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些焦急,走近那梳妝臺,想要去仔細確認,究竟是不是當年送到海天大廈的那一只玩偶。
終于來到跟前后,蔓生定睛一看,終于確信,再也沒有了質疑……
真的是那一只!
是那只誰也不認識,非羊非狗非馬的小白龍玩偶!
蔓生的手,忍不住出,輕輕玩偶,就像是曾經那一顆心,那是等待著,曾經期許的一顆真心。
--我期待穿上白婚紗,不需要多昂貴,不需要多隆重,我要嫁給我的白龍馬。
余安安被這里夢幻的一切震撼著,待回神走近,發現了梳妝臺上的玩偶,還有那雙水晶鞋。
不知曉玩偶的來意,可卻認得這雙水晶鞋,“副總,這一定是您的那一雙!”
余安安見過這雙水晶鞋,多麼的夢幻,簡直就是話真!
所以,當時瞧見之后,還對著任翔好一番揶揄:瞧瞧人家尉總,送給副總一雙好漂亮的水晶鞋!你給我送了什麼?這多浪漫啊!
結果任翔聽完的抱怨,回了一句:那你去嫁給容好了!可惜容已經有了蔓生小姐!
如今,這雙早不知去向的水晶鞋,卻又再次重現。
原來沒有弄丟,更沒有不見,只是一直安靜的在這里,如同等待主人到來。
蔓生站在梳妝臺前,低頭看著水晶鞋,看了很久很久,突然忍不住捧起。
“不能!千萬不能!”守門人在門口被高進攔住,又是驚慌呼喊,“這是我家爺為我家太太留著的,誰也不能!”
余安安猛地回頭,朝著守門人喊,“這雙水晶鞋是屬于我們副總的!就是你家爺送給我們副總的!”
守門人更是茫然,爺送給了眼前這位小姐?
難道,難道就是從未出現過的太太?
“你怎麼證明你就是?”守門人盡忠職守,不敢輕信。
余安安也不知要如何證明,唯獨想到一點,“我們副總只要能穿上水晶鞋,不就能證明了!”
守門人困瞧著,余安安急于想要證明,又是迫切催促,“副總,你快穿上!穿給那個人看,就是你的水晶鞋!”
蔓生捧著手中的水晶鞋,卻是笑道,“我穿不上……”
“怎麼會穿不上!怎麼可能穿不上……”余安安瞠目呼喊。
蔓生卻那樣清楚,其實那不過是話,真的只是話。
水晶做的玻璃鞋,只存在于話。
穿上了它,無法走路更無法跳舞,就連走向那人都不能夠。
可如果沒有水晶鞋,或許不會奢失,可有了水晶鞋卻穿不上,那真是絕……
話都是假的。
那些都是哄人的故事。
偏偏,聽的人信以為真,那樣癡傻。
這一遭前往城堡后離去,蔓生卻沒有再去往別的地方,直接回了馮宅。
如今馮宅,方以真也居住于此。
“蔓生小姐……”瞧見林蔓生一行歸來,方以真立即追了上去。
但是卻只是笑了笑,而后上樓去。
方以真又是向余安安,“蔓生小姐怎麼了?”
余安安有些明白,卻也無法真正明白,只知道當林蔓生瞧見了水晶鞋和那只玩偶后,整個人就有些渾渾噩噩。
又在眾人翻找了城堡,沒有查探到任何線索后,就這樣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帶走梳妝臺上的件。
“余書,你留在這里陪著副總,我出去接著找!”高進又是吩咐一聲,奔波而出。
余安安瞧著高進奔波不休,又想起程牧磊,已經去到楊冷清邊,隨時和這邊接應。但是漫無目的的尋找,顯然并沒有任何用。
這個世界那樣大,想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更何況這個人,還有心躲藏!
余安安輕聲呢喃,“法院簽發狀一下來,執行判決后,就算找到這個人,也沒有用了。”
這一天,蔓生回了馮宅后,因為疲憊所以沉沉睡了過去。
等到一覺醒來,卻已是午后。
“副總,你總算是醒了!”余安安就在房間里候著,一瞧見醒來,急忙上前呼喊。
蔓生還有些發懵,余安安接著道,“韓老來了!他就在樓下……”
幾乎是被驚醒,蔓生立刻洗漱一番下樓去見韓老。
韓老正坐在樓下大廳里,方以真陪同在旁,和他在談笑敘話。
“韓老,您來了,余書怎麼也不立刻喊醒我?”蔓生只覺得實在是不應該,竟然讓韓老這樣久等。
韓老卻不以為然,“是我沒有打一聲招呼就突然過來,你可別怪這位書小姐,是我攔著!”
余安安微笑退下了,方以真也起退去。
廳,只剩下了蔓生獨自面對韓老,更是心有愧疚,“韓老,我回來那樣久,可是都沒有去看您……”
“你一回來,肯定要理很多事,不著急非要來看我。你雖然沒有親自來,可也不是派人給我送了糕點和筆硯……”韓老的確有收到林蔓生特意派人送來的禮,推算時間,那應該是多年后重回宜城,那時正逢曾家的千金曾如意婚。
當時因為曾若水欠佳,又有諸多事耽擱,所以蔓生一直不得空,而今韓老親自前來相見,卻也因為已經得知一切,蔓生輕聲道,“韓老,您是為了他的事而來嗎?”
韓老確實收到了消息,只因為曾樓南用了警署關系,他就聽聞了風聲。實則對于尉容,他一早就察覺出一些蹊蹺,“你和他,我也不知道要該怎麼說才好。”
“他當年負你,那樣絕決意,可是我和他私底下談起,總覺得他不是真的意愿……”那些之事,韓老不好多言,可此刻尉容被判死刑,連他都知曉,不免慨嘆息,“后來也不知道他是經歷了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蔓生倒也驚奇,“他說了什麼?”
韓老清楚記得那日,曾夫人到訪家中,當時尉容也在。后來曾夫人先行離開,他便問起他,為什麼要承認是林蔓生甩了他,是不是不想再委屈。