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手揣著兜去找聞燈，沒走多遠就看見了他們，一時好奇，就趁他們沒發現自己，躲在墻後面聽他們說話。

聞燈對面好像站了三四個人左右，聞燈打量了他們一眼，問：“有事？”

為首的一個人抬了抬眼，輕浮地笑了笑：“沒錢了，借點錢花花唄，聞大部長。”

聞燈看著他，似是有些好奇：“你要多錢？”

“嘿嘿，不多。”那人笑了，“聽說聞氏家大業大，給個二十萬，應該隨隨便便不在話下吧。”

“二十萬？沒有，你找別人吧。”聞燈覺得匪夷所思，轉就走。

“站住。”那人聲俱厲起來，“要不是因為你，我爸才不會生氣停了我的卡，你還想走？”

“稚。”聞燈冷笑一聲，“我就走了，你們還能拿我怎麼樣？”

那群人氣勢洶洶地上前一步圍住聞燈，還輓袖子做出要大幹一場的模樣：“聞燈，我警告你不要這麼囂張，不然我……哎喲喂！”

說話的人突然向前一個踉蹌，趴跪在聞燈面前，出他後的傅寒川。

傅寒川朝他背後抬著腳，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環顧了一圈，發現氣氛凝重，便放下腳，扯笑了笑：“路過，腳了一下，不好意思。”

那些人竟也認識他，大喊了句：“竟然是傅寒川！”

傅寒川了下，其實他喜歡其他人用驚慌的語氣喊他來著，因為這樣顯得他好像是什麼傳奇人，很厲害。

看到傅寒川一副得意的模樣，聞燈憋不住角，噙笑哼了一聲：“既然你這麼多管閒事，這些人就給你，我先走了。”

傅寒川：“唉，你等等……”

“聞燈你給我站住！”那人從地上爬起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把這張照片曝出去！”

聞燈回過頭，看到照片後，神立馬沉了，著聲音問：“你從哪拍的？”

傅寒川也偏頭看了眼照片，一時面驚訝。照片裡聞燈在和一個人接吻，這個人模樣清秀標緻，卻很明顯是個男孩。

“我們品學兼優的聞大部長，不僅談，更重要的，還是個同！”那人囂張地笑了起來，“你說這消息，刺不刺激。”

傅寒川也一時眨著眼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聞燈沉著臉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那群人沾沾自喜地笑了起來，為首的人道：“那這件事我們就商量清楚了，聞燈，我們就等著你打錢了。”

聞燈冷漠：“隨你。”

“喲，還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給我等著！”

那群人稀稀拉拉地走後，傅寒川小心翼翼試探：“是真的？”

聞燈瞅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是。”

傅寒川立馬安他：“這其實不是什麼大事，我不歧視這個的，本來就不應該侷限於別。”

聞燈沉默片刻，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就走。

傅寒川毫不知趣地跟上去，繼續問：“不過我有點好奇，你是什麼位置啊。”

聞燈：“什麼？”

傅寒川有些說不清楚，用手比劃：“就不是你們……也分類似於男的東西嗎？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啊。”

“……”聞燈：“上面。”

“啊？”傅寒川語氣突然有些失，“你這麼好看，居然不去當方，太可惜了。”

聞燈：“……”

聞燈：“滾。”

“……”傅寒川看聞燈迅速走掉，一時困了，“你別生氣啊……哎哎你等等。”

……

何斟在教室外面搭在欄桿上百無聊賴地吹泡泡糖，看見傅寒川灰頭土臉地走回來，泡泡一破，問了句：“怎麼，挨揍了？”

“怎麼可能。”傅寒川皺了皺眉，背靠欄桿，看了眼四下無人，偏頭小聲問他，“你知道聞燈……他喜歡男人嗎？”

何斟：“哦。”

傅寒川：“你知道？”

何斟抬眼看了看他：“不知道。”

傅寒川：“你就這個反應？”

何斟：“個人取向，有什麼好驚訝的。”

傅寒川皺眉：“有人用這個威脅他，不過我看他這脾氣，估計懶得理他們。”

何斟：“哦。”

傅寒川嘆了口氣：“但是這種事不是所有人都能接，萬一那群混混小子真傳出去了，流言蜚語是很傷人的。”

何斟瞥了他一眼，靈魂發問：“那關你啥事啊。”

傅寒川一時被噎住：“我……”

何斟：“我一直就奇怪了，你不是不待見他嗎？為什麼一直這麼關注他啊。”

傅寒川煩躁地嘖了一聲，連忙解釋：“誰說我不待見他了，是他不待見我好不好！我……我還是很欣賞他這個人的。”

何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所以說，你還是想幫他咯。”

傅寒川：“想是想，怎麼幫。”

何斟慢條斯理：“這不容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找些把柄威脅回去唄。”

傅寒川不屑地笑了：“這紙上談兵，你以為我想不到？問題是，這把柄哪有這麼好抓。”

“好抓啊。”何斟衝他笑笑，“我會。”

傅寒川突然肅然起敬，狐疑地打量他：“真的假的，那你幫我？”

“都好說。”何斟爽朗一笑，語氣一變，“但是要給錢。”

傅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