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心多留。
直到店里的客人都走了,兩人還在那里喝酒。
見何大叔空閑下來了,白妙手又把何大叔拉過來跟他們一起喝酒。
老顧客相邀,何大叔也不好拒絕。
幾杯酒下去,何大叔的話也多了起來。
白妙手趁機問道:“大叔,我看你好像心不好啊?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沒有,就是點糟心事。”何大叔唉聲嘆氣的說道。
“什麼糟心事?”
白妙手再問,“我認識的朋友多的,你給我說說,沒準,我能幫得上忙。”
“這個……”
何大叔想了想,搖頭道:“算了吧,這事兒你還是別摻和,我們兩口子無兒無,也沒啥顧忌,你不一樣……”
說著,何大叔又喝起悶酒來。
林羽和白妙手同時皺起眉頭。
很明顯,何大叔他們遇到麻煩了。
而且,對方很可能還是有些來頭的。
何大叔不說還好,這一說,他們還必須管管這事了。
“大叔,你就說吧。”
白妙手按住他的手,耐著子道:“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如果實在幫不了,我也不會逞強的。”
“對,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我們心里有數。”
林羽也跟著勸說起來。
他倒不擔心何大叔不說他的麻煩事。
何大叔不說,白妙手也自然能夠查到。
無非就是晚個一天半天的知道真相。
聽著兩人的勸說,何大叔陷了猶豫。
仔細思考一陣后,何大叔終于打開了話匣子,“是福利院那邊的事。”
“福利院?”
兩人同時皺眉。
何大叔抿了一口酒,點頭道:“我懷疑福利院的高院長挪用福利院的錢!”
林羽眼中厲芒一閃而過,又道:“你為何會懷疑他?”
“上個星期,我去銀行給福利院那邊捐款的時候,看到高院長進了楊公館!”說到這里,何大叔突然低聲音,“我聽人說,楊公館好像是有錢人賭錢的地方,一天輸個幾百上千萬都是正常得很的事。”
白妙手眼神一冷,又問道:“你去找高院長對質,他沒承認?”
“你這小子,怎麼這麼笨!”
何大叔嫌棄的看白妙手一眼,“這種事,我怎麼可能去找他對質啊,就算我去找了,他也不會承認啊!”
迎著何大叔那嫌棄的眼神,白妙手頓時尷尬無比。
林羽忍住笑,追問道:“那你是怎麼做的?”
“我去督查院那邊舉報高院長了,希督查院能派人查查這個事。”何大叔唉聲嘆氣的說道:“但督查院的人本不理我,我這幾天已經跑了幾趟了,都沒用。”
“我去多了,他們就不耐煩的告訴我,舉報人,得有證據,沒有證據,他們不管。”
“可我除了親眼看到,哪里能找到證據啊?”
“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也不能跑進楊公館去查啊!”
何大叔越說越是窩火,又端起酒杯喝了兩口悶酒。
聽到這里,兩人頓時恍然大悟。
想來,何大叔今天出去,又是去督查院那邊了。
“多大點事啊!”
白妙手收斂眼中的寒,拍著何大叔的肩膀道:“我正好有個朋友在督查院里面,這樣吧,我托他查查,如果屬實,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代!”
“真的?”
何大叔猛然放下酒杯,吃驚的看著白妙手。
“自然是真的。”
白妙手微微一笑,轉頭間,臉上一片寒霜。
……
離開酒館的時候,白妙手才吩咐手下的人去查這個事。
他們剛離開古城區,手下便傳來消息。
“可恨!”
白妙手掛斷,眼中殺機畢現,“高致遠,既然你敢吃人饅頭,我就要了你吃飯的家伙!”
白妙手的話,已經宣判了高致遠的死刑。
拿善良的人捐給福利院幫那些孩子改善生活條件的錢去賭博,這跟吃人饅頭也沒有任何區別了!
這種人不殺,天理不容!
“還有督查院的人!”林羽補充道:“嚴查一番,凡有職、貪腐者,一律嚴加理!”
“是!”
白妙手領命,又問道:“牧北王,你現在忙嗎?”
林羽回道:“要忙,也是明天的事了。”
白妙手低下眼簾,沉聲道:“那不如跟屬下去楊公館走一遭!屬下請你看場好戲!”
嗯?
林羽詫異的看向他,繼而笑著詢問,“高致遠現在就在楊公館?”
白妙手點頭。
林羽稍稍加思索,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便去走一遭吧!不過,先別急著手,咱們陪高致遠玩玩再說。”
“好!”
既然林羽心中已有打算,白妙手當然不會拒絕。
被林羽盯上,高致遠應該到榮幸了。
說著,白妙手立即開車往楊公館趕去。
楊公館就在上新城那邊,不到十五分鐘,他們便趕到楊公館。
車子剛剛停下,便有青龍衛上前。
“上青龍衛組長王策,見過軍主!”
說話間,王策又雙手奉上一張卡片,“這是楊公館的會員卡,還請軍主收好。”
然而,白妙手卻是不接,兀自下車。
王策見狀,額頭頓時直冒冷汗。
難道,軍主是在怪罪自己沒有提前查到福利院的事嗎?
“不懂規矩!”
走下車來,白妙手沖王策輕喝一聲,又躬將車子的后門拉開。
王策見狀,心中頓時一跳。
車上到底是何人?
竟讓青龍戰神白妙手親自替他開門?
在王策驚恐的目下,林羽走下車來。
看到林羽的瞬間,王策不由一呆。
他還以為車上坐的是某位大佬,沒想到,竟然是個如此年輕的人,他的年紀,應該比白軍主還要小吧?
想著想著,王策突然一個激靈。
他知道這位是誰了!
唯有這位,才能讓白軍主心甘愿的替他開車門吧?
剎那之間,王策汗如雨下,匆匆行禮,“青龍衛王策,見過牧北王!王策不知您在車上,還請牧北王恕罪!”
“無妨。”
林羽淡然一笑,示意他起,“你們白軍主上的優點你可以多學學,這些繁文縟節就不必跟他學了。”
王策尷尬不已。
當著白妙手的面,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憋了半天,這才再次行禮,“多謝牧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