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柳歌的電話打過來了。

果然，男人不如姐妹。

傅寒川這邊倒也不急，一邊悠閒地看霍允團隊發瘋，一邊讓徐紅和何斟他們挖霍允的黑料。

雖然大部分網民記憶可能只有七秒，但是互聯網可是有痕跡，只要你上網衝浪，中學吧的黑歷史都能給翻出來。

霍允本來就是囂張習慣了的紈絝子弟，黑料一挖一個準，往小的說，就有什麼網紅啊，吧口嗨啊，往大了的說，還有之前很多次鬧得沸沸揚揚但都被洗白回去的各種擾，找出來後被營銷號一個一個發了出來，且和霍允團隊那種胡編造不一樣，他們可是都帶截圖實錘的嚴謹人士，就算還有團隊和腦殘拼命洗白，速度也來不及。

最後，徐紅在傅寒川的指示下，乾脆讓一個眾多的娛樂博主放出了話：霍允別掙扎了，快回應演員侵事件！立馬道歉！

一呼百應，所有人都在等著霍允道歉，甚至還期盼能出演員當時說的酒桌上的所有人，但是等來的，是辛夷被調職的消息。

辛夷被調到了凌晨沒什麼人看的夜間節目當主持人，俗稱，貶職。

這下所有人才發現了一個致命問題：雖然演員的話有辛夷作為人證，但是除此之外，的確就沒有別的證據了。

而那一桌子的人，有錢有勢。

大家都忍不住罵出了臟話。

然後，傅寒川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他爸。

車上，傅洵看了眼旁邊一臉煩躁的傅寒川，問：「我們去哪？」

傅寒川冷聲：「吃晚飯。」

傅洵低聲：「但現在都八點半了。」

他們去了一家豪華酒店，見到了父親，也就是傅氏集團現任董事長，傅是。旁邊還有另一個模樣浮腫的老男人，傅寒川見過他，那是貨集團的董事長霍峰，霍允的父親。

傅是將煙頭點到煙灰缸里，和藹地笑了笑：「你們來了啊，這是霍伯伯，今天我們剛好見面談生意，就讓你們也來見一見。」

傅寒川皮笑不笑，站在傅洵的前面，強忍暴躁，心平氣和：「霍伯伯。」

霍峰瞇眼笑了，臉上的橫都皺了起來，拖著厚重的嗓：「早就聽說老傅家的兩個兒子是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真是教育得好啊。」

傅寒川漠然：「那是。」

「真該讓我兒子好好向你們學習。」霍峰面突然眼裡，往門外喊了一句，「敗家的東西，進來！」

霍允從另一扇門，揣著口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還朝傅洵挑釁地笑了一笑。

傅洵忍不住握了拳，恨不得立馬衝上去給人一套狠的，傅寒川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傅寒川盯著霍允，冷笑：「人模人樣，可不是誰都能學會的。」

霍峰臉立馬不悅，傅是抬頭看了傅寒川一眼，無奈地拖長了聲音，示意他好生說話：「寒川——」

「哎呀，我理解的，小孩子之間嘛，年輕氣盛，總會有些。」霍峰裝模作樣地拍了拍傅是的手臂，「但做生意呀，可不能逞兇鬥狠，還是要講究一個合作。」

傅是微笑。

霍峰順其自然道：「小孩子之間也不能總鬧著，大家各退一步，海闊天空嘛。我們霍允的確不太懂事，這次是他先惹的傅家爺們，我回去會好好教育他的。」

傅是抬頭看了看傅寒川：「聽見你霍伯伯的話沒有，網上的事，差不多就放了，啊？」

傅寒川咬牙切齒：「聽到了。」

……

夜深人靜，無人的走廊上，窗口的月靜悄悄地撒下，傅寒川安靜地點了煙。

傅洵站在旁邊，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低聲道：「哥……」

「這件事沒完，他不該惹我。」

傅寒川因為煩躁而有些悶熱，扯松了領帶，叼著煙依在牆邊，姿態松了下來，眼神卻很利，像出鞘的刀。

「一心找死的人，老天不會攔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