鋒利的刀，一刀刀紮到何之初心口，心底的模糊沒人看得見，也沒必要讓人看見。

何之初的腰桿得更直，邦邦地說：“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顧念之更尷尬了，“可是何教授，您還沒有說呢……”

“我要想一想，還要征得別人的同意，才能給你答複。”

顧念之一怔，原本以為，何之初知道所有的真相，隻要他肯說，自己忘的記憶很快就能被補齊了……

沒想到他並不是當事人？

那他來找，也是人之托？

顧念之又開始頭疼了，倔強地看著何之初，執著地要求一個答複：“何教授，那您知道，還是不知道我的世？”

何之初深深看一眼，往的方向走了兩步，語氣回複了一貫的尖刻：“你以前不知道真相，這麽久就過過來了，現在就為了一個男人，一天都等不得？你想過你家裏人的心嗎？”

顧念之半垂下頭，被何之初的話打擊得不輕。

這六年時間裏，確實沒怎麽想過自己的爸爸媽媽，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明明不是一個沒良心的人啊……

在學校的時候，對好一點的同學都記掛在心裏，總不會對自己的家人冷漠無到這種地步……

也納悶，喃喃地說：“何教授，這件事確實我有不對的地方，如果有可能，我想彌補一下。”

何之初聽見顧念之這句話，又覺得心酸地不能自已，算了，跟計較什麽呢？到最後還是自己更難……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準備明天的助教考試。你的事，不會讓你等很久。”

得到何之初肯定的答複，顧念之才放心離去。

回到自己宿舍的時候，一直在想，無論如何，已經向自己的目標靠近了，不是嗎？

……

第二天的助教考試，顧念之發揮很正常，對何之初的悉，還有對助教工作的了解，以及突出的專業績，都是的加分項，最後的結果也不出人意料，顧念之以總分第一的績，為了何之初的臨時助教。

說是臨時，是因為有一個月的試用期，試用期過了，才為正式助教。

何之初在B大法律係網上發布錄取消息的時候，整個法律係又炸鍋了。

顧念之這個讓何之初接連兩次破例的學生，一躍為B大法律係的風雲人。

在C大本科的學霸事跡也被人傳了過來。

B大學生最服氣的是什麽？

不是家世，不是外形，而是智商，是學習績。

顧念之以往的學霸績一傳出來，再大的質疑聲都銷聲匿跡了。

不僅如此，再有人酸溜溜地說顧念之是靠關係，就有人出來打臉：“明明可以靠關係/臉，卻偏偏要靠學習績碾。”

如果還有人不自量力想繼續貶低顧念之，一般都逃不過被群嘲的下場。

顧念之沒想到公開以往的學習績還有這樣的好作用，所以也不藏著掖著了。

因為做了何之初的助教，顧念之現在需要每天都去何之初的辦公室一趟，幫他理郵件，分門別類，做工作日曆，甚至還要幫他做給本科生講座的教案。

何之初現在幾乎每天都能看見顧念之，冷漠淡然的態度雖然沒什麽變化，但比以前的喜怒無常好多了。

……

霍紹恒對於顧念之做了何之初助教這種事並不意外，他現在最想馬上查清何家在南的事，但隔著大半個藍星，要查到霍紹恒要求的程度，還是需要等待一段時間的。

這段時間裏，特別行司總部駐地的人都特別小心翼翼，唯恐撞到老大的槍口上，被轟一頓就倒黴了。

南的事還在進行之中，暫時沒有結果。

那幾個主要國家因為徐飄紅泄案，確認了華夏帝國特別行司這個機構的存在，並且華夏帝國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態度，跟以前實在大相徑庭，大家震驚之餘，也開始研究新的對策，暫時都按兵不。

國正是首相換屆選舉的時候，特別行司沒有特別授權，是不能手國事務的，因此相對於國別的政府機構的忙碌，特別行司的員都跟度假一樣悠閑。

又到了周五下午，趙良澤和世雄各占辦公室一邊，敲著腳在辦公桌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鬥逗趣。

“小澤，你跟那對姐妹花來往這麽久了，上幾壘了？”世雄眉弄眼地問道。

趙良澤扔了一本書過去，砸在世雄的辦公桌上，吼道：“大雄你思想實在太齷齪了！我跟人家是純潔的朋友關係，什麽上幾壘？！--像我這麽單純的人完全聽不懂！”

“嘖嘖，瞧這氣急敗壞的樣子，難道連一壘都沒有？要不要哥哥我教你幾招？”世雄就差拍桌子大笑了。

“呸！你還是先搞定你的金律師吧！一天到晚打電話找你，說是為了徐飄紅的案子，其實誰看不出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趙良澤開始攻擊世雄，“我就納了悶了，你到底有哪點好？值得妹紙倒追？”

“我哪點好，你管不著！至我有人追，你隻能曲線救國，追著別人屁後頭跑！”

趙良澤翻了個白眼，正想反駁，突然看見白躍然給他發消息了，立刻打開，發現又婉拒了他請吃飯的邀請……

趙良澤的氣焰馬上塌了下去，他看著白躍然的回複，心有不甘地想：約三次，出來一次，這到底是對他有意思，還是沒意思呢？

趙良澤想著，忍不住點開白爽的頭像，發了條消息過去。

“阿爽，晚上有約嗎？沒有的話，我請你吃飯啊……”

白爽接到消息，心裏一喜，忙回複說：“好啊，在哪裏吃？”

看見這條回複，趙良澤的心裏才平衡了一些，他笑著將定好的餐廳地址發過來的過去，很快得到白爽肯定的答複。

這邊世雄的手機也響了，是金婉儀打過來的，還是死磨纏，要在徐飄紅的案子上跟顧念之和解。

霍紹恒早就說過拒絕和解，顧念之也不想和解，因此世雄隻是跟金婉儀一再地表示不行，這件事沒法庭外和解。

金婉儀不死心，還在電話裏勸說：“大雄，這件事其實可大可小，關鍵是並沒有造嚴重後果……”

世雄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趙良澤突然說：“大雄，趕快，日本方麵有重要消息！橙警報！”

橙警報，是特別行司等級最高的警報級別。

“什麽？！橙級？！”世雄馬上掛了電話關機，投到工作中。

很快，特別行司日本分部發來的加橙級消息被破解了。

看著幾乎是特別行司日本分部主事人發來的類似言的加消息，兩人的眼圈都紅了。

“臥槽！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賤人泄，我親手宰了他！”

世雄罵罵咧咧地跟著趙良澤一起敲開霍紹恒辦公室的門。

“霍！日本橙級急電！”

“進來。”

兩人推開門，走進霍紹恒的辦公室，神凝重地將破解的橙級急電放到霍紹恒麵前。

隻見上麵寫著：“部有人泄，日本分部全軍覆沒，山口組手國首相大選……”

這份急電明顯沒有寫完，至於這麽為什麽，大家搜索做這行的，個個心知肚明。

霍紹恒唰地一下站起來，馬上下了幾道命令。

“一，召集日本方麵B組員，確認A組員安危況。”

“二，命令特別行司所有員一級戒備，國外員暫時蟄伏，不進行任何活，已經開展的活立即中止。”

“三，日本山口組想要手國首相大選的事，我會親自上報，等候上級命令。”

世雄和趙良澤馬上回答：“是，首長！”

不過兩人轉離開的時候，趙良澤想起一事，問道：“霍，那我們在南的特別行……？”

霍紹恒足足沉默了一分鍾，才說：“同樣暫時中止。”

……

十分鍾後，特別行司日本分部的B組員回複了消息，A組員幾乎全部曝，一大半已經死亡，數幾個被抓捕，等待他們的，是比死還可怕的折磨。

霍紹恒猛地捶了一下桌子，從牙裏出一句話：“以牙還牙，以還！--傳我的命令，將日本潛伏在華夏帝國的特高課員全部抓獲，按人數對等決！我們死多，他們加倍！”

世雄嘀咕了一聲：“對等不應該是我們多，他們？多？”

加一倍也對等？

“我們的人，一個最值他們兩條人命，你有意見？”霍紹恒頭也不抬地說，唰唰唰，在他麵前的日本特高課員人名上打了紅勾。

各國在別的國家都有自己的間諜，但像日本這樣不就決別人全部員的國家還是極數，隻能說有的國家梟獐，對他們半點都不能鬆懈……

霍紹恒坐著專車往軍部最高委員會疾馳而去，他心裏窩著火，做他們這一行的，最怕就是被自己人出賣。

而這一次出賣消息的人，級別絕對不低，別想再用臨時工的名義混淆過去。

專車快到軍部最高委員會了，霍紹恒接到顧念之的電話，“霍，你什麽時候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