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鴛鴦戲水?不敢想象
李瑞牽引著葉青青繼續往前走,回眸一笑,“娘子,可是明知故問?當然是來沐浴的。”
正值炎熱的夏季,他的手仍偏涼,讓現在爲胖妞的葉青青不釋手,可當聽到“沐浴”二字時,想也不想當即回手,停在原地,憤憤道:“那你還讓我去!”雖然需要減多鍛鍊,但此時的重點不是這個好吧?
轉就走,哪想左手又一次被拉住。
“娘子,你不保護我了嗎?”李瑞握住葉青青的手,本是要阻止離開,奈何力氣不敵,反而被拽著往回走。
葉青青回頭張就回道:“我……”我應該保護你嗎?可惜只開了個頭,後面的話再一次卡住。
“唉!”仰天長嘆,將李瑞小可憐的模樣看在眼裡,是上上輩子欠了李瑞麼?不然也不會讓兩世爲人的拿他無計可施,再瞧他那小子板,還真需要人保護。
突然有種當娘不易的悟,簡直爲這個“大兒子”碎了心。
葉青青看著李瑞因爲答應陪他而展笑時,好想說“以後喊我,你乾脆把後面的‘子’字去掉好了”。
稀裡糊塗地答應過後,便開始無止境地後悔。
先不說一個俏書生退下衫在自己後沐浴是一種男不說,就單說那種無地自容的悲傷也太強烈了。
葉青青覺得如果自己是個纖瘦、甚至長相極其普通的小娘子,此時此刻、此此景,都很有可能和這呆書生譜出一支唯的鄉村歌,儘管李瑞口口聲聲說不在乎的外貌,但以這個型、這個模樣,撲到水潭與他鴛鴦戲水……那種畫面本不敢想象,自己都會做噩夢。
每每想到這裡,便頓悟了什麼做會呼吸的痛。
兩人回到家後,葉青青沉默寡言,悶頭做飯,一心想著明天進縣城以及近日要出海的事。
昨天從山裡抓回的兩隻兔子,灰兔子傷到嚨,沒多久就嚥氣了,葉青青把它理乾淨放進木桶,保存在井裡,保持兔的新鮮度,另一隻白兔則是傷及到後,活了下來,就養在了院角。
李瑞之所以讓葉青青拿他沒辦法,歸到底還是因爲他把的脾氣了解的徹。
儘管他們相的時間很短,可他卻知道生氣的臨界點,什麼事可以容忍、什麼時的人心會出現,什麼又是的底線,點點滴滴,他那雙明亮含笑的眸子都看得清楚、看得徹,葉青青對做飯的熱衷,或者說是對廚藝的一不茍,從第一次下廚時,他便看了出來。
就比如現在,他不想悶悶不樂,可也只是靜靜等待做好飯菜後,他纔會有所行。
葉青青從深井中提出兔,清洗、切塊、浸泡……所有作一氣呵,調味材料有限,但當兔出鍋時,仍是香飄散,引人口水。
一大碗與一小碗兔放在竈臺一旁,看了看之前醒的面,不到兩刻鐘的時間,面質剛剛好,起手烙餅兩三張,很快就完。
“娘子,我來幫你。”李瑞在葉青青收鏟的第一時間衝進了廚房,主去端熱氣騰騰的大碗。
“好,小心燙。”
鼻尖繚繞著飯菜的人香,葉青青欣地出笑容,排憂解愁最佳地,非廚房莫屬,何況之前水潭的事不過是個小曲,並未真正放在心上,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不然在醒來得知自己是個醜得驚爲天人的妞後當時就去跳大海了。
兩人坐在桌前,李瑞先提筷加了塊兔,葉青青則等待他的反映,每每吃飯都是這樣,是上一世的職業習慣,出鍋後的菜會第一口品嚐,待上桌後就會等待客人的評價。
大碗的兔擺在正中央,香味俱全,都沒塊都口齒留香,還有外,泛著金燦燦油的家常餅,以及點睛之作鮮香獨特的蘑菇醬。
“很味!”李瑞毫不吝嗇地誇獎道,這可不是出於討好,而是切切實實發自心底的抒發,這世間最味的佳餚便是他娘子所做。
“那就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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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青時不時爲李瑞夾兔,別看他子骨瘦弱,但胃口已經被葉青青養起來,比之前吃得多多了。
看他吃得很香的樣子,也高興。
兩人吃得差不多飽時,李瑞突然問道:“娘子,廚房那碗兔是要給小五送去的嗎?”若真如此,他肯定是要親自跑這一趟,他一點不希他家娘子再去墨府。
“怎麼可能!”葉青青當即否認,想起那個黑心大夫,就氣得牙,一百兩啊,難道還不包括食宿費?
想了想,“一會兒你看家,或者去看看小五都行,我趁著天還沒黑,把那碗兔給慧姐送過去。”
“好啊,那娘子路上小心,順便替我和周叔周嬸問好。”對方是個人,李瑞回答的痛快,他也知道村裡的人,娘子也就和周慧關係好,其父母亦是熱心腸的好人。
收拾好碗筷,葉青青背上一個較小的竹樓,放碗兔和一些蘑菇醬就往周慧家趕。
村裡東面的道路大都是修過的,但西面則都是些坑坑窪窪的土路,葉青青走得小心,以免糟蹋了竹樓裡的兔。
“呦,瞧這是誰啊?”尖銳的、刻意提高分貝的聲從後響起,其中夾雜的嘲弄顯而易見。
葉青青未曾停下步伐,只是這聲音好耳,仔細回想,原來是村花他娘林氏的。
“一點禮貌沒有,教教娘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果然是有人生沒人養的野丫頭。”
村婦甲爲討好林氏,一旁附和說道。其實本意是要用“野種”的,但這羣婦人就是心眼多,儘管葉青青再怎麼不好,如今也是李瑞的媳婦,李瑞不可怕,可怕的是李瑞父親的一些舊識,故而小心駛得萬年船,才下留了餘地。
葉青青的腳步倏地停下,轉看向後三四個村婦,其中林氏打頭站在最前面,顯然是們的主心骨。
揚起可掬的笑容,“我確實有人生沒人教,這不,剛纔那話我以爲是樓裡鴇兒喊的,哪能知道是林嬸子喊的?林嬸子可不能怨我啊,誰讓沒人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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