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蕭菱坐在一旁,看著皇帝和紫嵐談。
這個人掌控了皇帝掌控了朝堂,皇帝還不自知,國家大事要與一個人商量,與這個人平起平坐,難怪夜國不行了。
“皇上不必擔心,夜國的國運,現在已經穩住。”紫嵐笑著說道。
“那便好,尊者做事,朕總是放心的。”
紫嵐尊者二十六年前就是這副麵容,出現在還年輕的皇帝麵前,幫他穩住了夜國的‘國運’。
雖然皇帝知道所謂的國運是怎麽沒的,但他不在乎,現在不是穩住了嗎?還能借此機會除去蕭蒼衍,一舉兩得。
皇帝將目落在紫嵐後站著的人上,微微擰眉。
這個人是紫嵐的親妹妹,可卻又是蕭蒼衍的師妹,他與蕭蒼衍的對立關係天下皆知,這人……
“皇上請放心,紫蕪以大局為重,更何況,這麽做也是為了蒼王殿下好,你說是不是,蕪兒?”
蕭菱抬頭,見到那人款款點頭,笑的落落大方,聲音如同黃鶯出穀,“回陛下,師兄早些年中了毒,還被人去了靈骨,他這般不應該長時間勞累,該早些隨小回師門療傷才是。”
“嗯,既然如此,你便勸你師兄好好休養。”皇帝擰了擰眉,“至於雲疏月。”
他突然很後悔,為什麽當年非要給這兩人賜婚,他下個聖旨讓雲疏月出家修行不好嗎?非要賜婚給蕭蒼衍?
皇帝想到就煩心,揮了揮手,“罷了,天玄門一心輔佐朕,朕都記在心裏,待大業完,朕不會虧待你們的。”
“陛下,陛下!”就在這時,方公公忽然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臉十分慌,“陛下,蒼、蒼王殿下進宮了,他,他……”
“慌什麽慌?蒼王殿下難道沒有進過宮嗎?”
“陛下,蒼王殿下不聽勸阻,與雲三小姐還有葉大人,執意帶刀宮,奴才,奴才攔不住了……”
帶著刀宮?!
皇宮有規定,一品親王是可以帶兵宮,然而其他人若無皇帝允許,則不可以!
蕭蒼衍來就算了,他帶著雲疏月還有葉奉歸來做什麽?
蕭菱有些疑,殿下不是那麽衝的人,而且就算要謀事也不該是現在,北境大營的事還沒理完,穆國公府的冤案還未翻案,他現在……
不行,不可以讓殿下這般衝。
蕭菱馬上起,“皇兄,不如皇妹去看看況,也不知蒼皇兄沒有召見宮是想做什麽,若是有危險……”
“不行,菱兒你不能去。”皇帝對妹妹還是在乎的,他正想再說什麽,卻被遠遠而來的一道聲搶了先——
“長公主不必張,臣與殿下宮並非來找皇上,而是來找天玄門掌門紫嵐尊者的,隻是聽聞紫嵐尊者正巧在宮裏,事急,不得不宮,還請皇上恕罪。”
雲疏月提著劍,在紫嵐尊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劍架在了脖子上,“現在就請紫嵐尊者回答回答,你們天玄門的毒為什麽會出現在雲王府?”
皇帝將雲疏月的作,瞬間然大怒,“雲疏月,你做什麽!”
“皇上,雲王可是您的弟弟啊,他的府上發現了紫嵐尊者下的毒,您一點都不關心嘛?”雲疏月瞇了瞇眼睛。
皇帝一噎,雲疏月不是最恨雲王了麽,他死了還不好,還鬧到宮裏來?
“我知道皇上是想問,我對雲王毫無父之,何必壞了宮裏的規矩,實不相瞞,我隻是陪著人來的。”
雲疏月說完這句話,往後一退。
皇帝便看到了多年未曾歸京的葉奉歸。
這個人早年是他的同窗好友,他與葉奉歸,還有顧北辰的父親顧長徹,皆是同歲同窗,從小一起長大。
然而卻在十二年前,分道揚鑣。
他們的兒子和蕭蒼衍了最好的朋友,這不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臉麽!
葉奉歸臉未變,扶著葉潯走上前來,皇帝才看向那個年輕人。
葉潯與顧北辰看起來都不太好,這是……中毒了……?
幾人一時無話,還是紫蕪走上前,溫的打破沉默,“師兄,好久不見了。”
站在蕭蒼衍邊,確實配得上郎才貌四個字,一襲淺紫的服弱柳扶風,不怎麽華麗,甚至有些素雅,卻襯托出了紫蕪恍若仙的氣質。
雲疏月默默翻了個白眼。
“師兄,到底是怎麽回事,雲三小姐為何一口斷定這是天玄門的毒?雖然我與姐姐多年未見,但姐姐不該害雲王才是……”
紫蕪口中的姐姐,就是紫嵐。
雲疏月已經替兩人製住了毒,聽到這話,微微笑了。
“紫蕪仙子知道白箋這個人麽?”
紫蕪眼中閃過一冷意,這人居然敢找說話?
世人都說和師兄是最相配的,是木屬天下第一,妙手仁心,銀針素手,救治天下。
雲疏月算什麽,木屬二階的廢而已,也敢搶了的位置?
紫蕪輕輕笑了,“白箋姑娘?好像聽說過,似乎是……雲王殿下流落在外的兒?”
雲疏月為什麽要找自己說話,自取其辱呢?
什麽都不如自己,若不是皇帝這個老東西胡賜婚,得到站在師兄邊麽?
不過說起來……若師兄就是雲淩,那麽雲疏月便是雲初了?
這樣一來,雲疏月也算是師兄的師妹呢。
隻是世人不知道啊,做的再多有什麽用呢,世人隻知道蕭蒼衍的師妹是,是紫蕪。
與蕭蒼衍最配的人也是,雲疏月無論是戰氣、份來說,都仿佛自己的複刻品,還是一件廢掉的複刻品。
真是可憐。
雲疏月擰了擰眉,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看的眼神好像又憐憫又高傲,腦子壞了嗎?
來這裏是和這人找不愉快的嗎?和紫蕪再說下去要掉智商了。
所以果斷換了個人問話,“那紫嵐尊者知道白箋麽?”
紫蕪得意一笑,這人果然不敢和自己說話了。
紫嵐抿了口茶,沒想到雲疏月膽子大的,“確實知道,雲三小姐想問什麽?”
“那紫嵐尊者知道白箋出哪裏麽?”
“嗬,皇都都傳遍了,天醫穀。”紫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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