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戲劇
“王妃,看!”
歸允大喜指著有火,衆人大舒了口氣,雖然沒有確定那是敵軍的駐紮營還是淮定大軍,但有火之地,可見,他們已經追擊上來了。
邱桑容的心臟微微停頓了下,接著就是慢慢的激盪了起來。
若不是因爲意外的來到軍營,意外的跟在他的側,或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對萬俟兮這個人已經慢慢的在意了起來,甚至是莫名的擔憂他的安危,不管如何,這一次都不能讓他一個人走在前面,找到他,隨從其。
不管因爲什麼,梵音和楚寒都是因爲的緣故,之前以爲自己心如鐵石,但現在看來,卻不是這般。
“走,一定在他沒離開之前找到他。”邱桑容先行奔出,後頭歸允等人皆飛速施展輕功。
“什麼人!”十幾人腳步剛接近,守在營帳給傷者把守的士兵第一個反應過來,常年跟在萬俟兮的邊,也練就了他們人冷聲冷的習慣。
聽到這一聲冷喝,歸允當先領擋在邱桑容的面前,沉聲道:“是我們!”
那名士兵見是歸允,愣在當場,然後激地道:“歸允大人!您終於是來了!”視線同時也落在被歸允側擋在後的邱桑容上。
邱桑容快速的環視四周,見兵稀幾乎不可見一個健全。當下踏出一步,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因爲沒有聽到附近來打鬥聲,甚至是戰鼓聲也沒有聽到,周邊死寂得讓心頭不安。
那名士兵再次愣了下,緒跟著激烈了起來,兩眼通紅,就差點沒落淚了,“王爺他領著大軍殺進了白雲關,軍師和將軍們勸阻沒功,歸允大人,還請去救救王爺吧。”
邱桑容聞言,面大變。就是歸允等人也面鐵青,接著慘白。
邱桑容憤憤咬牙,還是來晚了一步,好不容易一路追擊到這裡,沒想到這人又給跑了。這是天意還是有意的捉弄,邱桑容憤怒間,低罵了幾句那個衝的男人。
平常時看著他聰明一世,怎麼這陣仗就魯莽了,當然,這也是邱桑容聽到士兵的片面之詞加之自己的憤怒,得出來的結論。
“該死的,趕追上他。”邱桑容憤然道之時已經走向了暫時拴馬的馬棚,好馬是沒有了,但只能勉強作爲代步,相信大軍還能撐得住他們到來。
歸允等人馬不停蹄地跟著邱桑容的後頭奔騰,這幾夜幾日來他們連馬帶跑,已經累得不行,但想到王爺的安危,他們不能不死撐著。
也幸得以往他們跟在萬俟兮側,行軍打仗習慣了,就算是再苦再累他們也得住,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一個滴滴的大小姐竟比他們的力還要好,帶著他們直勇向前不停。
是以,他們對這位王妃更爲佩服了幾分,以前是他們看走眼了。
又有誰想到,一個什麼不會的草包大小姐,會變這般厲害的巾幗子,半點也不比他們這些日夜練的軍人差半點,甚至可以覺到,比他們想像中,看到的還要強大。
也唯有這樣的一個子才能配得上他們的王爺,十幾人的灼灼目追隨著逆風奔行的弱背影。
一個時辰後。
伴隨著馬蹄聲,邱桑容等人已經聽到戰鼓聲和撕殺聲,濃濃的腥味跟著風向飄來,沙場上每一道慘烈的聲都清晰耳。
邱桑容的心臟微微,勒住馬繮,因爲過度的用力,指關節也泛白。
“王妃!”
邱桑容點點頭,示意也聽到了,側道看了左側邊的山丘,策馬過去。
十幾人跟著的步伐過去,十幾匹馬直直立在高高的山丘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前邊大揮撕殺的場面。
白雲關,是前朝西滄國的境土,也是國師常駐之地。
當年西滄皇帝有意將自己的滄蓮——邱桑容。嫁給他,便將這白雲關送給他做一方淨土,卻不知道,有朝一日,這裡卻是三方撕殺的戰場。
看著黑一片的撕殺腥場面,邱桑容抿著脣。
萬俟兮!
這個男人就算是在千軍萬馬中,仍是一眼看到了他的背影,那樣的高大,那樣的冷酷,就是殘忍的戰場也不能掩蓋他冷冽的戾氣。
白雲關城牆外,遼魏大軍後,是一銀盔甲的男子。
兩方對峙,這白雲關原就是他們兩國的界,楚寒因爲失蹤的那段時間又被萬俟兮拿回了侵地,他們現在所站的地方,曾經是遼魏國搶奪過去的土地,一場激戰,萬俟兮用了計奪回寬闊的土地。
可現在,遼魏誓要將他奪回去的土地佔領回來。
邱桑容看著兩人腥的對峙,同時看到兩人對著拋頭喪死的場景無於衷,彷彿彼此之間只有對方的仇視。
這兩人數年前就已經在戰場上,不過十幾歲的男孩,在別人還過著錦玉食的生活時,這兩人已經帶領著大軍殺伐天下了。
邱桑容眼神複雜地看著萬俟兮黑盔甲,在大軍中只看得他的殘影,背對著。
邱桑容往白雲關兩側看了看,狠狠地挑眉。
沒有梵音的影,再看看楚寒這個架勢,邱桑容仍是滿心的不安,總覺得他們在背後一定是在策劃著什麼計謀,一個可以致萬俟兮於死地的計謀。
邱桑容想也沒想,躍下了馬匹。
“王妃?”歸允等人一愣,不明所以地跟著下馬,這個時候他們不應該加戰局中助王爺一臂之力嗎?可看王妃這行徑,到像是……
“找到梵音,擊殺!”
最後兩字,邱桑容說得平靜卻也腥。
歸允等人又是一愣,他們都知道邱桑容的份是前西滄國的公主滄蓮。而梵音則是西滄國的國師,這兩者之間都是連繫切的,現在卻下了這樣的命令,難怪會讓他們到驚訝。
但也同時明白了的意思,楚寒在意梵音,只要梵音一死,楚寒就沒有了活意,自然是自敗潰軍,到時候就是一個完收場。
“是!”
十幾人同時明白了邱桑容的話,分組分散了出去,邱桑容邊只有一人跟隨,趟著敵軍不備,闖後城,找到梵音,將其擊殺。
邱桑容貓著形,藉著月的沉重,於黑暗之後,靠近了撕殺。
邱桑容一番示意,跟在邊的人從死人堆裡出兩個遼魏兵,將其服飛快的下,再無聲無息的奔黑夜裡,將其中一件到邱桑容的手中。
邱桑容也沒有兒家的扭,直接將染的戰穿上,因爲形纖細,穿著一服再套盔甲,完全不阻。
兩人換好遼魏的盔甲,對視一眼,在邱桑容的示意下,不得手,慢慢的從死人堆裡爬進戰裡,再借著“死”一點點的往城門移過去。
而在這同時,他們要冒著被自己人殺死的準備,這純屬是在冒險。
邱桑容滾進了撕殺中,將自己淹沒在慘與呼喝聲中,還有清晰的抹聲,噴灑在臉上,卻在別人的視線投來時不能彈,甚至是有人踏過的“”也只能使個勁力將對方擡過去。
面對敵軍,他們要忍得住不出手。
唯有這樣,他們才能省些氣力靠近城牆,他們是選了一比較薄弱的方向滾進,離萬俟兮與楚寒相差甚遠,就是拿眼睛看也找不到他們兩人的影。
忍著撕殺的嗡嗡作響,還有燙熱的噴灑,邱桑容一步步的險進過去。
在大軍撕殺中,想必也不會有誰去注意到兩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士兵了,更何況他們是“順著”雜的腳踢打而“不小心”滾了出去。
費了好大的勁,邱桑容終於是可以倒在牆邊緣的人堆裡了,眼睛所及之,便是另一邊的側門。
這裡的戰力比較薄弱,只是需要腦筋,想想如何瞞得住遼魏軍穿越過去,又注意不被自己的人殺掉。
邱桑容突然拿過邊上的劍,跳起來跟著遼魏軍邊殺邊退。
“殺呀!”
邱桑容很無語地喊出一個口號,佯裝被一個淮定軍打了一拳,急急後退出去。
“啊!”
邱桑容大退之時還跟著發出一聲慘,卻是沒有預料中的砰然落地,反而被一個孔武有力的遼魏將軍給一手拎住了後脖,然後虎目一瞪,將往地上重重一放。
邱桑容被他一放,跌得屁有些生疼,濺起的水將染得看不清面目,在一路滾過來就已經滿染了。
剛纔那個將軍也是看到上的“戰績”纔出手救下這麼一個小兵,然後虎聲虎氣道:“滾進城,找到國師,讓他可以行了。”
不等邱桑容反應過來,虎將軍又一把將扲起往後狠狠的甩出去,然後邱桑容很戲劇的靠近了城門,連忙拾起地上虎將軍的腰牌,連滾帶爬的往城門撲去,在遼魏軍看來,是個通哨兵。
腰牌一示,用繩從城上掉下來兵馬上將手中的繩索遞到手中,示意上邊的人拉上,而他自己則在下邊替掃除障礙,上頭早已經準備好了弓箭手,護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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