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店之寶……”
葉川一聽就知道,那東西的價格,肯定很昂貴。指不定,又是幾百上千萬。這樣的價格,哪怕把他賣了,也付不起錢。
“好了,不要繼續裝模作樣。”
見到葉川沉默,青年不再掩飾,直接出鄙夷的神:“我知道,你想磨蹭下去,再找時機見我師父。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類似你這樣的人,實在太多。告訴你,金玉堂不是慈善機構,你有錢,就留下。沒錢,儘早滾蛋!”
適時,葉川眉頭如鎖,就算他沒錢,但是他更不喜歡,青年的態度。
“葉川,我們走吧,到別家店鋪看看,說不定有你要的東西呢……”
旁邊的張揚,儘管也氣憤青年的態度,但是人窮氣短,腰桿直不起來,只好再一次把葉川拉出店鋪。
“咣鐺。”
葉川半推半就,跟著走了,纔到門口,冷不防聽見了清脆的靜。他下意識地擡頭一看,只見在金玉堂的門框上面,懸掛了一串葫蘆。
這些葫蘆,有大有小,看起來似乎是鐵製品。它們懸掛在招牌之下,應該是裝飾品。在店面的上方,時不時有大風吹過,颳得這些鐵皮葫蘆咣鐺響。
只不過奇怪的是,這些響聲在店鋪之後,基本聽不見。在店鋪之外,又有喧囂的車流人聲,也將聲音掩蓋起來了。
只有在門口之下,才能注意到清脆的聲響。
聲音傳來,也讓葉川心中一。他仔細打量,只見那些鐵皮葫蘆,應該是經過長時間的風吹雨打,暴曬,所以它們表面長滿了鏽斑。再加上大風吹刮,葫蘆與葫蘆之間,磕磕的,自然形了一些坑坑窪窪。
總而言之,這些葫蘆的形象不佳,平時本沒人留意。
不過當葉川看到這串葫蘆,他腳下生似的,再也不了。不管張揚怎麼拉扯,都不了他分毫。
“你又想幹嘛?”張揚懵了,低聲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只要裡面的傢伙喚一聲,不知道有多人涌過來揍你一頓,討好沈大師。”
“我來買東西的,又沒有鬧事,怕什麼。”
葉川隨口迴應,眼中卻掠過一抹思慮之。
這時青年也看到了,葉川與張揚杵在門口不,他乾脆來趕人:“我說你們兩個,有沒有點恥之心,本來我還想給你們留點面子,你們卻非著我翻臉。走走走,金玉堂不歡迎乞丐,你們趕滾……”
“……這個,就是你們金玉堂的待客之道?”葉川臉沉了下來。
“你們是客人嗎?”青年抱著雙手,哼聲道:“你們買東西,就是客人,我肯定歡迎。不買東西,又算什麼客人?”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是不是覺得,金玉堂店大欺客?”
在葉川變臉之前,青年搶先說道:“沒錯,就是欺負你們,又怎麼樣?對於貴客,我是舉手相迎。至於惡客、窮客,最好滾遠些,別出現在我的眼前。”
青年擺明了,自己就是勢利,瞧不起窮人,別人又能拿他怎樣?
在這慾橫流的時代,這是再普遍不過的現象。
反正,在張揚看來,青年說得極有道理,哪怕沒道理,他也招惹不起,只能忍氣吞聲,輕輕勸說道:“葉川,走吧,有事回去再說……”
“……不走,我要買東西。”葉川賭氣似的說道:“我不相信,整個金玉堂,就沒有一件,我出得起錢的東西。”
“這個真難說。”青年嘲笑道:“我們金玉堂的風水法,走的是品高端路線。最便宜的東西,起步價也要一千八百八。”
“那串葫蘆呢,也是這個價?”葉川忽然手一擡,指向了懸掛招牌下的鐵皮葫蘆。他表面上不聲,心裡卻有點兒忐忑。
“什麼?”青年擡頭一看,表有幾分微妙:“你要買這串葫蘆。”
“對,你賣不賣?”葉川問道,依舊淡定。事實上,他也沒什麼把握,只是趁機賭一把。他在賭,賭青年的懵懂無知,不知道那串葫蘆的涵。
青年臉,晴不定,皺眉道:“你買這串葫蘆幹嘛?”
“這些葫蘆,比你店裡的葫蘆,積大多了。”
葉川一臉明之,嘿嘿笑道:“況且,它們又是你們店裡的東西,品質應該不錯。最重要的是,葫蘆掛在店鋪外面,模樣又不周正,價格肯定不貴。我買回去,洗一下,將就也能用。”
“嘖……”
青年也樂了,嘲弄道:“看不出來,你也有點小聰明嘛。行,開門做生意,你要買東西,我沒理由往外推。這串葫蘆,一二三……共九個,一個一千,你給九千,隨你拿走。”
“九千……”
葉川猶豫了,痛道:“太貴了……這樣,五千塊行不行……不行呀……那算了,我只要一個,最大的那個,一千塊……給你!”
這下子,到青年無語了,顯然一開始,葉川就是想要一個,而不是一串,他被誤導了。但是,葉川已經把錢遞過去,他哪怕知道,自己中了葉川的小算計,也無所謂了。
因爲在他看來,那串鐵皮葫蘆,只不過是普通的裝飾,沒有毫的價值。他廢利用,賺回來一千塊,也足以現出他的能力。做生意,最厲害的本事,不是把有價值的東西賣出高價來,而是把不值一文的垃圾推銷出去。
他做到了,賺回一千倍的利潤,值得驕傲。只不過,他忽略了,這只是自己的順水推舟,不是他推銷的果,而是葉川本要買。
只不過,他下意識地,忽略了這點。反正他十分高興,暗笑葉川的愚蠢……
“謝謝啦,東西我拿走了,有緣再見。”
此時,葉川付了錢,取來小梯子,把懸掛在招牌下的一個鐵皮葫蘆摘下來,然後對青年輕輕一笑,就與張揚施施然走了。
“真是蠢蛋!”
青年目送兩人離開,也開心的回到店裡,坐在的沙發上,得意的數錢。他心開懷,覺得再來幾個像葉川這樣的凱子,金玉堂的業績,肯定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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