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級的追殺令雖然常見的,負責的殺手也跟田鈺不是一個級別……
但是對付楚鈺寧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孕婦是足夠了。
兇神惡煞的壯漢殺手寸步不離地跟在楚鈺寧后。楚鈺寧好不容易暫時甩掉了后的殺手,踉蹌著跑到衛如沁的別院,驚慌地敲門。
然而敲了許久,卻是本沒人開門。
并不知道,衛如沁那邊現在可是本無暇顧及——
在衛如沁被沈符當過藥人,以及被南疆的蠱折磨了這麼久之后,腹中的孩子,也提前生產了。
甚至孩子都沒滿八個月。剛生下來的時候眼皮都是明的,渾青紫,細胳膊細兒,瘦得像個貓崽子,只有三斤多點的重量。
但好在真的如沈符所說的那樣,吃了他給的安胎藥,孩子就絕對會平安生下來。
但衛如沁并沒有多看兩眼這好不容易生下來的丑陋的孩子。經過一整晚的生產,花了全部的力氣,終于沉沉地睡了過去。
期待已久的夢,再次降臨了。
*
衛如沁生的孩子并沒有掀起多波瀾,唯有別院里的衛如沁跟院子里的仆從、以及南宮輒知道,再無其他人知曉。
而暗探將此事寫在函上送到太子府,也被丟在了一邊,沒空搭理。
此時的楚忙著梳妝打扮,準備進宮。
“我果然又胖了,上次的裳都穿不進去了……”楚惆悵地了肚子,孩子越來越大了,甚至還是兩個。
不會再這樣下去,為黃臉婆吧?
說起來這兩天都沒敷面了……
不行,得再次敷起來,就算是孕婦,也得是的孕婦!
殷遲楓剛進來就聽到楚的話,有些無奈地將上次宮宴穿的裳丟到一邊:“孤也沒讓你穿上次的……太子府又沒虧待你,那不是有新裳?”
這種正式的場合,怎麼可以讓他的穿一樣的服。
他又不是養不起。
殷遲楓隨手將上次的流魅影丟到一邊,然后拿起新的流魅影:“乖,穿這個。”
楚:“……”
流魅影啊!
皇后都眼饞,許久,卻一件都沒有的流魅影。
擱太子殿下這兒就了消耗品?
一件只能穿一次?
敗家玩意兒……
楚盯著上次的那件流魅影有些痛,但心里卻滋滋的。看著這件新的流魅影——是紅的,跟殷遲楓上的這件是裝。
但……
“會不會太喜慶了些?”
跟殷遲楓兩個人穿著一對紅,跟一對新人似的,可今日皇后跟的小皇子才是主角。
——沒錯,今日小皇子要驗統,如若沒有問題,就可以上族譜以及皇室玉牒了。
“沒事,反正今日也是個喜慶的日子。”殷遲楓親了親楚的額頭,“更何況……有妻,每日都如新婚。”
楚臉一紅。
“但是……我覺得今日可能會出事哎。”
“嗯。”殷遲楓點頭,笑:“但是跟咱們沒關系。咱們就看戲好了。”
楚點頭,展開裳準備里開始換。但是……
楚扭頭,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某太子。
楚:“……”
“我要換服了。”
殷遲楓點頭,甚至還地溫聲道:“需要幫你解肚兜帶子嗎?”說著,不等楚回答就湊了過來,一本正經地幫楚解帶。
楚:“???”
“啊!你個臭流氓!”楚一掌呼殷遲楓臉上,將他推出了屏風。
別以為不知道殷遲楓打著什麼主意!
這要是讓他“幫忙”……一會兒可就不知道誰“幫”誰了!
到時候芹葙才給做好的妝發都得重新做,那得許久之后才能進宮!
楚飛快地將里換好,然后芹葙進來穿外面的層層疊疊的外袍。一刻鐘后,終于可以出發了。
*
殷府。
這座曾經的四王府,如今蕭條了不。
殷遲璘的形容很是狼狽,他張地讓所有暗衛全都在安排在自己的院子里來保護自己,生怕那些暮夕閣的殺手會找過來。
此時此刻的殷遲璘,對恢復爵位有著史無前例的。
若是自己還是王爺,有皇室的份,暮夕閣哪里還敢接這單生意!至于皇位?要什麼皇位……他命都要沒了!哪有那些功夫去管那些!
到底是誰想殺他?那個小白臉殺手說……“小姐”?是個的?誰會想殺他?
殷遲璘飛快篩選過他得罪過的那些人,只剩下了楚鈺寧跟皇后。
可是甲級追殺令……還是黑的最高級別,楚鈺寧當真有那個財力麼?
那就只剩下……
殷遲璘眼睛猩紅。
他落得這步田地,被削了爵,也全都是拜皇后所賜!
“主子,主子……”一個暗衛匆匆跑了過來,“今日是給皇后生的小皇子驗脈的日子!”
“你跟老子說什麼干什麼!”殷遲璘焦躁地一腳狠狠踹了過去。
故意說給他聽氣他的麼!
“……可是主子,淑妃娘娘向皇上求了恩典,讓您進宮!”
殷遲璘倏地站了起來,聲道:“你說什麼?”
“淑,淑妃娘娘……”
“你說我能進宮??!”
“……是!”
殷遲璘渾抖,立即洗臉換服修掉胡子茬,手忙腳地進宮去。但他走到往常進出宮的門,卻被攔住了!
殷遲璘這才想起……哪怕他能進宮了,也是“庶人”的份。皇子平日走的門,他不能走了。
為什麼要時刻提醒他現在的份只是個平民?
殷遲璘臉部扭曲,咬后槽牙。本來好了不的心,立即再次烏云布。
偏偏他還看到了殷遲楓跟楚。兩個人穿著紅,般配得不行,還手挽著手當著他的面直接進了剛剛他進不去的那個門!
而攔著他的侍衛,卻對殷遲楓跟楚點頭哈腰,一臉諂!
“殿下,殿下……”不遠,有小聲呼喚的聲音。
聲音有些耳。
殷遲璘扭過頭去,就看到是淑妃邊的鄒氏。
鄒氏小心地四了,趕忙招手讓殷遲璘過去。
“娘娘想您了,特地求皇上讓您進宮。”鄒氏心疼地看著殷遲璘,“殿下瘦了好多……這些日子沒吃好?娘娘讓人做了殿下最吃的,殿下快去吧!”
殷遲璘聽得心中酸發漲,只覺得當初的自己蠢得無可救藥。
他為什麼要認賊作娘?
跟淑妃這一相比……皇后簡直惡毒!
“……我已經不是殿下了。”他啞著嗓子道。
鄒氏笑:“殿下說什麼呢。在娘娘跟老奴的心里,您永遠都是殿下呀。”
“而且……”鄒氏低聲音,“日后,您的爵位定會恢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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